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有些赞同。弥娅姐姐那样文武双全,秀外慧中好姑娘,若是真能够配给哥哥,倒也算是白家福分了。
父女兄妹三人各怀着不同心思,便没了继续谈论下去兴致,安顿好那小娃子之后,便各自回房去了。
正月里本就忙碌,婚姻大事也草草率率决定,一忙起来,却是都将这件事情先放下了。一直到正月十五元宵节暨兴庆帝万寿节那日宫中见了颜弥娅,白清才又突然想起。
因不是整寿,今次万寿节办有些简单。
虽是如此,宫中各处也依旧张灯结彩,处处洋溢着喜庆气氛,彰显着皇家奢华。
白清与颜弥娅本就相约而来,帝后未至之前,自然是坐一处说话。白清念及父亲提议,忍不住就细细打量审视着颜弥娅,竟是越看越满意,越看越觉得英姿飒爽她,与哥哥是那般般配。
颜弥娅被她这火辣辣眼神看得莫名其妙,当即狐疑开口问道:“清儿怎么如此看着我?可是我今日妆容打扮,有何不妥?”
“没有!”白清回过神,暧昧笑道,“弥娅姐姐很美,竟是叫我都看呆了去。也不知道将来哪家男儿那般好运,能得了你去。”
提起婚事,颜弥娅再大方也忍不住红了脸,往太子席位那边瞟了一眼,啐了白清一口,羞恼道:“你还没进门呢,就这么急着要赶我走了!我偏就不嫁了,赖侯府里,让你们养着。”她这意思,倒是笃定了白清必定会嫁入安乐侯府一样。
白清闻言,面色却瞬间一黯,方才兴致突然间消散得一干二净,端起茶杯递到唇边挡了面上神色,待平静下来才搁下被子,坦率说道:“姐姐别胡说了,父亲近日已经为我相看人家,指不定过不了多久,就要定下来了。”
她知道,即便肖肃不京中,以他掌控骁骑营能力,肯定随时能够收到京里消息。她与父亲已经做了决定,当日与他约定,自然就不能作数了。可她却也不能够当一切都从未发生过,含糊将事情混淆过去。
如今天涯相隔,既然无法亲口与他说清楚,便将决定告知他托付了弥娅姐姐,早些让他明白她意思,也算是给他一个理所应当交代了。
颜弥娅却是觉得太过突然,一把拽住她胳膊,急切问道:“这是怎么回事,你们不是?”
“姐姐,婚姻之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又哪里有我置喙余地。”
明明她自己事情一直都坚持着想要自己做主,到了这个时候,推脱不开,倒是知道将责任推到父亲头上去了。
颜弥娅京里生活了四五年,平日里又时常与人交际,自然知晓了官宦之家与江湖中人不同之处。原本义兄肖肃离开京城之前,拜托她对白家小姐多加看顾,她还以为,他们之间事情已然定下。却不想其中竟还有这许多阻碍,心里不由开始为兄长及这个认识妹妹忧心起来。
想到素来不近女色义兄好不容易动了心用了情,那日他提及白家小姐时甜蜜温柔神情,她至今还历历目。他那样重情重义人,若是所恋所求之人当真嫁于旁人,怕是会伤心欲绝。
到底还是不忍心,也有些不甘心,想要开口再劝,外面却是突然传来鞭炮声,紧接着,帝后联袂而来,宴会开始,竟是一直到宴会结束,各自归家,也再找不到说话机会。
倒不是白清刻意躲避着她,而是自献礼时她奉上自己耗费了两个月,亲自绣出苍鹰翔空披风之后,便被觉得她长大了,懂事了帝后召至身旁,全程陪同。
经由父兄分析和自己思考,加上近些日子圣人对自己和白家偏袒,白清已经明白前世圣人弃白家于不顾定是有某些因由。这些日子一来,渐渐她倒是放下了初重生之时心底升起隔阂,恢复了以往娇憨。一番嬉闹,哄得兴庆帝眉开眼笑,忍不住又赐下了一大堆她喜*东西,羡慕得昭悦公主直嚷嚷着父皇偏心,不依不饶撒娇卖萌,连番逗趣儿。
除了冀王之外一干皇子公主,也皆都放开了平日规矩礼仪,凑兴庆帝周围,情表现自己孺慕之情,殿里一时倒也算是其乐融融。
原本心中防备甚深白清,也终于舒了一口气。
冀王受伤不能出席,淑妃为体现自己慈母之情,也只送了礼,未曾出席宴会,前世那些陷害太子事情,定然也不会再出现,他们也算是又过了一劫。
只是如今很多事情早已与前世不同,白清所掌握所谓先机,也不再具备多大效用,以后日子,端看两方谁技高一筹了。
意识到这一点之后,白清加不放心关押京畿大牢中苏梅。若是冀王知晓了苏梅能力之后,拉拢她收归己用,那就十分不妙了。
看来,还得想一个一劳永逸法子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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