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杀?’,兄弟……,我要只是个小卒倒无所谓,身为一众之首,我不能想杀谁就杀啊!”
鹿吾左木脾气拗直极了,“那兄长就愿被那小人利用!?”
“利用?”林斌知道鹿吾左木记恨公孙宏,所以说话口气很冲,他再次苦笑,“我们不是认识一两天了,连你也觉得我明知道是在被利用还不醒悟,可以想象不知道有多少人认为我是公孙宏的傀儡。我对这里什么都不清楚,随时都有可能因为一点疏忽害大家送命,又谁有知道我的苦衷?”
林斌还有话没明说,他当然知道是在被利用,但是谁利用谁还很难说,偏偏又不能把自己的用意跟人解释,这才造成自己给人的印象是白痴,是傀儡。
鹿吾左木瞪大眼睛,想起一两个月来的鼠窜狼奔,又想起以前公孙宏对自己所做的种种,终于怒斥:“难道不是如此!若非公孙宏野心太甚,我等怎会有今时今日!可知晓我是如何死里逃生才寻得此处,可知晓窦兄弟现今在何处!”他变得很激动,“若不是公孙宏这小人在城墙之上的疏忽,窦家兄弟怎会跌下城墙被匈奴人俘虏。”
林斌先是一愣,最后睁大虎目,咬牙切齿,大吼:“你说是公孙宏把窦史颜推下城墙!!?”
鹿吾左木避而不答,“如今你已知晓真相,如何?杀不杀!?当杀之!”他恨不得林斌马上冲出去杀死公孙宏。
外面突然响起刀剑出鞘声,几名负责护卫车架的士卒同时大声惊问:“大人,出了何事!可要进来?”,甲贺更是干脆持刀跳将起来,整个车架一晃,他急冲冲地钻进车架,却见没发生什么事,在林斌的示意下悻悻地退出去。
燕子更是被吼声吓得丢掉了捧在手上的木樽,一碗珍贵的豆粥就这么洒在车架木板上,她“呀”的一声蹲身收拾,也不敢打扰两个男人之间的谈话。
至于秋菊和春香两丫头,她们早已经缩成一团在旁边瑟瑟发抖。
鹿吾左木见林斌死死盯视自己的眼睛,开始变得心虚,“虽非如此,但不远尔……”
鹿吾左木被这么一搅,知道林斌不会听了自己片面之词就动杀机,他心虚地抽了一下脸皮当是表达歉意。
巨大的心情反差让林斌既无奈又心痛,他就不知道为什么每个人都把他当成除了一身蛮勇什么都不懂的傻瓜?难道不了解现时的风俗,又不了解地理位置,虚心接受别人的意见就是个傻瓜?难道真的要独断专横,因为不准确的判断把所有人拉进地狱,这才算是聪明人?
林斌刚刚还在开心鹿吾左木归来,但没想到鹿吾左木也当自己是个傻瓜,竟然想要使这么蹩脚的借刀杀人计。他为了自己,也为了队伍的安全已经忍受够久了,没想到换回的是这样的结果。
如果要用一句成语来形容林斌现在的心情,那只有四个字能形容,那便是:痛彻心扉!
“你……你换上衣物就走吧。”林斌的声音很落寞,说不出来的悲伤,“我需要一个人安静一下。”
燕子是个细心的女人,她察觉林斌不对劲缓缓挪动身子,过去靠在林斌身上,不断用眼神示意鹿吾左木说真话。
鹿吾左木死硬地憋了一会,看到林斌满脸皆是失望,甚至不想看见自己,要赶自己走,他终于模模糊糊说出真相:当时只看见公孙宏刺中一个匈奴兵,匈奴兵没有死透想挥刀剁向公孙宏,窦史颜见了哇哇大叫冲过去要杀掉那匈奴兵,不料公孙宏却把匈奴兵推出去,公孙宏见窦史颜哇哇大叫冲将过来,竟是挥剑要斩,窦史颜刹身不住持戈横档,公孙宏斩势太猛,斩中棍身,窦史颜跌退被矮墙绊倒,就这么滚落外城墙……
“你走吧,下去好好歇息,甲贺会安排你的住宿……”
林斌不再说话,缓缓闭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