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谷兰那都是令人羡慕的特别节目,什么上台为她表演,过生日时,就会召集一大帮人到kTV为她献歌,以现在的这个男人,最最做不到的就是成天情意绵绵,爱不离口……
干嘛要将三十多岁的人和二十岁时比呢?那不是越活越回去了吗?咋不说要人家从出生开始,每一天所生的事都要说来听听?占有欲也太强了,当然,这也是因为爱了,所以才想从小就和他在一起,只可惜天不从人愿啊。
或许在砚青心里,柳啸龙其实不是一无是处,反而太过完美,太过值得人敬仰,所以才没有自信的以为有一天会被推开,为什么她就没这种感觉?是林枫焰的嘴太甜了吗?
每天老婆老婆的叫,现在知道怀孕了,更是早早就下班回家,为她做好饭菜,还问苏俊鸿借了个高级洗脚器,一天不泡脚,他就会一晚上的辗转反侧,搞得你不得不听从,都已经习惯了现在的生活了。
也相信他永远不会推开她,甚至每天都在担心她会离开他,相比起来,喜欢林枫焰比柳啸龙要多太多了,她就不觉得柳啸龙有什么值得女人那么倾心的。
还是自家的好,唯一不好的就是他不相信她会陪着他一辈子,当然,她不会告诉他她有多爱他,因为他的不自信完全是他自己造成的,前科太多了,慢慢受着去吧。
问题是皇甫离烨和美丽到底准备什么时候结婚?这都多少年了?这俩人就是没提过,一直说什么等滨海的房子盖好,现在房子都搞好了,就等着大伙住进去了,明明说一年就可以清除屋子内的油漆味,现在都一年半了,怎么每次进去,浓郁的味道还是让人望而却步?
搬进去又搬出来,实在无法忍受,现在好了,怀孕了,更要等孩子出生后才可以进去了,是不是那个时候才可以结婚?
现在和那时候,不一样吗?真不知道那黑人是怎么想的,还是在等什么?
她不觉得他是完全在等滨海的房子,定有蹊跷,也猜不透,英姿和阿鸿也在等和他一天结婚,阿焰也说等,现在孩子都上学了,还没有正式结婚,要等大伙都成老头老太太才举行?
好吧,她承认她想结婚了,想穿着婚纱被新郎抱进他的家了,穿婚纱只有一次,女人最美丽的一天,都快三十了还没实行,真的要再等个十年八年?滨海房子内的油漆一定是有人在不停的翻刷。
他们要真在等什么东西,或许真要个十年八年了。
得到了叶楠的开导,6天豪那事,砚青是心情大好,原来有时候看着喜欢的人们活得健健康康真的很快乐,可她不希望柳啸龙活得开心,她希望他每天都痛哭涕淋,希望他成天被人追债……追债……
想起这事,没有踏进警察局,而是走到路边拿出手机刚要打给宋鑫,就看到了干爹挎着绷带前来,倒抽冷气,拨通了李隆成的:“赶紧的,局长来了,把庇佑教的案子全部隐藏,快点!”
‘啊?这么突然?好好好!’
听声音,好似很不情愿,或许是正查到了紧要关头,有了点头绪,不想放弃吧,没关系,现在能查到的,我们以后也能,但万万不能让干爹知道他们还盯着那案子不放,有时候觉得这老头贪生怕死,不敢和上面作对,有时候吧,他又能大义灭亲。
一个她从小到大都猜不透的怪老头。
“砚青啊,你怎么在这里?苏荷酒吧的案子办得如何了?”
老局长容光焕,笑容满面,仿佛遇到了什么开心的事,砚青纳闷了,宋鑫现在欠了那么多钱,如果不还,一旦被捅破,当初动用公款的事就会曝光,不管如何,都会受到处分的,干爹为何还笑得这么开心?
“哦!我就是出来想问问哥,他现在怎么样了,您老心情不错啊!”
“你啊,别操心了,他的事情已经摆平了!”
倒抽冷气,摆平了?记得她曾经问过郝云澈,一个人到底值多少钱,郝云澈回答得很干脆,最少一百五十万,只要没有疾病,她当时还觉得是胡扯,大老爷们卖出去,谁要啊?不会干活,只会在家里吃喝,传宗接代,最多也就是个十万块的事。
谁知道那小子却说‘知道人的眼角膜多少钱吗?知道一颗心多少钱吗?知道人身上有多少器官可以移植吗?’
可不对啊,就算宋鑫把他的肠子都卖了,也没有三千亿吧?
“真的假的?怎么解决的?”
老局长很是自豪的搂过砚青的肩膀:“其实我们都错怪他了,你哥哥不是个饭桶,还有点用处,他啊,当初借钱的时候就留了个心眼,将对方威胁他的话都录了下来,还放给我听了,他去跟他们说要是敢来骚扰我们,就交给法庭,大不了大家一起死,嘿,那帮小子怕了,或许是不想惹麻烦吧,就问他要了借出去时的数目,他把那公司转让了,得的钱全部还了回去,这事就了了,欠条都在我这里!”
哦!这样啊,是合情理,可有点不对劲:“既然如此,他当初干嘛那么害怕?不早和我们说?”
“他是怕先说出来,结果办不好,我们会杀了他!”
看来这事是真解决了,虽然漏统不少,但干爹的笑容是真的,对宋鑫那股疼爱也是真的,不过除了这样,她不觉得宋鑫能从哪里搞到这么一大笔钱,但要她完全相信,也有点不可能,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老局长就知道砚青不信,便打趣道:“你呀你呀,什么都瞒不过你的眼睛,其实吧,他说的是真的,做的也是真的,但我接到了上面的通知,后就完全相信了,庇佑教那些人是上面赞成的,也就是说,本就不是什么恶人,只是想借这个机会弄啸龙,这不,还打了我,一切都是为了逼真,你不要胡思乱想了!”
