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面,眼对眼看见杀死自己凶手,明明对方狠辣如鬼魅般摸样还历历目,偏偏如今她却言笑晏晏对你关怀备至,作为被杀之人,你应该作何表现?
这绝逼是白清重生之后所面临,大艰难一个问题。
倘若还前世,她未曾见识过涂氏狠和涂氏恨,外受了伤受了委屈,只能躺床上安养时候,若是嫂子涂氏前来探望关怀话,她定然会满怀委屈扑到她怀中向她哭诉,并且喋喋不休说自己身上痛苦,求安慰求抚摸。
可是,现立她面前这个人,一如既往熟悉美丽,也一如既往柔婉宁曦。可她却再不敢有任何亲近了,因为这个人,实实是前世那个掐死了她凶手。
她永远都忘不了那个时候她一改温柔,露出掩饰柔婉背后狠心绝性;忘不了她口口声声里充满了憎恨怒骂之声;忘不了是,那掐脖子上,夺去了她呼吸冰凉手,和深深刺入到肌肤中艳红指甲。
便是从书中知晓了她为何会那么恨自己缘由,便是那些读者皆同情怜惜其遭遇,认为自己是自作自受,活该如此,她也完全理解不了。
是,她嫁到白家,其中少不了自己原因,甚至,可以说是自己一手促成又如何呢?
倘若她喜欢真是她表兄,想嫁人也是她表兄,而不是自己兄长话,她完全可以大大方方跟自己说啊!
她们二人自幼便是闺中密友,曾几何时,也是无话不讲。自己素来怎么想便怎么对她说,是以从未想过,她对自己说那些话,竟会有所隐瞒,竟是遮遮掩掩。
她清楚记得,自己还没有产生叫她嫁到白家,给自己做嫂子念头之前,她曾经不止一次一脸无奈不甘告诉自己,她父亲想将她许配给那个依附着他们家生活守寡姑母秀才儿子,而她母亲,却分外不乐意。
看她神情,听她语气,理所当然,认为她也同她母亲一样,看不上那位穷酸表兄。也正因为如此,想着其母素来柔顺温宁,家中事情多是其父做主,生怕她被强逼出嫁,才想要救她出火坑。
思来想去,要救她,便只有给她寻一个大好男子做丈夫才是。然后,她口中数次夸赞白家“玉郎”,自己兄长,便脱颖而出。
一个是自己亲哥哥,一个是如同亲姐姐般闺蜜,二人若是成婚,岂不是大好佳话么?是以,自己才会开始想着让她嫁进白家。
而且,去求皇帝伯伯给他们下赐婚圣旨之前,自己还亲自向她询问过,问她觉得自己兄长,是不是一个好成亲对象?她明确回答是,还羞红了脸,娇嗔自己不该胡说八道。
那一副姿态,分明是芳心暗许模样。
同时,自己也问过兄长,愿不愿意娶她,兄长也明白表示,若是她愿意嫁,他就娶。
所以,前世她出手掐死自己时谩骂出那一番话之前,她一直以为兄嫂是两情相悦,也一直以为自己不过是做了一回小红娘,叫一对差点被分开有情人,终成了眷属而已。
可谁曾想到,涂氏却认为是自己破坏了她与她表兄深切情意,分开了他们这一对有情人,然后造就了她与兄长十多年平淡无味婚姻。
所以,自己失去了圣人庇护时候,她出手掐死了自己这个罪魁祸首,然后迅速与获连坐之罪,罢免了官职兄长和离,连一双儿女都不要了,急迫嫁给了她那个死了原配表兄为继妻。
若说她掐死自己,是自己罪有应得。那么,哥哥和侄儿侄女们何其有辜?她做下抛夫弃子事情,也是他们罪有应得么?
白清觉得,就算她能够原谅涂氏杀死自己这件事,也绝对原谅不了她抛夫弃子行为。
这个与她相伴十年闺中密友,而后又十年“姑嫂相得”女人,她此刻,就连平心静气面对她,与她演戏,都根本做不到。
她不是跟她表兄情真意切,还偶尔私下相会么?她不是嫁到白家十多年,也从不曾忘记过曾经情分么?
纵然她们相会之时也固守礼节,从未做过对不起兄长事情,那也是对兄长背叛。
这样一个女人,绝对配不上那么好兄长,配不上白家“玉郎”。
对,她配不上,自己既然“回来”了,就绝对不会再任由她心中藏着别人,偏偏还霸占着兄长妻室之位,还利用自己,将兄长身边稍有些姿色侍女都打杀殆。
自己“回来”了,她这样不贞女人,就不能再留白家,不能再留哥哥身边。
把她赶出去,一定要把她赶出白家。
白清咬牙,心中暗暗定下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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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清一见涂氏,便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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