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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并不是简单的认识炼丹这种行为,他也并不是单纯的要获取自己想要得到的丹药,而是把炼丹想象成了对人xing的净化和升华,他甚至扭曲的认为:把人xing扔进炼丹炉里,污秽就会被去除,高尚的品质就会被提取出来,他喜欢把抽象的、一些象征xing的东西或场景具体化,这就是他的品味,独特的品味。
“丹青,别再说下去了好吗?我已经无法原谅自己了。”不灭法王自责道,他将卞丹青再度紧紧的拥入怀里,生怕再让伤她受到伤害,或是再失去她。
宋义的职业是为人师表,老师的本分是教书育人,但老师又通常是博爱的,宋义也是,他爱孩子们,也爱他过门不久的妻子,也爱那些让他动了怜爱之心的人,尽管他知道这种爱通常是危险的。
黄昏,他像每天一样,收拾好自己的书册和本本,把他们装进小妻子为他亲手织的行囊,回到家里。
他推开门,将行囊放在桌上,开始他每天回家都要做的事情,他的妻子回娘家去了,他可以更加放松的来做这件事情。
宋义从桌屏后边拿出一副藏好的画,一只手压着画的底部,另一手慢慢的将画卷展开,画中是一副美人图,惊梦的流苏点到脖子,清澈的双眸宛如星辰,鼻似悬胆,藏着娇口,两边耳坠连着八宝环。
只是看着这画中人,就足以叫人心醉难眠了,宋义咽着口水,颜面一点点变得chao红,他已经忍不住要去握住自己胯下的那根东西。
忽然一个声音从还算jing美的橱柜边传了出来,轻唤着他:“宋先生。”
宋义的身体如触电一般猛的怔住,抽搐了几下。
这个人一直站在橱柜角落的yin影里,因此宋义进屋时根本没有发现。
“是你!”宋义惊异的瞪着不灭法王。
这个人就是不灭法王。
“很冒昧我不请自来了,不过我可没有动你的任何东西,我只是在这里等你而已。”
“你等我?你为什么要等我?你想干什么?”
不灭法王没有急着解答宋义的疑问,而是望着美人图道:“这副我夫人的画像是你画的吗?真是太逼真了。”
宋义支吾着道:“我只是……”
不灭法王仍旧保持着他那独特的语调道:“噢,你不必解释的,你也不必觉得有什么尴尬,任何人见到我夫人恐怕都会和你一样,这是正常人的反应,就好象我第一次见到卞丹青一样。”
宋义好象找到了知己似的,那种窒息的感觉似乎得到了解除,道:“是啊,卞夫人太美了,简直美得叫人窒息,我实在忍不住斗胆作了这副丹青。”
“你画得很妙,恰到好处,不过我能稍微作点修正吗?就一小点。”不灭法王认真的道。
宋义被不灭法王这种反常的行为感到不适,但他又不由自主的从他妻子的镜台下拿出笔墨来,交到不灭法王手里,不灭法王拿起笔,调了一点红se的朱砂,在美人的脖子上轻轻一点,又画了一朵小小的梅花,道:“瞧,她这里是有个小疤的,为了遮掩便纹了一朵梅花,虽然不及上官婉儿的红梅妆,但也足够平添美态了,你认为呢?宋先生?”
宋义似乎没有听清不灭法王的话,却道:“你和她是夫妻,当然要比我观察得仔细,我和他只不过是普通朋友而已,我也只是随便画画,没别的意思。”
不灭法王道:“你的画并没有侮辱到她,我敢保证假如夫人看到你的画,会高兴得很的。”
“是吗?”宋义的表情变得欣喜起来,不过他很快又因为不灭法王那张始终没有过多表情的脸而恢复了紧张,他不了解这个人,这个人轻易的就找到了他的家,进了他的门,在yin影里等着他回来,这绝不是个简单的人,但值得宋义欣慰的是不灭法王手里并没有刀。
没有刀,这起码是一种不会主观去伤害人的信号。
不灭法王搁好笔,将目光从画上移开,他望着不远桌上的那本《天问》,道:“宋先生,你也读屈原的《天问》吗?”
“读啊,怎么了?”
“你还背得其中有这么一段吗?”
“哪一段?”
不灭法王用适中的声音朗诵道:“帝降夷羿,革孽夏民。胡she夫河伯,而妻彼雒嫔?冯珧利决,封豨是she。何献蒸肉之膏,而后帝不若?浞娶纯狐,眩妻爰谋。何羿之she革,而交吞揆之?”
宋义可是个学问家,他一闻到文化的味道便来了兴致,道:“这一段是讲后羿和洛神的爱情的,正所谓:帝尧派遣夷羿降临,是为了消除忧患安慰夏民。但他却为何箭she那个河伯,夺取他的妻子洛嫔?他持着宝弓套着扳指,把那巨大野猪she死。为何献上蒸祭肥肉,天帝心中还是并不舒适?寒浞要娶纯狐氏女,羿妻却合伙把羿谋杀。为何羿能she穿皮革,其妻与浞却还是能够消灭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