;骨啜奇怪地看着身边的阿荔仆,这个家伙什么时候变得如此的胆小了?
“不要紧张,等会冲进去的时候,记得跟在我的身边,”
骨啜低声吩咐道,“记得,任何情况下,不准离开我半步,保护我的安全。”
阿荔仆哭笑不得,正欲回答,城墙方向传来了守军的锣鼓警报声,释放阿荔仆绷紧的心弦。
终于现了……
爬墙出的动静还是惊动了巡逻的守军,惊慌失措的守军胡乱地喊叫着,有冷静者,敲响了置于城头上的铜锣,出警报声。
城墙下的偷袭者叠起三层人墙,顶端上的勇士用牙齿咬着刀背,手脚并用,连抓带爬,跳上了城头。猝不及防的守军根本就不是这些悍不畏死的突骑施人的对手,转眼十数名守军就倒在了血泊之中。越来越多的突骑施人爬上城头,索也上来了,杀气腾腾,浑身是血,他刚刚砍杀了一名守军。
“快,放下吊桥!你们跟随我杀下去,打开城门!”
索一边兴奋地吆喝着,一边挥刀冲下登城的楼梯,身后跟着数十名恶狠狠的杀神。
城头上各处的守军在将领的敦促下,聚集了过来,与偷袭上来的突骑施人展开激战,试图把他们赶下城头。
可是,已经迟了,吊桥终究还是被放了下去。爬上城的突骑施人牢牢地占据着城门正上的位置,把守着吊桥的拉索。
城门下的战斗也是一边倒的结果,如狼似虎的突骑施人疯狂地屠杀着守卫城门的士兵。杀死区区的守军对于索他们来说不是什么问题,麻烦的是城门之后堆积重重的石块。
索要埋怨也得责怪己方的兵势太盛,把守军吓唬得连城门都堵得死死的,没有丝毫突击的想法。
李怀唐也不愿意龟缩在城里,只是形势比人强,与突骑施人野战,还是想想罢了,以后再说。安全起见,乞史城的四个城门都被他下令从里面给堵得死死的。守军的执行力度远出了李怀唐的相像,以致于堵城门的石块把索给郁闷得抓狂。
城门外的突骑施人骑军已经踏上吊桥,停在冷漠的城门之前,心焦地在门外团团转,期盼着城门的打开。
着急的索听到了城门外的拍门声,他知道大军已经侯在外面。他已经在挥汗如雨地搬移石块了,可是,不时赶来的守军妨碍了他的度,好几名善战的部下都无为地死在了搬运石块的过程中。
黑沉沉的夜色中,城内的方向,出现了越来越多的光点,向着城南方向涌来。索知道,那是守军的援军,如果在他们到达之前,自己还没有打开城门,那么自己就注定要葬身于此。
城门通道内的石块渐见稀少,眼看成功在望,喘着粗气的索却没有一点的高兴,隐约中,他听到了马蹄声,那是从城内方向传来的。
“你们快去,给我挡住!”
索没有丝毫的犹豫,他无情地命令着身后的二十余名部下。城门的横闩近在咫尺,只要他们可以为自己争取到多一点点的时间,就可以为门外的铁蹄洪流打开一个宣泄的缺口。
接到命令的突骑施勇士纷纷义无返顾地转身,举刀迎向守军狂奔过来的骑兵,用血肉之躯硬是挡住了高疾驰的战马,把他们阻截在城门通道前。
索和留下来的十多名部下,争分夺秒地搬开了最后的石块,取下横闩,然后合力拉开沉重的城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