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寸官终于见识了张克勤的犟脾气,他讲理、恳求了无数次,那人就是黑着一张脸,一句话:老子没这个女儿。
本着晚辈之心而来的谢寸官终于火了,一直压抑在心中的,对张苗儿命运的不甘之心终于爆发了!
谢寸官伸手指着张克勤的鼻子吼了起来:“感觉自己很了不起,是吗?感觉自己高贵的头颅不能低下,是吗?张苗儿是你的女儿,现在在她生命的最后时刻,你竟然都不愿意给她一点安慰,说你爱党、爱国、爱家?你自己信么?”
“你是不是以自己的犟为荣,感觉老子就是这么犟,但也一路混到了师长!你以为这是你的能力……我呸!如果你不是有张家的背景,把你放到任何一个普通百姓的家中,你感觉你的臭脾气,能混上个志愿兵吗?你一步一步上来,不过是家族的能力,你以为是你犟出来的结果!你这样的人,真有一天上了战场,也不过是个刚愎自用的混蛋!”
“你除了演习,打过仗吗?你除了打靶,提过枪吗?你这‘和平’师长,很了不起吗?你看不起苗儿,不是因为她不洁,而是因为你肮脏!你的心灵肮脏!”
“苗儿她能得我倾心相爱,就证明她是个好女孩!你知道吗?你心中不洁的女儿,至今连一次真正的初吻都没有!你心中不洁的女儿,她还是个处女!”
“你想想清楚吧……我十三岁父亲没了,我以为自己够苦逼的!可是苗儿呢?她有母亲,却远在海外,等于没母亲!她有父亲,近在咫尺,却待她如仇!你以为生做你的女儿,是她的荣幸吗?不,这是她的不幸!她只不过是个有人生、没人疼的苦逼孩子!纵然生在张家这种高门大户,她也不过是个比我还苦逼的苦逼孩子!”
谢寸官一通大骂,让张克勤的脸已经成了酱紫色。
“滚!滚出去!”他大吼着,指着门口:“警卫连,都是干什么吃的,将他赶出去!”
一旁已经惊呆了的警卫连长此时已经惊醒过来,伸手来推谢寸官。
但他和手掌刚触到谢寸官的左肩头上,还没按实,谢寸官的肩头已经松劲一虚,右手伸出,在自己肩头处一捞,已经接住了他的手,顺势往前一拉,左肘已经顺入他的肋下,肘尖一点,警卫连长就忍不住闷哼一声。谢寸官的左手已经顺到了他的腰上,手指一动,就将她的配枪从他枪套里拔了出来。左腿往前一伸,左肩几合,腰摆胯拧,就将人摞倒在地上。
此时,另两个警卫已经反应过来,一个直接挥拳而上,另一个却后退一步拔枪。
但已经怒火烧心的谢寸官不退反进,右手往脸斜前一横,走出了单虎抱头的势子,硬打硬进无遮拦,冲迎上去,将扑面的一拳斜滑上去,肘就进了肋堂,然后挥掌直塌,一掌塌在胸口,这一顶一塌,直接就将人撞了出去。此时,另一名警卫已经揭开了枪套。但谢寸官左腿刮地而起,一脚刮过他的膝盖,继续往上,就踏到了他腰间的枪套上,将他取枪的手一把踏住,连人带枪就踏了出去。
谢寸官手中枪一下子就指到了张克勤的头上,带着一丝轻蔑地看着他。
“小子,你开枪吧!”张克勤脑门上青筋暴起,怒吼道。
“我今天来这里,恳求你,不是因为你张克勤有什么让人牵挂的地方,而是因为张苗儿,有让我疼、让我爱的品性……我告诉你,如果这次真的让苗儿这次带着遗憾离开这个世界……除非你今天让人将我乱枪打死!否则一年之内,我必取你项上人头!不配为人子女者,不可苟活于世!不配为人父者,也不配立于天地之间!”
谢寸官用枪指着张克勤的头,一字一顿地说道。
说完那些许,谢寸官就将手里的枪随手抛给脸上青一阵红一阵的警卫连长,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开,走到张克勤关着的门前时,只感觉一股压抑不住的无名火起,他根本没有用手开门,突然门左肩微扣,一个趟踩步出去,一声巨响,竟然直接将木门撞出一个洞来,然后右肩再一合,一个内靠出来,那个质量本来就不怎么好的门就散了架了。
谢寸官踏门而出,扬长而去。
身后的警卫连长忍不住咒骂一声,举起了枪。但旁边却伸出一只手来,按住了枪。警卫连长回头一看,却是曾世雄对他轻轻摇头。警卫连长也是一时气得火冲头脑,这时就醒悟过来,这好像是师长的家事。
谢寸官出了军营大门,心头的火渐渐地压下来,该做的努力都做了,不管别人怎么样,他一定要给苗儿最后一段快乐的时光。
他打电话给路燕凯,请他帮忙自己订酒店,结婚的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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