“干爹,你告诉我这些是……”这算是机密了吧?您是觉得没什么不对劲,可我不这么认为,您是相信那群人是故意放了宋鑫,但我不信,因为在我心里,他们就是邪恶的,又想不到宋鑫是如何解除了危机。
“砚青,好歹咱们父女一场,我告诉你这些就是想让你有个心理准备,这次……啸龙恐怕很难度过了,身为他的老丈人的我,不能出手相救,我也没那个能耐,而你,就更没那本事了!我想你应该不会把我们今天的话说给他听吧?”
女儿啊,不要让爹失望才好。
宋鑫的事被抛掷一旁,剩下的全是接下来的危险,做了个深呼吸,笑道:“那是那是,我们的谈话,哪能说给他听?那不是背叛了我的工作吗?”如果那些人真的没有猫腻,她还真只能见死不救了,一切就等王涛的话了。
现在做的事,并不是完全背叛国家,一半也是想为民除害,她不觉得亏心。
“庇佑教的事你不可以插手知道吗?绝对不可以,否则我定要你吃不了兜着走!”老人深怕这倔强的孩子会跟他唱反调,所以很是认真的警告,还顺带在缉毒组逛了一圈,确定没什么异常才离开。
砚青擦了一把冷汗,你说不查就不查吗?哼,他怕,她才不怕。
云逸会
“该死的,这是怎么回事?”
“天啊,这不是阿浩吗?”
会长办公室里,二十多个护法长老围堵,都看着柳啸龙电脑里放出的光碟,只见西门被呈大字型的绑在水泥墙上,‘砰砰砰’手臂粗的棍子正不断的摧残着他的身躯,白色的衬衫沾满了血迹,可谓是奄奄一息,嘴角淌着血丝,棍子还在招呼,惊得林枫焰扑到电脑前紧紧抓着屏幕颤声道:“阿浩……”声音破碎,眼眶顿时鲜红一片。
“这……西门护法昨晚不是回家了吗?我和他一起走的,他到家了我才走的!”一长老道出,昨晚也是巧合,西门护好像刚从泰国回来,水土不服,起了很多红疹子,他还送他去看了医生……
“难道是在家里被袭?”
“他妈的,这是谁送来的?”苏俊鸿怒了,指着电脑大吼。
柳啸龙也呆住了,就这么眼睁睁瞅着十多年的兄弟被人蹂躏,在看到那人不管怎么被打,淌血的嘴角都一直挂着不屑的微笑就更心疼了,呼吸越来越急促,眸子也越瞪越大,同样看向了给他光碟的手下。
“这……这就是个送快递的给我的,要我亲自交给大哥!说是有人送的厚礼。”门口,小弟冷汗直冒,刚才见这么多人在,还不知道要不要进来打搅,看来他是送对时间了,西门护法出事了,好在他没浪费一分一秒。
就在大伙准备去查那送快递的人时,屏幕里出现了一张绝对能给绝大部分女人造成视觉诱惑的脸,正对着镜头,挂着邪佞的笑容,一副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的态度。
“柳啸龙,这礼物你喜欢吗?我想你一定喜欢,在你们中国,强势人最想要的不是变得更强,而是有一个绝对能和他抗衡的对手,我这个对手,一定没让你失望吧?纵使是6天豪,也没这个本事在你们家里掳人吧?更没这个胆量,我知道你现在想问我到底要干什么,我也相信你已经知道了我的身份,那么我可以很直接的告诉你,我什么都不要,只要云逸会从此消失,解散,我能抓来一个,就能抓来第二个,没关系,我有的是时间,我可以用尽毕生,将你身边的人,一个一个的搞来!”
“大哥,你看这人,也太嚣张了,就是他,那个叫耶稣的,我见过他的照片,绝对是他!”巧克力被这段话气得快吐血,他以为他是谁?云逸会还没找他的事呢,他倒是先按捺不住又开始找事了。
柳啸龙盯着荧幕摸摸下颚,眯起眼冷笑一声,仿佛在告诉着对手‘你猜错了!’
“我对这次的挑战相当期待,卧龙帮,呵呵,也不过如此,复活了又如何?还不是迟早会跪在我面前求饶?没错,6天豪的不少人也在我手里,我建议你去找他合作合作,这样才更有激情!西门浩我会留他一条命,我倒想看看你有多重情义!”末了倾身放大了俊脸,对着镜头道:“我等着你们!”
‘啪!’
林枫焰大拍桌面,咬牙低吼:“见过嚣张的,还没见过这么嚣张的,大哥,我马上带人去把阿浩救回来!”
“你去就只是送死!”柳啸龙瞪了手下一眼,想了五分钟才起身道:“约6天豪!”
“您真要和他合作……”
从来不会过于激动的男人却转身咆哮道:“不找他难道找警察吗?”压下熊熊大火,率先走了出去。
大伙吓了一跳,巧克力吞吞口水道:“没听他说吗?6天豪现在肯定也在查这件事,大哥不找他,他也会来找大哥,现在带人过去,鱼有渔民救,可网不见得就有人爱护了!”
“皇甫护法说得没错,甚至还没网到人家,警察就会来先灭了我们了,现在他们是打着有国家保护的旗子,明里绝对不可以生战争,不管他是不是国家的人,但国家一定会听他的,因为我们是反派,打过去,就是活生生的杀人证据!”
