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伟同志,我想问下,像黄金私卖给私人,这是属于个例,还是常态。”
“这个...”
“郑伟同志,现在只是普通的谈话,没有必要上纲上线,你只管直说就行。”
“是,是,邓老”郑伟有些尴尬地说:“企业类、商家都是按规定到银行办理,但也有一些人,会偷偷选择到打金铺交易。”
“为什么?是私人给的价钱更高?”
“不高,反而要低,主要是麻烦,怎么说呢,银行会仔细询问来源,由于人手不足,有时会让客人排很长的队,一些工作人员,对待一些小量的交易,也会显得不够耐心,手续方面也复杂,所以有些百姓宁愿亏一点,卖给打金铺或私人。”
邓老那边沉吟了一下,然后说道:“华夏建国初期,禁止金银流通,主要国家没有外汇,需要贵金属这些硬通货去购买商品,在1983年,颁布的《金银管理条例》,开放黄金制品流行,现在想想,较十多年前,华夏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这些条例或许需要变一变了,《周易-系辞》说,穷则变,变则通,通则久,不仅经济要改革,我们的法律法规,也要跟上。”
尽管郝伟说得很婉转,可邓老也明白,现在很多公务员还是一些高高在上的臭毛病,看不起普通百姓,特别是像银行,无论在哪里,都是独一份,所以工作态度一直是个问题。
“邓老的意思是?”
郝伟都有些震惊了。
没想到邓老的记忆这么好,这些小事还记得,他可是真正的日理万机啊。
“不管黑猫白猫,能抓老鼠的,就是好猫,刚才我也听说了,赵风有争议,但他是一个励志人物,白手起家,不仅开办企业,还开办农场,请邻居和亲戚工作,这是先富带动后富,这赵风不错,郝伟同志,你还是很有眼光的。”邓老笑着说。
“邓老谬赞了,我还有很多地方需要向邓老学习。”郝伟心明似镜,连忙说道。
先是赞了一顿赵风,然后又说自己有眼光,很明显,邓老和自己想的一样,对赵风是高高举起,轻轻放下,不深究,但为了正视听,还是要敲打一下。
两人在电话里又聊了一会,这才放下电话。
放下电话,郝威忍不住用力挥了挥拳头。
太难得了,沿想到赵风这件事,让自己可以和邓老聊天,得到邓老的看重,在邓老哪里“挂了号”,仕途更是不可限量。
二弟说过,这个赵风是福星,自己没在意,没想到,自己也跟着沾了一些“福气”。
前面有点畏手畏脚,有心想替赵风开脱,又怕让人说闲话,有了邓老番话,郝伟可以昂首挺胸了。
赵风的问题解决了,但是有一个问题还没解决,就是贵金属的管理条例,怎么解决小额贵金属买卖的问题,是不是一定需要银行这个中介?
这个问题郝伟没有问,而邓老也没有说。
问题出现,就要想办法解决,但是,这贵金属的管理问题,需要法律改变和完善,涉及修法,那得开人大代表大会,经过投票表决才能实行,而修改前,还需要作大量的调研、讨论。
邓老是一个德高权重的老首长,他可以就某个事例给予意见,但是在法律方面,他也不能说改就改,因为华夏是一个民主的国家。
修法的事还有点遥远,眼下得考虑怎么妥当地处理好赵风的问题。
就在郝伟正在想着怎么处理赵风的问题时,办公室的门轻敲了二下,外面响起秘书小叶的柔软地声音:“郝省长。”
“进来吧。”
小叶进来后,马上说道:“郝省长,小蕾说有事找你。”
这小妮子“杀”到办公室了,郝伟无奈地一推眼镜:“好吧,让她进来。”
还真会挑时间,自己不喜欢家人朋友在工作时候找自己,刚到休息时间,郝蕾就找上门,就是想拒绝都没借口。
当然,郝蕾是郝家的小公主,郝伟也没给过她脸色看,一直对这个妹妹宠爱有加。
没多久,郝蕾就急匆匆进来,一进来,就看到自家大哥坐在办公桌后,悠闲自在地喝茶,不由焦急地说:“大哥,你还真有空,赵风的事,还没有想出办法吗?”
“急什么,反正关的又不是我。”郝威看到妹妹焦急的样子,有心逗他一下。
“你,你怎么能这样说”郝蕾一脸不满地说:“大哥,上次那鸡你不是说很吃好,还带了半篮鸡蛋回去,都是赵风拿来的,吃人家的嘴软,你就不帮帮他?再说妈也说了,赵风是好人。”
“所以呢。”
“放人啊。”
郝伟看了一下急得团团转的妹妹,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开口道:“小蕾,你好久没给你哥揉过肩了,这样吧,你给我好好揉揉,我转头就让他们放人。”
“这么简单?”郝蕾惊讶得张大嘴巴。
“当然,你忘了你哥是啥官。”郝伟板着脸说:“不信,那就算了。”
“信”郝蕾马上欢呼着冲过来,笑逐颜开地说:“哥,你哪里不舒服,我帮你好好揉揉,对付你这种容易疲劳的颈椎,我最拿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