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很小的一部分,而他们也深信,在彼得和田中佳美的打压下,九邦很快就会支撐不住。
昨天已经过去,对商人来说,最重要是把握现在,放眼未来。
田中佳美也掩嘴笑道:“彼得,你不要小看赵桑的决心,听说他是练过功夫的,别人做不到,不代表赵桑做不到,这可关系到一个企业的未来,就是洗个胃也不用花多少钱嘛。”
赵风明白了,威尔平时都是在邮件或电话中商谈生意,然后转帐和邮寄的方式完成交易,原因很简单,从美国到花城,隔着半个地球,出行一趟的花销可不少,可是他依然选择前来签约,很显然是彼得故意找他们来恶心一下自己。
给别人希望,然后又当面亲手扼杀这股希望,对有些人来说,他们喜欢这种主宰别人命运、玩弄别人感情的快感。
在场的人都看着赵风,看他有什么反应。
田中佳美对一旁的保镖打了一个眼色,她怕赵风一激动,把彼得打了,那就不好了。
面对着众人的嘲讽和冷眼,赵风的脸色先是一青,不过很快就释然,甚至嘴角有了淡淡的笑意,好像这些不是嘲笑的不是自己,而是给自己鼓励一样。
在众目睽睽之下,赵风动了,只见他慢慢把手伸向那杯混着烟灰和烟头、看着就倒胃口的酒杯,少倾,赵风的手已经握住了这杯充满耻辱的酒。
威尔、玛丽等人瞪大眼睛,有些吃惊地看着赵风,脸上写满了惊讶,特别是威尔,他没想想像赵风为了企业,竟然能接受这种侮辱,有点颠覆他对赵风的印象观;
彼得站在田中佳美的旁边,轻轻挽着她的纤腰,眼现寒光面露嘲笑,他昂着头,居高临下看着赵风,有点像站在云端上俯视着地上的蝼蚁一样,这种怀抱美人、指点江山的感觉对他来说很享受,看着最讨厌的人被自己这般欺凌却不敢反抗,大仇得报的感觉真的很美妙;
在彼得眼中,赵风只是一个无可救药笨蛋,因为他早就打好主意,就是赵风真咽下去,自己也会在订单上百般刁难,到时鸡蛋里挑骨头,一个劲让他返工,说是给,没说什么时候给,彼得打定主意,到时就用一万几千件好好折腾一下赵风,让他好好体现得罪自己的后果;
田中佳美的神色很平淡,她是一个很少表露自己情绪的人,什么事都要争,但又做出一副什么事都与她无关的面孔,看着赵风委服,眼里除了嘲讽外,还有一丝丝佩服。
在日本,很多人都是从低做起,就是名牌毕业生进公司,很多会安排比较低的工作,例如前台、洗厕所,培养他们坚忍的性格,赵风能做出乎常人的动作,反而让她觉敬佩。
这样的对手,也可怕。
赵风的脸色还是从容,握住酒杯后,轻轻拿起来,抬头看了一眼站在身旁的彼得,彼得看到赵风盯着自己,眼中笑意更盛,冷笑地说:“要想订单,喝呀,喝一口给你一万件,喝完这杯,我给你十万件的订单,以上帝的名义保证。”
“好!”
赵风点点头,嘴角微微向上翘,话音刚落,眼中厉光一闪,气沉丹田,全身的气力一下子集中在握杯的右手上,要是看得清楚一点,可以看到的赵风右手指间的青筋瞬间突现,那充满力量的右手好像一个铁爪一样猛地一压,“砰”的一声,那只玻璃应声而碎,玻璃杯中带着烟头和烟灰的酒好像有眼睛一样,大半溅落在一旁的彼得身上。
自从经二大爷指点后,赵风突破瓶颈,也掌握了力量的巧妙运用,由明劲化为暗劲,到达这种境界,就是钢铁上也能留下浅浅的指痕,像握碎这种玻璃杯,更是轻而易举。
“啊,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赵风一边帮彼得拍着衣服一边说:“太紧张了,这什么杯来的,用力一点都会碎,彼得先生,你没事吧。”
被突与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彼得的笑容好像一下子凝固,当他看到赵风的动作,更是愤怒,一下子把赵风推开说:“你,你干什么,给我滚远一点。”
太龌龊了,明显是故意捏碎,又故意把杯口对准自己,把那酒泼在自己身上,弄脏彼得最喜欢的这套阿玛尼限量版西装后,表面是帮忙清理,实际上是把他手上的脏酒脏物往干净的地方擦。
这是干什么,把自己的衣服当成是擦布?
彼得当场气得脸都青了。
赵风被推开后,那手差不多擦干净了,随意拍了拍手,一脸可惜地说:“这到手的十万件订单都拿不到,看来我与这笔订单是有缘无份了,好了,不打扰几位聊天,不再见。”
冷漠地扫视了一眼在场的人,把这一张张虚伪的面孔记在脑海后,赵风嘴角露出一丝冷笑,转身潇洒而去。
跟这些人在一起,不过是与虎谋皮,求人不如求己。
从踏出花城大酒店的那一刻,赵风的内心已经决定,九邦要走一条与众不同的道路,自力更生,不看别人脸色。
起步也许很艰难,但在赵风心中,已是义无反顾。
就在踏出大门的一瞬间,背后还传来彼得气急败坏的声音:“赵风,你等着,你的九邦一定会完蛋,我要你在饰届没有立足之地,你就等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