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难忍,哪里愿意听到关于三皇子的一丁点消息,正欲暴怒,却听又一人进言道:“启禀皇上,娄世子家教不严,竟与亲生妹妹苟且,此事还请皇上明察!”
此人正是凤辰麾下的一名言官,此人正直不阿,早就想将这月余前发生的事禀报给皇上,却终是等到了此时这最佳的时刻!
月余前的花朝节,花朝庙中发生的那件事,最终还是被有心人走漏了风声。
原来,萧府二小姐的生身父亲竟不是萧怀远,而是娄惜伯的父亲,定南王,娄青慕!
此事在原本动荡不安的京都霎时如闪电般迅速传播到了每一个角落,而那刻意走漏风声之人,此时正骑着一匹快马急迫的朝着泉州海边奔驰的男子。
默儿,我的事儿都办妥了,自此,我再也不欠谁的,我只欠你一人,欠你一生一世!你且等等我,我答应过你,日后让我来保护你,弥补你!
此人正是一脸焦色的凤寒。
自他在天牢中假死后便一直面带面具,扮演着凤辰的幕僚,倒也没有引起凤逸的注意,正好可以暗中安排以前的自己不能够安排的事。
由于上次巫蛊之术,凤逸见凤凌天已然察觉到自己的动机,一向谨慎小心的凤逸却大失水准,竟有些按捺不住,再加上经人刻意在博亲王府四周喧嚷着龙国易主之事,他终是再也按捺不住,这才急急行事。
而此时的凤逸早已没了往日的风采,一脸数日的牢狱生活,早已令他心力交瘁,青黑的胡茬竟长了一寸有余,往日梳理整齐的青丝此时也凌乱不堪,他一身的锦衣也早已褶皱肮脏不堪。
他静静望着黑漆漆的小窗口,不禁凄然一笑,无论自己如何努力,拼搏,到头来,还是一无所有!
这就是命?
凤逸恨恨的将攥紧的右手砸向身后的墙壁,任由鲜血汨汨的流淌下来,在黑夜中泛着一丝光亮,显得甚是诡异骇人!
他一直不信命,否则,也不会早在二十年前就开始了隐忍。
他一直清楚自己的出身,更知晓自己与太子到底是差在了这出身上!
他很小的时候,也偷偷怨恨过自己的生身母妃,甚至巴不得她早些死去,若是她死了,自己便可如六弟一般,得到皇后娘娘的恩宠!
哈哈……
想起来,这是多么的可笑!
皇后娘娘的恩宠?太子的信任?
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的可笑与荒谬!到头来,最大的赢家到底还是他们母子!
凤逸嘲笑的喊着,凤寒啊凤寒,想你这一辈子,怕是都未曾为自己活过吧?若你知晓你信任了十几年的兄长竟在你死后不久坐上了那个位置,压根没有提及过你只字片语,你会不会化作厉鬼呢?哈哈哈……
想到此,凤逸面上却是骇然顿住,因为他昨日明明看见了与凤寒一模一样的脸来此看过自己!他说过什么?
他说,他根本没有死?
对,他根本没有死!
原来他们一开始就在做戏!一开始就下好了圈套,等着自己往里边跳啊!
哈哈哈……当真是兄友弟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