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们的影响最大,因为我们一半以上的石料都是找它供应,有一批石料还是近期急着要用的,现在不仅要找厂房,还要解决供石问题。”
像赵风这种小工场,由于要货量不算大,再说不像其它行业,长期需要某一一种商品,所以要什么就订什么,也不用签合同,就是一个电话或一个传真,那边送货来,这边打款去,很方便。
现在说停就停,对九邦来说,影响不小。
像一间成熟的企业,很少会把所有的货都交给同一个供应商,并不是供应商没实力,而是避免供应商出问题时,不会一下子遭受重创。
赵风不用问,太子肯定是利用订单、或用花城饰行业协会的名义,通过威胁利诱让它们就范。
就在赵风想安慰时,王成继续说:“不仅是配石,像电镀、模板等合作伙伴,不是提价就是暗示工期忙,风哥,我们算是四面楚歌、十面埋伏了。”
好像不想赵风插话一样,王成一说完,邓飞马上又接过话题:“我们还收到威尔、格林几个老客户的电话来传真,金至尊设计了不少嘻哈系列的饰,有不少和我们的款式很相似,可是报供比我们低三分之一左右,好像是不想赚钱一样,这些合作伙伴,都暗示重议一下价钱,要不然,他们会考虑把订单交出去。”
“砰”的一声,赵风一拳击在桌面上,寒着脸说:“好,好,好,太子,你做得够绝,你做初一,就不要怪我做十五。”
这一次,赵风是真生气了。
商场如战场,弱肉强食,优胜劣汰,这是永恒不变的真理,谁做得好、哪个赚得多,那是要各凭本事,有竞争才会有动力。
但是,这竞争要建立在良性的基础上,要是恶性竞争,只会两败俱伤。
赵风感到最遗憾的,就是华夏一直替别人作嫁衣裳。
华夏有完善的产业链、物美价廉的熟手技工、丰富的原材料,但是在饰行业只处于一个最低层加工者的角色,只分得很小的一部分利润,大头都让别人拿走,这让赵风很不甘心,这也是赵风创立九邦的原因。
希望能用自己的行动和努力,为华夏饰行业正名,在庞大世界市场中,拿到丰厚的回报。
然而,太子竟然以本伤人,宁愿不赚钱、宁愿便宜别人,也要把自己赶尽杀绝。
香港属于华夏的一部分,赵风和太子,都是黑眼睛黑头黄皮肤的炎黄子孙,现在窝里斗便宜外人?
自己不火,不代表自己怕,更不代表自己没有脾气。
好,太子你要玩,我就陪你玩!
“风哥,我们现在怎么办?要不,去找律师?”邓飞最焦急,开始询问赵风的意见。
赵风摆摆手说:“算了,此外不留爷,自有留爷处,县官不如现管,和这些和管理人员争,到时他借机不让我们的人进来、找机会停水停电就很麻烦,我们跟他耗不起,反正要扩大规模,正好找机会换个环境。”
现在土地便宜,赵风决定自己买块地自己修厂房,也不用多麻烦,郝威手里就有不少地,和他买一块问题不大。
“那原材料怎么办?”王成开口问道。
赵风不以为然地说:“这个更简单,现在的原材料,大半是从国外进口,而香港也有很成熟的产业链,原材料的事,直接交给香港的同事就行,他们一出手,肯定拿到又便宜又好的材料。”
香港和花城也就二个多小时的车程,不远,现在就怕口袋没钱罢了,只要有钱,还怕没货?
“明白了。”王成重重点了点头。
决定了搬迁,三人又商量起来,主要是商量搬到哪里合适,讨论了一会,达成一个初步的共识,就当邓飞和王成准备出去干活时,赵风突然叫住他们:“对了,邓飞,王哥,你们说我们九邦和金至尊比,谁的待遇好?”
邓飞和王成对视一眼,然后小声地说:“金至尊的工资不错,不过风哥大方,工价给得高,耗也给到足,就普通员工来说,拿到手的钱比金至尊还要多一些。”
赵风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道:“什么普通员工的工资比金至尊拿得多,你是不是暗示我给你们这些管理层给得少呢?”
邓飞嘿嘿一笑:“不加没意见,不过要是加,我也很乐意。”
王成一脸认真地说:“其实收入主要看个人,九邦和金至尊差不多,不过金至尊管得很严,整个工厂像个军营一样,好像让人喘不过气,还是我们九邦好,工作环境舒适,管理人性化,风哥还不时福利,要是我选,我还是选九邦。”
“你们都觉得九邦好?”
邓飞和王成一脸认真地点点头。
赵风嘿嘿一笑,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开口说:“我们九邦员工的福利这么好,金至尊的员工,他们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