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于俗流了,沈家归于微末,十年之间能坐上这个位子,的确是得祖宗庇佑。”
丰儿看着赵氏腰上的银狐皮毯子有点下滑,提上来一点,边边上都掖好。那个孩子,的确是伤了赵氏的身体,像以前,赵氏挺着腰背理事核帐,一坐两个时辰都可以不停,现在就不行了,那样直着腰,过了一个时辰髋骨那个地方就开始发涨发酸,腰腹部这个地方,稍微受了凉就开始隐隐作痛,所以任何时候,赵氏要是长坐一个地方,椅后都要加靠垫,这样窄窄长长皮毯子就要围腹上。
丰儿想了想道:“老太太那边,来来回回的可有十几拨人了,我听着章全家的意思,竟是对谁都不大满意。”翻过一年,思仟可是十六了,赶紧着要定下人家来,赵氏果真把这个事推给了丁氏。理由充足的很,赵氏实实在在的伤了身子,另两个孩子,惟佑十七了,思伽十三了,都到了议亲的时候了,那么多事,赵氏也是j□j乏术,没有为了庶女累了嫡母的道理,丁氏这个祖母接手也不是不可以,再说了,赵氏现在名声好的很,不在乎这个。
沈家封伯之后,上门提亲的人真是一波接着一波的,沈葳可是贵州官场的第一人了,家里三个孩子都到了婚嫁之期,不过提亲最多的还是思仟,实在是另两个嫡子嫡女,从严格的门第观念出发,贵州可挑不出十几家人来。
赵氏笑道:“那十几家多是各地卫所指挥使的嫡子庶子吧,这个条件也没有出差,地方卫指挥使都是正三品,受老爷管辖,求娶上峰之女,嫡女成功率不大,庶女娶回一个摆家里也是正常情况。”这个世道便是如此,不买卖庶女的人家,庶女正常婚嫁,就是这样的行情,配同一品级的庶子,或是底品级的嫡子庶子,配上一品级的庶子都少之又少。
丰儿低声道:“奴婢瞧着,老太太是不欲在贵州给二姑娘择婿了。”
赵氏微笑道:“那很好呀,反正佑儿,伽儿两个我在这地方也看不上什么人家,沈家被甩出勋贵之圈十年了,勋贵之家,外边看着光鲜亮丽,里头污秽不堪的多的是,我们还有几分了解?不如让老太太先去探探路,我再接着她老人家的脚印走走,也能省点心力。”
丰儿忧心道:“那老太太和二姑娘可要把眼睛擦亮点了,咱们家在贵州是一家独大,出了贵州,到了那勋贵群聚的地方,就没什么精贵的了”超三品二等伯,那是坐在尾巴上,又封在大梁最穷的地方,武将乱世挣功名,若是在太平岁月,就多靠戍守之功,没有十年,难成大绩,十年之期的赌局,也不知道多少人家有这个胆识。
赵氏认真的道:“我也日夜思虑这个事情,一个好媳妇,三代好儿孙,佑哥儿的媳妇,未来沈家的宗妇,不管是出身,品貌,性情,见识,样样都不能差了。我如今枯坐在这里,靠着那边传递的消息,不是我不信任那方的亲戚,我没有亲自相看过,实在是等不下来。我宁愿我的儿子拖一拖,也要等个满意的。”太祖开国的时候,前二十年,为了鼓励人口,明文女子十六,男子十七,必须婚嫁,后来虽然废除了,这个平均婚龄也没有上升多少,沈惟俊十七了,依着父母的挑练之态,是要步入剩男的行列了。
丰儿笑着马屁道:“是这个道理,宁可年纪往后放一放,像太太一样,差着老爷五岁,有何不好。快二十年来,如今的这份家业,也有您一半的功劳。”
赵氏嗔怪道:“这种话,你放在心里就可以了,那好道出口的。孔嬷嬷j□j的那几个小丫头,你可去看过了?”封伯的赏赐里,还有三十个奴婢,当然是男男女女,从十岁到三十岁不等,其中有五六个十岁出头的女孩子,赵氏想择出两个来,一个单攻针线,一个单攻首饰衣裳,若是有天分的,培养个一两年,也能给伽儿当个陪嫁,孔嬷嬷正在观察他们的资质。
丰儿点头道:“我已经去看过了,有一个小丫头,还在针线局待过两年,手上还有薄薄的拿针的茧子,奴婢试了她一回,倒是都能说出奴婢用的针法来。至于首饰衣裳,这本事,还要过眼的多了,才能练出来。”
赵氏叹道:“这件事情,本来去年就该盯起来,这一慌神,时间就紧了。临时买的,找个如意的难呐。还得寻出过厨娘来,不仅灶上手艺好,还会调理人的,接莫嬷嬷的手,哎,原来她也就那么大点,转眼就要给她置办陪嫁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今天更文的好早
我每次死扣和转换他们的年纪真的好难呀
发现没 赵氏和沈葳思伽和韩昭旭 都差五岁
我的文在言情站首页了,为自己加油,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