“林护法您消消气儿,我们就按照大哥说的做,您都不知道最近这庇佑教有多厉害,他们完全没有对其他帮会出手,一门心思放在了我们和卧龙帮身上,且昨日还申请了军队,国防部凌晨三点派了六十名狙击手给他们,加上那些杀手,我们估计无法近身!”
苏俊鸿见林枫焰最沉不住气就也道:“你只要记住,那人身边有中国部队的人就够了!”哪怕就只有一个,一旦那个人死亡,领导人还不得派大量军队来剿灭他们吗?
如今国籍还在转移中,并不完全是中国的一份子,人家哪里肯帮他们?
卧龙帮
简单的儿童房内,男人完全展现了一个父亲该有的责任,亲手忙碌着将一个电脑桌摆放在床头,换了几个位置了,就目前这个最顺眼,周围站着的人不少,可没一个人敢帮忙,谁叫大哥说要为小少爷做点事呢?
等电脑摆放好后,又开始指着墙壁不满道:“孩子家家的,哪能搞得像个老头子住的?立马给我弄点画报来!”
“是是是,大哥,要什么画报?”
“嗯!”6天豪双手叉腰思考了一下,扬唇道:“就要奥特曼和那些乱七八糟的金刚吧,他喜欢这些!”
“小的遵命!”
十来人跟着走出。
仙儿站在门口不知道该不该进去,显得有些迷茫和紧张,6大哥会赞同她吗?会放弃这里的一切跟她回云水村吗?从此后,男耕女织,整个世界里只有我们两个人,你也不用这么忙碌,终日不在家,我们就那么简简单单,幸幸福福的生活着。
“孩子就应该有个孩子的样子!”6天豪喃喃自语,洁白的衬衫袖子挽在手肘处,凤眼四处环视,太单调了,孩子的心里就应该是彩色的,而不是像他现在一样,过于单调。
无意间看到门口要进不进的女人,立刻露出少见的温柔:“仙儿啊,来来来,你看这电脑怎么样?臭小子一定会喜欢吧?”
“挺好的!”仙儿见他这么开心,就有些为难了,他对现在的生活好似很喜欢一样,过去蹂躏着手指道:“6大哥,我……”
“大哥!”
没等仙儿说完,罗保便快步进屋,冲6天豪附耳道:“柳啸龙约您了,您同意的话,两个小时候他就直接过来了!”
“到这里?”6天豪指指脚下,有些不相信,那老小子,这是第二次来他家吧?上次是来匆匆去匆匆,这次恐怕得多待一阵了。
罗保点点头。
“呵呵!”6天豪轻笑道:“来得真够快的,我还以为他会不屑呢!让他来!”说完就拿起床上的西装离开。
“6……”仙儿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只是欲言又止,是不是自己在他眼里,真的就这么无足轻重吗?帮会的事,永远都在第一位吗?有些失望的垂下眼帘,在你眼里,我永远都只会是个妹妹吗?
“对了仙儿!”
男人原路返回,这让仙儿很是愉悦的仰起头:“6大哥,我还以为你……”
6天豪没给女孩开口的机会,打断道:“你去换一套漂亮点的衣服,算了,我让吴妈给你梳妆,不要说不,听话!”后又快步消失,直奔卧室,边走还边将领带拆下,解着纽扣,可见这是要特意打扮一番呢。
仙儿委屈的撅嘴,怎么这样啊?你就不能听听我的话吗?难道看不出人家有事找你说吗?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
虽然如此,还是不气馁,她相信6大哥会为了她而放弃这些表面上的荣华富贵的。
不过他让她打扮做什么?来人是谁?贵人吗?很重要吗?是她必须要见的吗?可见就见,为何还要打扮?真的很不喜欢每天早晨起来被吴妈蹂躏,一坐就是两个小时,擦粉盘头,就像个任人摆弄的木偶。
又不敢说不,否则那些佣人该说一大堆了,什么少爷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他的女人就是他的面子,绝不可给他抹黑,哎!这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越来越思念家乡了,在那里,无拘无束,说话可以随性所欲,不用故意装模作样,不用害怕给谁抹黑,不用走路都要扭扭捏捏……哪来的这么多规矩?
城市里的女孩真可怜。
果然,十分钟后,主卧的门打开,男人换了一身行头,脖子上的大金链子闪闪光,穿得很不体统,衬衣故意开了几颗纽扣,就差没把整片胸膛露出了,西装外套松松垮垮,唯一正经一点的就是裤子了。
也是,裤子也松松垮垮,那不稍微不主意就掉下去了吗?倘若不会落下,估计皮带都懒得用,到了客厅,吩咐了半个多小时,等男人快到时,才走到单人沙里,翘起二郎腿,等待着。
这不雅的姿态,上到七十岁,下到五六岁都司空见惯了,少爷就是这么一个极度不注重仪表的人,从小就是,如果哪天看到穿得端端正正,走路也整整齐齐,那一定是他生病了,脑子进水了。
吴妈挽着重新打扮过的仙儿下楼,看了一眼6天豪的坐姿,在心里摇摇头,来人是柳啸龙,她已经听说了,还以为少爷特意打扮是为了一较高下,跟人攀比呢,谁知道还不如刚才呢,他倒是还觉得挺美,就这样,怎么和人比?
都三十多岁了,还和一孩子一样,但她没见过柳啸龙,很是期待,听说那孩子可就不一样了,绝对的一本正经,轻佻这些从来不会生在他身上,真正的上流社会人物,穿着打扮上更是一丝不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要是真的,她觉得少爷这次输定了。
“哇,未来少夫人好漂亮啊!”
“那是吴妈心灵手巧,少爷把她从澳门调过来是正确的!”
