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见秋鸣鹤这突如其来的一跪,凤寒着实被吓了一跳,转而也就想到了些什么,放下手中的针管,瞟了一眼秋鸣鹤,缓声道:“随我书房。”
“说吧。”凤寒小心翼翼的将手上的小木盒放在书桌上之后,转身看着早已识趣的跪在地上的秋鸣鹤,淡声道。
见自己一向喜欢开玩笑的主子忽然变得这般冷静,秋鸣鹤心中不觉一沉,却又不敢不讲,只得照实说道:“主子曾交代给属下,此事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然,属下那日找到了制那水晶器皿的窑房,然那管事却告知属下,他们不接私活,除非得了他们东家的令。”
“那他们东家是?”凤寒听到此,不禁出声问道。
“就是……就是卓家公子。”秋鸣鹤垂下头,有些心虚的说道。
卓家公子?
“哦?可是那卓修?”凤寒口中虽是这样说着,心中却有些莫名的不安。
“回主子,是卓家大公子,卓康。”秋鸣鹤自是知晓凤寒对那卓康甚是不喜的,因此,说这话时,声音更是低了不少。
卓康?
凤寒听了秋鸣鹤这话,却是久久不能回神儿。卓康何时会有这般好心了?若是他有心打探,想必也会知晓自己让人做这针管与针头,就是为了为默儿的母亲治病,然他与默儿的关系。却又是那么的……
两个月前,自己不是没想到用玻璃做针管,却打探来打探,也只有他卓家一家在烧制玻璃,又考虑到萧家与卓家的关系,自己这才是放弃了研制青霉素,而转移到中草医上。却是不想,这兜兜转转,竟还是与卓家扯上了关系
见凤寒目不转睛的盯着装着针管的木盒,秋鸣鹤却是微微抬了头,道:“主子,不是属下不尽心,只是寻了好些日子,也只有卓家烧制这水晶器具。当时属下也是抱了侥幸之心,希望他们管事之人是卓家二公子,却是不想。正是那卓家大公子,只是说来也奇怪,卓家大公子并不似从前那般嚣张跋扈,竟很是心平气和的与属下商议起那针管的烧制要注意些什么,属下见其并无恶意,这才……”
“罢了,你且下吧,只是日后爀要再与他卓家有牵扯,仅此一次,下不为例。否则,你便自己面对我大哥。”凤寒摆手止住了秋鸣鹤的话,淡声道。
秋鸣鹤听闻此言,忙是叩首告罪,并承诺再也不会犯此错,才是准备起身离开。就听凤寒又是说道,“你且亲自萧府递上柬子,说我明日上门。”
隆庆殿的暖阁中,铜炉内的火苗贪婪的吞噬着新填进来的银碳,龙炎亲手将铜炉的盖子盖好之后,才是接过小太监递过来的毛巾,拭了双手,就听身后躺在床榻之上的龙尊缓声道:“炎儿,可有派信给哲儿?怎么这般久,还是没有消息?”
龙炎闻言,唇角微微一动,忙是上前叹气道:“回父皇,儿臣来隆庆殿之前,专门通政司处走了一遭,却仍旧是没有二弟的一点消息,儿臣知晓父皇念着二弟,也就又让他们追加了一封五百里加急邸报送往凤朝都城了。”
“这前前后后,少说也有七八封邸报了吧?为何哲儿就迟迟不见回来?即便是哲儿他不顾念朕,可按照两国规矩,凤朝也该是回个邸报应付一下才对,为何整个凤朝连个支应此事的官员都没有?朕只是觉得此事甚是蹊跷啊莫不是哲儿在凤朝有什么事吧?”龙尊挣扎着坐起身子,斜倚在锦被之上,喘着粗气,缓缓说道。
见龙尊主动提到这个话茬上,龙炎心下一喜,面上却仍旧是愁云惨淡的说道:“父皇既然想到了这里,儿臣也就不瞒着父皇了,前些日子,儿臣就听到了些捕风捉影的消息,说是凤朝宫中发生了政变,更是有一个别国亲王牵涉其中,最终却被政变一方刺杀了。”
龙炎话音刚落,就见身侧的龙尊一个气息不稳,歪斜在床榻之上,动弹不得,也便忙是上前,将其扶好,满眼忧色的叹气道:“儿臣就是担心父皇听到这个消息会揪心于二弟的安危,伤了身子,这才一直不敢贸然禀报此事,二弟也是,想那凤朝有什么好,竟是为了那么一个女子,做出这等傻事”
“速速派人找出背后制造这些谣言之人问清楚消息来源,此事关乎哲儿的生死安危,万不可儿戏”龙尊缓了一口气,哆嗦着嘴唇,挤出一句话,又是疑惑的问道:“炎儿口中的女子是谁?莫非是……”
“父皇您比儿臣还了解二弟的脾性,当年那夏姑娘来历不明的住在二弟府上,后又悄无声息的走了,等到二弟再回来时,却早已没了年轻人才有的气魄,更是做出如今这等傻事”龙炎说这话时,面上是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心中却是早已忍不住大笑出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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