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朝高秀儿的寝宫走去。都说小别胜新婚,他这一路征战,好不容易回到洛阳,今天晚上自然要和高秀儿好好亲热一番了。皇宫仍然保持着杨广时代的风格,华丽奢侈。刘子秋站在门口叹了口气,为了购买粮食赈济百姓,皇宫里的生活看样子也要节俭一些了。
香草却忽然止住脚步,小声说道:“圣上,娘娘就在屋里,你自己进去吧。”
自从当上皇帝以后,刘子秋明显感到香草和他生分了许多。对于这种情况,刘子秋也很无奈,只得恩了一声,挑开珠帘,进了寝宫。寝宫里没有灯烛,一片黑暗。不过刘子秋目力如炬,却能清楚地看到那张宽大的龙床。龙床上,一个曲线玲珑的身子面朝里微微倦缩着。
刘子秋呵呵一笑,脱了长袍,走过去在那挺翘的一轮圆月上轻轻拍了一下,却觉得有些不对劲,连声问道:“你不是秀儿!是谁?”
后宫佳丽三千,严格说起来都是刘子秋的女人,让谁侍寝都很正常。当然,刘子秋虽然不是枊下惠,却也不像杨广那般好se,并不是见到美女就迈不动步子的角色。
龙床上的那个女子却抽泣起来:“阿哥。”
“千玉!”刘子秋吃了一惊,“你怎么在这里?”
原来,龙床上这个女子不是高秀儿,而是拓跋千玉。拓跋千玉本来就是个性情奔放的姑娘,听到刘子秋认出了自己,再也顾不得矜持,一下子便扑进刘子秋的怀里,两只粉拳使劲捶打着刘子秋的胸膛,满脸的幽怨:“如果不是秀儿姐姐垂怜,你恐怕早就把我忘了。”
刘子秋闻着淡淡的幽香,心里也是一阵荡漾,笑道:“谁说朕把你忘记了?就算你不出现在这里,朕也会派人去接你的。只是,你今天来得却不是时候。”
拓跋千玉昂起头,惊问道:“为什么?”
刘子秋坏笑道:“一会你就知道厉害了。”
说完,不等拓跋千玉反应过来,刘子秋便用力压了过去,宫中很快便是一片春se。
……
第二天,刘子秋在大兴殿召见了谢蕴父子,高秀儿,花云、林巧儿、穆朵丽也都出现在殿中。刘子秋的五个女人,除了拓跋千玉昨天夜里是第一次,行动还有些不便,其他四个女人都来了,足见刘子秋对谢家父子的重视。
谢蕴不禁的些受宠若惊,慌忙带着两个儿子跪倒在地,欲行三拜九叩之礼。
刘子秋慌忙将他们拉了起来,说道:“谢先生,你们能来看朕,朕就很高兴了,勿须多礼。”
谢蕴这才从地上爬了起来,偷偷看了高秀儿等人一眼,又想起自己的女儿,忍不住摇头叹息。
刘子秋却看得真切,不由问道:“谢先生莫非有什么心思?”
谢蕴叹了口气,说道:“一言难尽啊。”
高秀儿却已经明白了,笑道:“谢先生莫非是为了令爱的事情着急?”
刘子秋想起了那个会弹琴、精茶道的美丽女孩,不由皱眉道:“谢小姐?她出了什么事?”
听到刘子秋相问,谢蕴的心顿时凉了半截。谢沐雨出家的事情高秀儿是知道的,所以谢蕴认为刘子秋肯定也知道这件事。现在刘子秋故作不知,显然是不想承认当初那门亲事了。确实,刘子秋虽然接下了庚帖,却好半天都没有回音,心思本就难测。而现在这里的几个女人,哪一位不是国色天香,刘子秋恐怕早就忘记谢沐雨了。想到这里,谢蕴唯有在心里替女儿叫苦,却哪里说得出半句话来。
忽然,谢志武大声说道:“启奏陛下,小妹她、她出家了!”
当初刘子秋前往谢家的时候,谢志武和他的关系最好,因此在刘子秋面前,谢志武的胆子也大了一点。
谢蕴连忙呵斥道:“志武,休得胡言!”
刘子秋摆了摆手,沉声问道:“沐雨姑娘出家了?为什么?”
既然已经开了头,谢志武的胆子也就大了起来,咬牙说道:“当初江都的王世充逼着小妹嫁给他,但小妹心里只有陛下,誓死不从,被逼无奈之下。只得削发出家,以守清白!”
刘子秋目瞪口呆:“你说的可是实情!”
谢志武垂下头来:“草民句句是实,如有半句谎言,甘愿受刑!”
刘子秋沉默半晌,这才说道:“朕要下旨,令谢姑娘还俗!”
高秀儿笑道:“圣上,谢姑娘心志坚定,恐怕不肯轻易领旨。依臣妾所见,解铃还须系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