大伙纷纷夸赞,6天豪见仙儿一身高贵典雅的紫色拖地长裙,香肩半露,体态轻盈,纤细的腰肢完全展现,就很满意的招手:“过来,坐这里!”
仙儿听话的斜坐在沙扶手上,腰立刻被男人搂住,画面极度的少儿不宜,亲密过头,被他重视,她应该高兴的,但一想到这只不过是为了炫耀,又开心不起来,以前他不这样的,是什么人让他想拿她来炫耀的?
她不觉得她很漂亮,现在被心爱的男人拿来当个炫耀的木偶,就更痛恨自己的容貌了,来到这里后,感觉一切都变味了,和在云水村完全不一样了,悄悄和吴妈说过,她说这话不要说给别人听,人家会说她假清高,呵呵!子非鱼,焉知鱼之乐呢?
“柳先生,里面请!”
虽然只是个引路的手下,但毕竟是在人家的地盘,柳啸龙礼貌的点点头,表示回应了他。
“大哥,没必要跟这种小角色客气,那6天豪哪次跟我们下面的人点过头?”林枫焰觉得浑身不自在,只不过隔着一道墙,咋觉得这别墅内乌烟瘴气的?
柳啸龙没有说话,心事重重,愁眉不展,跟着带路人不停歇的前进。
跟来的就只有林枫焰和皇甫离烨两人,苏俊鸿已经去安插人手到大伙家四周了,倘若真的谁再被抓,云逸会的颜面又该往哪里搁?
皇甫离烨同样不想在走进一步,可又迫不得已,这里对他来说,真是个最最粗俗的地方,更是敌人的巢穴,大哥就这么带着他俩来,就不怕那混蛋伺机大开杀戒吗?
到了大厅里,柳啸龙面无表情的看向那个尾巴都翘上天的男人,那令人吐槽的穿着,再次让看了几十年的他露出了不耻。
吴妈目光带着欣赏,这才叫成功人士嘛,就说吧,没得比,人家都一脸鄙夷了。
“大哥,那就是他的未婚妻!”
巧克力适时提醒。
柳啸龙收起冷漠,意犹未尽的瞅向搂在女人腰肢上的大手,再次翘起了嘴角,长得确实不错。
“柳老大,上次吧,你走得太匆忙,没好好招待,这次我可不能放弃这个机会,定好好款待!”6天豪说得好听,目光也是很好客的那种,但做的事嘛,就恰恰相反,纹丝不动,还是那么像个大爷一样坐着。
林枫焰眼角抽了抽,招待?就是这样招待的?半天都不起来,刚要火时……
“那我也得好好享受一番!”柳啸龙不怒反笑的过去,径自坐在了男人的对面,目光总是不经意的瞟向被紧紧环抱住的女人,似乎心情真的不错到了被死对头轻视也不生气的地步。
6天豪见敌人一直笑看着仙儿,同样心情大好,挑眉道:“怎么样?比起你家那个,是不是要更让人向往一点?”这小子很少看着一个女人笑的,是想给仙儿一点好感吗?
柳啸龙附和道:“貌赛西施,美若嫦娥,又有哪个男人不动心呢?6老大真是好福气,在这里我预祝二位早日喜结良缘,百子千孙!”这祝福是真的,他可以拿祖宗排位保证。
俗话说,有人笑,就有人恼,6天豪还以为他会挖苦几句,没想到完全相反,难道几年不见,这小子转性了?当然,这夸奖还是很受用,抚摸着美人的下颚道:“所以嘛,这才叫女人,不像尊夫人!”
“哎!”柳啸龙一提到自家那个就无可奈何的轻叹一声:“砚青哪能和云姑娘相提并论?”
此等恭维,绝对是生平头一次,连巧克力和林枫焰都在心里瞠目结舌,大哥这……这是在干什么?就算要合作也没必要吧?要知道现在6天豪也不得不和他们合作的,根本就不用这样。
6天豪也愣了一秒,这是柳啸龙?还是他们找来的替身?亦或者鬼上身?没太过于震惊,而是继续笑道:“哦?您老好像对她很不满?”
“何止不满?那就是一个泼妇,或许是职业的问题,看谁都像犯人,完全无法相处,除了会无理取闹外,还总是拿孩子说事,不行就离婚,让孩子们无法得到一个良好的环境,最让人无法忍受的是……”苦涩的摇摇头,端起桌子上的茶杯慢条斯理的抿了一口,很是忧伤的盯着6天豪诉苦道:“成天教唆孩子,我是个坏人,不能跟着我,结果四个孩子全都说,长大了做警察,要将我绳之于法,现在都成了他们最大的目标了,偏偏我妈还就喜欢她,说离婚可以,要走我自己走,你说说这叫什么日子?有哪个女人像她这样的?杀了她吧,搞不好孩子们大了,还真就将我弄进去蹲着了!”
见对方没接话,就又道:“哪像6老大这么好福气?有这么一个温柔贤惠的妻子!”
