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帘子一般纯净的衬衣翻出尖领,袖子一直挽到肘之上,两边的衣襟缺少了必要的束缚,自由的垂向两侧,带出大片玉般的肌肤。衣角泱泱飘动,离开主人的身体想要飞向远方,却始终只能在近在咫尺的地方盘旋。
依然有种说不清的东西,围绕在他的四周,与世隔绝。那时也一样,这时也一样。
你怎么总是以让我震撼的方式出现呢?拉琪尔?
罗萨莉亚不敢回头看身后的都伯,一回头,或许会看见什么自己意想不到的表情。
都伯都知道的,他什么都知道,做客、谈话、邀请,全都不是巧合而是故意的,拉琪尔一定什么都告诉他了。他们共同设下圈套,引她上当,看她惊讶、尴尬、恼怒、丑态百出的样子。
她被欺骗了。
哼,吉勒,你还说那些人永远都是善良真诚的吗?善良真诚的人会故意把我带到一个完全陌生语言不通的地方,看的我笑话吗?
会连他不是一个人住的事也不讲吗?会什么都不提醒就把我放到这样的环境中来吗?
会吗?!
罗萨莉亚什么也不想问,一路走来的愉悦与此时的震惊相互交错,让她已经没有力气再说什么。况且如果她真的问了,都伯也肯定会轻描淡写的用“我又没说我是一个人住”这样的话回答她。
“不是跟你说了,站在阳台上吹风要穿好衣服吗?这样会着凉的。”都伯皱了皱眉走上前去,拉起拉琪尔的衣襟,把扣子一一扣好。
“喂,她一脸要吃人的表情。”拉琪尔眯起眼瞥着依然站在门口的客人,嘴角挑起不屑的笑,微扬起脸轻轻耳语,视线却不离开她。
这种表情在罗萨莉亚眼中,充满了挑衅的意味,仿佛在宣告他们的胜利。
“吃你还是吃我?”都伯无谓的反问。
“都吃吧!她一定以为我们是串通好的。”
“可惜你被冤枉了,看见我上飞机前发的短信,你没把手机砸了吧?”
“差一点,关键时刻想起它也是用我自己的钱买的,就算坏了也伤不到你。”拉琪尔说着又瞥了一眼罗萨莉亚,“现在管她比较重要吧?看人家一直站在那里多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