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就知道了。
“下一位。”终于在一个小时后,排在第三位的我正式报到了。
“录取通知书和户口本给我。”
“老师,给您!”
“苟圣?”
“是的老师,我叫苟圣!把小狗的狗字去掉左边的偏旁,然后在右边的句字上加个草字头,圣是齐天大圣的圣。”
“行了,你别解释了,我认识字,拿着这张票去楼里面交费吧。”显然这个老师的素质要比那个宿管阿姨强多了。至少她没有嘲笑我。
十五分钟后,我和老爸将学费交完,又领了校服后,便回宿舍了。老爸起身装好东西准备去车站,看能不能赶上车。临走时,老爸只留下三十块钱,然后把所有的钱都留给了我,其实所有的钱加在一起也不过就一百四十一块六,但对于我来说绝对是一笔巨款,再加上我本身的十二块拔毛,那当真是不可想象的一笔巨款了,要知道在2004年的时候,这一百五十块钱是可以买三代25千克的面粉的,当然我指的是本地面粉厂的面粉,因为我没吃过外地产的面粉。
老爸走后,我静静的躺在床上没事干,就等待着明天一早分班。终于在午饭过后,我实在呆不下去,便决定出去走走,当然只是离学校很近的地方,不然我肯定会迷路的。
我从学校大门口出来以后,直直向北走,因为我看那里车多,说明那里肯定很繁华,果然刚走到路口,向东一拐两旁到处都是小吃部和文具店。我突然想到,还没买笔和本子呢。
“这个笔咋卖的?”我指着橱窗里一支绿se透明的弹簧式中xing笔问道价格。
“两块五。”
“两块五一盒?”
“一支。”售货员一脸鄙视,并且在我面前毫无掩饰。
“这么贵!”这确实很贵,因为我在农村的时候,最贵的一支笔才五块钱,而且那还是一支英雄牌的钢笔,还是我的小姨给我买的,其余的绝大多数都是五毛钱的圆珠笔,好一点的才一块钱,对于两块五买一支笔的价格,我还是真心接受不了的。
“晨光的文具,都是这个价格。”
“我也没看到光在哪儿啊?”
“你到底买不买?”
“买不起?”
“买不起就赶紧走,别在这碍眼。”
“可是我还想再看看。”
“这里是商店,不是博物馆。”
“但没准我看上了就会买的,你不让我看我肯定没法买,我说不买笔不代表我不买别的,所以我才不去博物馆的,因为那里不卖东西。”
“你是农村来的?”
“咋了?农村来的不卖是么?”
“你的口才可不像农村出来的。”
“我们那生活贫困,土地贫瘠,跟着嘴也就贫了起来。”
“哪个乡的?”
“大河乡夹屁沟苟家堡子的。”对于这个夹屁沟,其实也就是和形声字是一个道理,人们看着像,也就自然取了这个名字,没谁在意是否文雅。
“够穷的。”
“是真够穷的。”
“行了,你也别看了。我看出来你挺有骨气的,是故意跟我杠上了。这笔送你了。”
“这么大方?”
“不想要?”
“不要白不要。”说完我直接从她手里抢了过来。
“你还真不客气。”
“一直这样,看在你这么仗义的份上,我决定买东西了。”不买我实在有些不好意思了。
“买什么?”
“笔芯,要这个笔的。”
“你还真会过。一块一个!你要几个?”
“你送我笔,然后知道我要买笔芯,你这是故意黑我,我不买了。”
“黑你?我还真丢不起那个人!晨光的笔芯就是这个价,为了我的名声,你还是别买了,这笔真是送你的,你现在可以马上走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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