凄痛的模样仿佛娶的不是老婆,就是个无法摆脱的夜叉,任何男人听了都会毛骨悚然的夜叉。
第二百一十三章 砚青的告白
瞅着几十年的敌人那比吃了黄连还苦的脸,6天豪愣是半天说不出一个字来,没记错的话,这辈子,他还是第一次在他面前示弱吧?看来这个砚青不是一般的令人憎恨,想到的不是同情对方,而是过多的幸灾乐祸。
他娶了砚青,那是值得表扬的,为世界除了一害,收敛起张狂,接过手下递来的雪茄淡淡道:“正所谓,你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俗话是这么说的吗?林枫焰拧眉。
大哥都说得这么可怜了,他还说风凉话,好在大嫂不是这样的女人,也明白大哥的用意了,阿浩还生死未卜,大哥居然还不忘排除情敌,渐渐的,大嫂好像真的比他们都重要了。
柳啸龙也掏出香烟点燃,一切都亲自动手,完全不像对方那么张扬,吸了一口才道:“我在家里,早就没了地位,不瞒你说,第一次栽跟斗,还是一个女人,当初娶的时候也非自愿,你也知道……”
“打住打住!”6天豪整张脸都抽了抽,越说越来劲了,这不像他认识的柳啸龙,虽然也很佩服这个砚青居然比他还厉害,能整得这人如此的憔悴,但他不喜欢听这人不停的诉苦,不耐道:“柳老大,你的家事我没兴趣听,还是说说正事吧!”
柳啸龙闻言收起哀怨的表情,一谈到正事,立马恢复成了遥不可及的山峰,永垂不朽,不曾去看过其他人的眸子透着无人能与之抗衡的气质,或许在他眼里,在场的人,也只有对面的那个可以令他正眼相待了。
“听说6老大的不少堂主也被搞去了,对庇佑教,你怎么看?”
6天豪也确实是早就打算去找这人合作,所以不再高傲,而是拧起眉头冷笑道:“一个不知深浅的人,何足惧哉?”
“此言差矣,俗话说,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很明显,某柳这次不再当那只是一个小小的教会,而是一个他单独无法抗衡的王国。
6天豪伸手摸摸下颚,放开了仙儿,吩咐道:“你先回房去,我和客人有重要的话谈,去吧!”
仙儿早就浑身不自在了,听话的起身上楼。
等没外人后,某6才开始深思,脸上也有了中年男人该有的老成,不再嬉皮笑脸,轻叹了一声就摇头道:“既然柳老大都来了,也证明了你的诚意!”别有深意的看看他身后的两人,没带任何大部队,对此相当满意:“那我又怎能再扭捏?我愿意先放下我们先前的恩怨,先摆平这件事,喝茶!”
举起茶杯,做了个请的动作,暂时的冰释前嫌,那些往日的仇恨,被庇佑教逼得不得不放下,虽然很不情愿,也很想立刻一枪毙了他,可也不想让这耶稣渔翁得利,世界上,最后站着的不是云逸会就是卧龙帮,别的人嘛,还没这个资格。
轻重还是拿捏得很好。
“恭敬不如从命!”柳啸龙扬唇将整杯茶水喝下,惊得后面的两人完全来不及阻止,大哥就不怕茶里有毒吗?
对此6天豪只是鄙夷的一笑,要不怎么说你们不是老大,而他是呢?这个时候下药,除了能一时之快,接下来的,同样会被另一伙人打压,所以说,这个对手是最了解他的。
喝完后,某柳继续道:“我个人觉得这帮人很是沉不住气,态度猖狂,有勇无谋!”
“那也不见得,还有一种可能,这帮人确实有点实力,我们现在对的不是一个庇佑教,即便他们有再多的帮会加入,有再多的杀手,但也不敢公然来挑衅,是觉得有中国在给他们撑腰!”某6也烦了,这件事其实也不完全是坏事,当然是赢了以后,那么往后就再也没人敢来自找麻烦了。
和柳啸龙联手,他就不信一个庇佑教能翻天。
当然,如果真翻天了,那也只能怪自己没本事,怨不得别人。
“你觉得中国会帮他们吗?”
“这你还真得委屈一下,回去问问你那当警察的老婆,她的干爹,也就是宋局长被殴打一事,她不会置之不理,根据资料上看,你的这个妻子在战功上可是屈一指,同样是个好强份子,她哪能容忍自家人吃亏?倘若国家当真帮着那群人,她应该接到了通知不许插手!”
柳啸龙赞同的点头,对于妻子的工作,很少去问,毕竟两个人职业有着极大的冲突,问了,她要不说,心里自然不会舒坦,她要说,她的心里也不见得有多好受,何必自讨没趣?几年了,谁也没干涉过谁的**,这次……她会告诉他危险来临了吗?
“回头我问问她,6老大,现在是敏感时期,你最好安分一点,稍不注意,就满盘皆输!”适时的提醒,这一刻,他不希望他死。
6天豪嗤笑:“那可怎么办呢?这刚回来,下面一群人等着养呢,要不柳老大先救助一下?”
皇甫离烨深吸一口气,可恶,真会趁火打劫。
“多少?”
“不多,也就是个百八十亿吧!”
这还叫不多?大哥刚损失了三千亿,哪有那么多钱给他?
见柳啸龙犹豫,6天豪自信道:“柳老大,倘若这次输了,您留着钱有何用?但如果赢了,这个庇佑教可是一个王国呢,你说那得有多少钱?”
“钱我会给你,记住你的话,好了,回头我先派人到布勒多国查探一番,是否真如表面上所看到的那样,尽量避免中国维护他们,由我们自己来解决,等时机成熟时,再谈!”一刻都不想多待的带着手下们离开了敌人的视线。
等人走了,罗保才小声道:“大哥,这柳啸龙挺识大体的嘛!”除去了恩怨,这个人,确实是他非常佩服的一个,明明知道这里的人恨不得喝他的血,却还是来了,6家和他互相都有着血海深仇,却为了顾全大局,亲自上门。
还以为他这次又会等大哥去找他呢,又估计错了。
“见过几个小看他的人还存活于世的?”6天豪没好气的瞪了罗保一眼,转念一想,笑了一下:“再厉害又有何用?被一个女人搞成这样!”
