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胤禛的家常衣裳来备着,年氏却是早早准备好的,粉透了耳垂:“是妾亲手缝的,都是浆洗干净的。”说着拎着裙子为难道:“容妾也换一身儿。”
惜月臊的直想要避出去,偏过了脸儿往后退了两步,她虽是向着正院的,但叫她一个丫头打断爷的好事,却实在没这个胆子。话都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就差请君入幕了,她再呆着算怎么个事,赶紧找借口出去:“奴才再去沏过。”说着拿了托盘飞快的打了帘子出去。
胤禛目光阴阴的盯着那晃动的帘子,从小张子去报信,一直到他坐在这儿都有一刻钟了,怎的还不来?他站起来往窗边走,还没过去就叫年氏拉了袖子:“湿衣裳难受,爷快换下来罢。”耳边米粒大的珍珠一晃,柳眉春腮,波光盈盈。
没承过宠算什么侧妃,年氏早早打好了主意,那一回见面他这样看自己,分明就是意动了,只要有意总归会来寻的,可不就叫她等着了。
此时天已经黄昏,两人坐下来论一论诗,说一说词,哪一句她都已经想好了,“绣被微寒值秋雨”又应景又把她的委屈带了出来,四郎定会怜惜她,夜里正好宿在她屋子里。
却不想他人来了,心却没到,坐着不知道心里头想些什么,年氏暗暗着急,不日就要迁去圆明园了,放过了这次,说不定就没下回了,这才拉下脸来情挑于他。
在她心里她同四朗早已经是夫妻,敦伦再平常不过,却忘了在胤禛的心里,这同勾引没有分别,爷们还没显出意思来呢,她就作张作致,妆出个勾人模样来,哪里是大户人家出身的姑娘,连个丫头都知道羞惭,她竟好意思拉着不放。
胤禛猛力扯回袖子,年氏站立不稳倒在他身上,她这真不是故意的,初时还惊慌,等靠到他身上先自软了半边,这就更为胤禛不齿,这地方真是一刻都呆不下去,将她冷冷一瞥,嘴角含着冷笑:“年家真是好教养!”
说着把人一推,掀了帘子出去,苏培盛正在喝茶,人都已经进去了,该做的他都做了,瞧这架势不到晚膳也不会传唤,刚拿起茶盏送到嘴边,就见胤禛伞也不要,直往院门口去,一口茶来不及咽,全从鼻子里呛了出来。
一面咳嗽一面快着步子往前跟,小太监来不及点灯就往前跑,跑到一半才发现风灯是暗的,七八人的队伍走的杂七杂八,还有忘了拿伞的,雨水直往领口里灌。
胤禛气上心头,也不知是恼自己还是恼年氏,听见苏培盛问去哪儿,恨恨的想,就这么不拿他当回事?
这回脚步没拐,直往正院去了,夹道尽头碰上了小张子,他苦着一张脸,见到胤禛来不及惊讶,就被他一脚踹在地上。
珍珠翡翠在屋子外头急得打转,从主子听了小张子的话开始就把她俩遣了出来,屋子里谁都不叫进,也不差人去叫爷回来,不说不动就这么挨着窗子坐着望天。
两个丫头急得什么似的,正拿主意呢,就见正院门口冲进来一个雨人,从头到脚全都淋了个透湿,也不拍门,直接一脚上去,把门抻开了,珍珠一声惊叫,翡翠赶紧上前想拦,门又“乓”的一声关上了。
廊下站着的全没反应过来,刚要喊人,院门口进来乌泱泱一群人,打头的苏培盛一抹脸上的雨水,给她们俩打手势。
珍珠翡翠交换个眼色把耳朵贴到门上,里头呜呜咽咽不知道说什么,侧着耳朵等了半天才松口气,好歹没听见主子爷摔打东西的声儿。
屋子里比外头还要暗,胤禛喘着大气儿,周婷张了嘴看向他,还没站起来,团着的身子就被他扒开来,眼睛里都要喷火了,直把她按在炕上,水珠倾在她身上,本来以为已经够凉了,却还是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她还没说话呢,下头的裙子就被扯了开来,周婷咬着嘴唇抑住惊叫,一反手抽在胤禛肩上,身上那人压上去拿舌头顶开她的牙,周婷挣扎起来,踢腿扭身,握住拳头捶在他背上,谁知道刚才不过半抬头的那家伙,被她捶了两下竟精神起来。
胤禛抬起脸来,原来是怒极了的,这一碰她就只剩下一个地方还硬,其它都软下来,嘴里憋出一句:“你怎的不叫人来寻我?”
周婷眼角含着泪光,伸手又捶他一下,只觉得自己这一拳头下去,那地方又被顶开一点,身上的冷颤过之后泛出火热来,咬着嘴唇狠狠瞪着他,就是不答。
胤禛又问一声:“旁人找了借口来寻,你怎么不来?”看着那样的年氏他突然想起过去他只要招了那些小贵人们,她定会找足了借口来寻他,心头那点火拱起来,她怎么就不知道寻他呢?
周婷的眼泪再也忍不住,吸着鼻子哑着声儿反问:“她们是谁?我是谁?”身子往后一缩就在逃,被胤禛握住脚踝使劲拉了过去,堵住嘴又是吸又是啃,身上的衣服揉着一团,周婷遮得往上面遮不住下面,嘴里呜咽,身子却被他给摆布得越来越热。
胤禛哪里等得及,衣裳还是湿的,那地方先探了进去,先还在门口打转,等她哭音一顿猛得顶得进去,周婷绷直了脚背哼出一声。
珍珠翡翠一张脸涨得通红,这是正院,苏培盛不敢往门前凑,见她们俩这样也明白了几分,叹出一口气:“两位给上些姜汤,咱们这一溜可全湿了。”
珍珠嚅着声儿点了头,招过小丫头:“快叫后头预备热水去。”
作者有话要说:我去,*又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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