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了,那时候出来的人,本事是不差的。”
太子妃正帮着皇后娘娘整肃宫务呢,太后此言多少有埋汰皇后,继而敲打自己的意思。皇上不惑之年,只留着一个儿子,太后多少是迁怒了皇后无德,自己三年无子,只得一个女儿,东宫妃嫔又无功绩,太后对自己亦是多有不满。如今,帝王之家的子嗣,连寻常百姓之家都不如,太后这个年纪,看在眼里自然焦心,并诱发着婆媳矛盾。
太子妃不得不引咎道:“都是孙媳无能,不能为母后分忧。”
太后倒是笑着兜回来道:“我们晚生后辈,如何能与孝慈皇后的圣德作比,只学得几分就够用了。”说着又问思伽道:“哀家有日子没找人进宫说话了,你家里人,如今可好?”
诰命夫人有入宫的资格,可韩家有三个一品诰命,一个二品诰命,两个三品诰命,在太后心中也不知道有多大位置。在说了,罗氏,魏氏,徐氏都上表辞了年中朝贺之礼,也不能一味的把人往好处,只得斟酌着道:“家里太老夫人牙口还好,就是年纪大了,精神的时间不长,爱个打盹,太夫人倒是很硬朗的,夫人主持者家里家外,勉强过得去,大嫂现在精心养胎,产期将近,婶娘们一心教养子嗣,总之,家中一切安好,承蒙娘娘垂问。”
太后低头喝茶,语气叹婉道:“信国公世子夫人有孕了?你也要抓紧点,二郎年后也是过二十的人了,膝下荒芜,要早日开枝散叶才是。”
思伽有点绷不住了,成婚大半年了,可是和韩昭旭相处的时间还是很少的,凑一凑两个月都不到的,家中一应长辈从来不提这个话题,倒是被别家的老太太先念起来,不过,人家一片慈爱之心,思伽摁奈道:“是,臣妇谨守,自当研修为妻之责。”
吕氏是太后招上来的,太后不会全忘了,也拉着说了几句,就放了两人下去,又和别人说了几回话,被点上来的人都是第一次面见太后,难免诚惶诚恐的。太后闲适而处,俨然代替了太子妃成为了宴会的主角。不知是不是错觉,思伽老觉得太后瞄自己的眼神多了点。
思伽今天正是小日子,宴至过半,就悄与伺候在旁的宫女说去更衣,之后,随着宫女到了转出大殿,到了净房。净房一应俱全,就是女人家的东西也是有的,不过,思伽不用宫里备着的,从袖子里拿出藏着的换用了,收拾出来,另有宫女拿了温汤,软帕,手脂伺候着净了手,思伽也不多滞留,让宫女引着自己会宴席。
正走了几步,只见两个年轻的宫装妇人打扮的美人手挽着手,迎面而来,身后两排十余位依仗宫人,上个净房都是这么大的阵仗?
思伽依礼退至边沿低头垂目让两位妇人先过,思伽避让之前瞄了一眼,她们一个头带了七尾的凤钗,一个穿了一件大红色三宝纹褙子,这些非正妻不能穿戴,宫中就老中青三代大老婆,也不知这两位是哪里来的贵人,不过,必是皇家女眷无疑。
两个贵人行至思伽处就毅然不动,思伽神思飞转,直觉隐查到一种危机感,就像是学校里,好不好的,一群人把人堵在厕所里为难的节奏,现在净房是没有清场,立着几个慈庆宫的宫人,就是廊上,也还有几人,可这又如何,那些都是聋子哑巴。
一个宫人用冷傲的声音自报家门:“还不参见怀阳公主殿下和端和郡主!”
论梁制,郡主是亲王之女,县主是公主之女,不过皇上都没有亲兄弟了,破格封了三个姊妹寿康长公主,南康长公主,汝康长公主膝下各一女为郡主,其中,端和郡主身份又最贵,因为她的母亲寿康长公主是皇上胞妹。端和郡主已经出嫁,嫁了一个伯爵长子,具体什么伯,思伽脑子慌乱一时记不得了。怀阳公主,皇长女,是一宫女所出,那宫女生了皇女后,也没有下文,反正爬了龙床,生了皇女都没有当凤凰,怀阳公主是养在太后身边的,在年前嫁与了皇上挑中的探花郎。
净室外门,也不是正式场合,不过,上位者要排场,思伽只有捧场的份,只得在这犄角上行大礼,真真的,皇宫就不是人待的地方,这一个半时辰,就跪了三次了。
怀阳公主斜斜的眉毛往上挑,居高看着跪地的女人,婚姻大事,就是自己公主之尊,都由不得自己的心意,可是,为什么落到她身上!怀阳公主表面平静的眼神落在思伽佩戴的玉珏上暗了暗,也不叫起,甩了下袖子冷淡而过,一众人鱼贯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更新晚了!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