“呵呵,那是,大哥您知道吗?这柳啸龙已经禁欲五年了,五年不曾那啥了,而且他这人过于正经,我想也没自己给自己慰藉过!”说到这事,大伙就沾沾自喜,这要传出去才叫丢人。
6天豪再次被雷劈到,五年?做了五年和尚?真有他的,摇头道:“我到是希望他和那女人永远白头偕老!”
“为何?”
“免得放出来祸害其他人嘛!”一想那女人摸过自己的身子,就浑身不自在,这么厉害的角色,下一个目标不会是他吧:“除非她再婚!”
钟飞云竖起大拇指:“高!”
如果您要记得以前的种种,该悔不当初了。
夜间,柳宅。
6天豪没死,砚青是想难受都难受不起来,吃饭时,难得一次没有和男人口水,只是令她万万没想到的是,有个人居然比她更开心,从回来后就看到他和四个孩子们坐在沙里笑看喜洋洋和灰太狼,父慈子孝的一幕还是这么多年第一次见。
这男人从来不看动画片这么低级的东西,今天破天荒了,灰太狼吃瘪时,她还看到他笑了几声,这不,吃个饭都在笑。
奇怪,太奇怪了,哪有见过他在家里这么笑的?还笑这么久,按理说6天豪回来了,他应该很愤怒才是,想了许久才明白了一件事,6天豪失忆了,他知道了?
这人真是……总喜欢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伤疤上,一下子心情又糟糕起来,家门不幸啊,嫁了一个完全没同情心的男人,上辈子得做多少缺德事,这辈子才这么倒霉?
好在迟早会分开,否则保不准哪天就吐血而亡了。
“儿媳妇,多吃点这个养生汤,听说很养颜!”李鸢也不想打破这难得的喜悦,儿子心情一好,全家人都跟着享福吧,也懒得问他理由,问他也不会说,开心就好。
小豪回来了,儿媳妇一定也非常开心,这就对了嘛,成天争锋相对的,像什么样子?
砚青礼貌的接过:“妈,谢谢了!”
“一家人,咱不说两家话,听话,都吃了!”
小四眼珠子骨碌碌的乱转,几口吃饱后就拿出手机跑到了沙里,打开微信,见元风真的在线就按住说话键,对着手机道:“风哥哥,我吃完饭了,你吃了吗?”
‘我在写作业,有空聊!’
小四委屈的嘟嘴,继续盯着电视呆。
等都吃饱了后,没有立刻去睡觉,柳啸龙又坐在沙里拿过遥控器找了个新闻细细端详,老大和老二老三也摸着圆滚滚的肚子打饱嗝,坐到另一张沙里四仰八叉,吃得太饱了。
砚青拿过拖布拖地,佣人放假,一切都得自己动手,望着这一幕,老太太眉开眼笑的收拾碗筷,这才叫一家子嘛。
小四突然握着手机偏头瞅向旁边的父亲,见那眼镜下的眼睛目不斜视的看着新闻就垮了脸儿,大人怎么都喜欢看新闻?对他们来说,动画片最好看,对奶奶说,肥皂剧最好看,对妈妈来说,警匪片最吸引人,唯独爹地,每天新闻联播不断,一到七点,他一定会坐在这里关注到八点。
“妈咪,为什么爹地喜欢看所有人都不喜欢看的节目?”瞧那专注的神情,她咋一点也不觉得好看呢?
砚青没想到孩子们会这个时候来问她话,也看了看电视里的新闻,回道:“因为你爹地比较关心国家大事!”
老大放下手里包装的礼物盒,愣愣道:“国家大事?不是只有国家的人才会关心吗?他又不是国家的人!”他可是听叔叔们说过的,他们和国家是对立的。
某女嗤笑,边努力的拖地边道:“这就是典型的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儿!”
这下,男人不再盯着电视了,而是冷冷的瞪向女人,见对方视而不见就蹙眉继续盯着前方。
四个宝宝知道这不是什么好话,干脆闭嘴,否则又该吵架了,小四冲男人摇摇手机可爱的笑道:“爹地,你有微信吗?”
“你们一个比一个不听话,我哪来的威信?”柳啸龙斜睨着女儿,不满归不满,还是透着丝丝的宠爱。
小四小嘴微张,半天才默默的低头继续玩手机,好奇道:“妈咪,你有微信吗?”
“我当然有啊!”砚青站直腰温柔的看着女儿。
四个宝宝眼前一亮,好似终于找到了一个不代沟的人了,但是……
“我要没威信,怎么镇得住你们警局那些叔叔阿姨们?”
切!宝宝们撇了一眼,什么嘛,一个说东,一个说西,微信这么普遍的东西,他们都不懂,奶奶也不懂,这个家有几个人和他们一样呢?真无趣。
老三边趴在被母亲拖过的瓷砖地面上画画边仰头道:“妈妈,您幸苦了!”
砚青差点打滑,就这么栽下去,惊讶的与儿子对视:“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您幸苦了!”
“天啊,儿子,你什么时候这么懂事了?”砚青喜出望外,他居然知道她很幸苦了。
柳啸龙也很意外儿子今天突然变得这么乖巧,莫不是闯祸了?
老大见母亲要去抱老三就冷冷道:“今天老师说了很多关于父母的事情,她说爸爸妈妈很幸苦,要我们好好爱戴!”
“老师还说妈妈是世界上最最好的人!”小四也乐呵呵的将老师说过的话重复:“你们长大后要好好对他们,因为没有他们,就没有你们,在你小的时候,还在摇篮里的时候,是妈妈温暖的手拍着你们,哄着你们睡觉的,当你们把粑粑拉在裤裤里的时候,是爸爸不嫌弃的用手给你们将粑粑洗干净的!”
“爸爸妈妈现在总是有用不完的力气来爱护你们,但有一天,他们会头变白,牙齿掉光,那个时候,你们就要像他们一样不嫌弃的为他们洗澡,给他们温暖!”
砚青看看柳啸龙,柳啸龙也看看砚青,老师教了这么多呢?
老二道:“妈,爸,你们放心,等你们牙齿掉了,我就天天给你们煮粥吃!”
“那我就给你们洗衣服!”老三举手。
“我背着你们去散步!”老大也举手。
小四则爬进父亲的怀里撒娇道:“妈咪说女儿是贴心的小棉袄,那我就亲手给爹地妈咪做一件棉袄!爹地,我爱你!”当然,这也是老师说的,回家了看到父母忙碌,一定要说一声你们幸苦了,因为他们的忙碌都是为了他们,也要经常说爱他们的话,这样才可以让他们每天都开开心心。
看来老师说的是真的,爹地和妈咪真的很喜欢听吖!
砚青感动得都快哭了,抱起老三拍着那屁股道:“儿子,你终于长大成人了!”都知道她很幸苦了,真没选错学校,这老师是个尽责的老师,虽然她早就看出那女老师有点势利眼,从贫民学校跳槽的,但现在却觉得这钱拿得值得,她没有辜负大伙对她的期望,拿了高薪,也更加努力的教导,幼儿园啊,居然能让孩子们说出这话,不简单。
“妈妈,我也爱你!我们都爱你!”
老三亲了亲母亲的脸颊,献宝道:“老师说了,要经常给爸爸妈妈一个吻,您开心吗?”
“开心,妈妈很开心!”太开心了,有空她得请那老师吃饭,感谢她全家。
这么顽皮的孩子,都能说出这么贴心的话,还给她做棉袄呢,仿佛多年的含辛茹苦,终于得到了回报一样,眼眶都红了。
老三乘胜追击:“那晚上妈妈和爸爸不要分开睡了好不好?爸爸是大树,妈妈是叶子,我们就是你们的小果子!”
“好!”砚青刚回答就觉得不对劲,苦笑道:“这也是老师教的?”这老师教得还真多,家里事也管吗?但她不反感,如果她和柳啸龙是恩爱夫妻,一定会很高兴这老师尽忠职守,毕竟有几个老师不是拿了钱,教一些该教的,哪里管这些?
柳啸龙捧着女儿的小脸道:“听老师的话是对的,但……”
“但什么但?老师怎么说,就怎么做!”砚青瞪了男人一眼,得了便宜还卖乖,不能让孩子觉得老师的话不可信才行。
“真的吗?妈咪,老师太厉害了!”天啊,想不到爹地和妈咪都这么听她的话,越来越崇拜老师了。
柳啸龙微微一笑,宠溺道:“时间不早了,你们该去写作业睡觉了!”
“遵命!”
四个宝宝乐呵呵的跑上楼,早知道他们这么怕老师,就要求他们带他们去迪斯尼玩了,每次一提,都说不能玩物丧志,小孩子不就是要玩的吗?长这么大,一次都没去过,连皇甫叔叔和子琰和美丽阿姨都去过了。
羡慕啊。
柳啸龙刚要起身,就见女人脸上带着后悔便道:“放心吧,我对你,早就没了那股热情了!”说完就勾唇也跟着上楼。
某女咬咬牙,你以为我就有吗?呸!没热情,谁稀罕一样,该死的,就说吧,他其实在某种程度上,早就看腻她了,难道是自己真的老了?
抱着被子踢开主卧,就见男人像个爷一样躺在床的正中,完全不给她留位置,很想叫他睡地上去,但想到是自己同意一起睡的,而且对方也对她没了生理上的反应,无所谓的将毛毯铺在地上,关灯,躺了进去。
空间相当静谧,两个人已经有多久没有这样睡同一个房间了?男人也不再像曾经那样总是想方设法的盖同一个被窝,反而很平静的望着漆黑的天花板道:“那晚……你怎么想的?”
“哪晚?”砚青也不剑拔弩张,反而有一些紧张,所以很快就回了过去。
“喝醉的……算了,睡吧!”
听到一声粗声喘息,后又均匀,砚青才安心的闭目,是想问喝醉的那晚,对他说的那些话有什么看法吧?既然这么想知道,为何现在不来说一次?以为他会说的,原来这么多年的了解又出现漏洞,越想越难受,翻身坐起,瞪着那月光下的俊脸道:“柳啸龙,难道正常情况下,你就不会说吗?还是说不出口?因为你心里根本就不是那么想的对不对?混蛋!”掀开被子,穿着睡衣和拖鞋就跑了出去。
王八蛋,记得这么清楚,为何又去那女人哪里?是谁说不去的?
‘砰!’
听到大力的关门声,男人打开灯,也坐了起来,苦恼的抓抓头,下床跟了出去,也没来得及换衣服,见对方这次不只是在院子里坐坐,而是开车而出,立刻瞠目大喊道:“砚青,你去哪里?”
‘嗖’的一声,金黄色跑车冲下了山。
某柳惊慌的打开车门跟上,大晚上的,开这么快,她就不怕出现交通意外?且开车技术那么烂,越想脸越冷,同样加快度,这样一路尾随。
砚青也不知道她今天为什么这么生气,也不知道到底要去哪里,只知道拼命的横冲直闯,从后视镜看到了那讨厌的劳斯莱斯,更来劲了,开得更快。
“砚青,你给我停下,砚青,你疯了?”
‘叭叭叭叭!’
喇叭声,和男人时不时探出头的咆哮声都无法阻止女人的狂,好端端的,怎么突然就这么大的火气?
或许是大半夜,所以道路上几乎没有多少车辆,路灯显示的又是金黄色,所以女人那是畅通无阻的飚车,当然,现在的莽撞,只会换来明日的忧伤,因为已经不知道被拍了多少次车了,向来注重犯错的砚青,这一刻却将那些全部抛却,如此的任性,是从小到大第一次。
在所有人眼里,她是个最最守法的人,也是个懂事的人,不会像那些官家小姐一样闹小脾气,不会无理取闹,做事井井有条,虽然时而说几句脏话,但也被做事不马虎而掩盖,可她也是个人,也想任性一次。
刚才要不是冲出来,一定会抓着男人大吼大叫一番,再生气,也得忍着,不能让人说成是个不折不扣的妒妇,是的,妒妇,从小就很妒忌父母爱别的小孩,除了英姿,多少次和他们吵架,不可以对别的孩子比她好。
有一次还残忍的大哭着不要妈妈再生,到了干爹家,更是变本加厉,也是因为这个,宋鑫出事了,真的很担心,因为她一去,宋鑫的地位就完全没了,好多次看到宋鑫躲在角落里哭,还偷着乐呢。
长大了才明白,小时候的自己有多可恶,进了部队,连长对任何人都比对她好,就对她最严格,一开始很生气,很想杀人,直到做了几年警察,她明白了,其实连长就是要她明白,没有人有义务就只对你一个人好,压制了这么多年,现在却要原形毕露了吗?
还以为自己真的长大了,在认识这个男人后,又恢复了从前,不会的,不是很快就要离婚了吗?很快就会过去的,不会有人知道她的心眼很小,还是一个心胸宽广的人。
“砚青,你给我停下,听到没有!”
柳啸龙是追一路,喊一路,急得额头冒出汗珠,见到有大客车迎面而来就狠狠捏紧方向盘,该死的,她到底要干什么?
怒气已经显而易见了。
砚青没有听他的,反而很想甩掉,为什么要跟来?难道不知道她现在最不想看到的就是他吗?
开了两个小时,再也维持不下去了,停靠在了一个山脚下,我看你还跟不跟,翻身下车,闷牛一样,向山顶狂奔。
“砚青你给我等着!”柳啸龙也关上车门,跟了上去。
月光很惨淡,稀稀疏疏的照着夜间的大地,砚青没想到这个严重恐高的男人会追来,路过一条长达两百米的桥梁时,不屑的弯起了唇角,两座山,顶峰因为一条木桥相连,她更不相信他能过去,完全不惧怕的从这头跑到了那头,后双手叉腰,挑衅的望着那个不敢过来的男人:“怎么?不敢过来了吗?不敢就滚回去!”
柳啸龙拍了一下脑门,等他抓到了,非扒了她的皮不可,但是一看脚下,又有些想退缩,一听那话,看来今天不过去是不行了。
把心一横,阴着脸,扶着扶手一步一步的靠近,不敢去看下面的无底深渊,那就仿佛是一个黑洞,随时会吞噬掉他的身躯,扶着绳索的双手颤抖得厉害,却有一股力量拉着他,勇往直前。
看着男人蜗牛一样的挪动着,砚青捂着嘴哭了起来,愤恨的抓着绳索大力的摇晃:“你滚啊,你来干什么?你这个混蛋,给我滚回去!”
“该死的,你故意没事找事是吧?”柳啸龙不敢动了,深怕下一刻就直接栽下去,大晚上的,鬼上身了?
“呜呜呜呜柳啸龙,你就是个王八蛋,王八蛋呜呜呜!”
每次要放开时,都这样,她一点也不觉得这样好玩,不停的把你碰上高峰,又一下子摔入谷底,再给捧上,再摔,到底要摔她多少次他才肯罢休?
刚要扭头回去的男人好似听到话里带着哭音,又站住了脚,望着还在摇吊桥的人儿,拧眉松开双手,警告道:“我不扶着了,要想我掉下去,你就使劲摇!”真的开始张开双手大步向前走。
砚青才没听他的,依旧想试图就这么把人给摇回去,但是更让她意外的是男人越走越近,直到来到了面前。
“你还真摇啊?够狠心的!”柳啸龙扶着狂跳的心颤颤巍巍的找了个石凳坐了下去,擦掉额头上的汗水,相当不满的抱怨。
“我狠心?呵呵!”女人好笑的指着自己的鼻子自嘲。
“你没事吧?”柳啸龙恢复了后,就站起身抓着妻子的双肩询问:“是不是生病了?”
砚青排斥的推开,一手叉腰,一手按着脑门望着山下道:“我真的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真的,你告诉我,柳啸龙你告诉我,我砚青在你眼里到底是什么?是什么?”
男人见女人那悲痛万分的表情就道:“你希望是什么,就是什么!”
“别他妈的来敷衍我,你跟来干什么?啊?你跟来干什么?”最后一句几乎是吼出来的,呼呼的风将话语瞟向了悬崖峭壁,出了回声,带着凄痛,带着多年的委屈:“你把我当什么了?一快石头吗?还是一条呼之即来,挥之则去的狗?”
“怎么说话呢?今天是不是生什么事了?”
情绪太不稳定。
“今天?我每天都这样,怎么?觉得受不了吗?那就离婚啊呜呜呜呜你拖什么拖?啊?你告诉我你到底为了什么在拖?说你爱我吗?呵呵,那真是可笑至极了,这么多年,你知道我是怎么过来的吗?我是忍过来的呜呜呜忍过来的,我好恨我自己,当初为什么要抓着你不放,我就是个猪!”
柳啸龙愧疚道:“我知道这些年你很难受,但是我也说了,她很快就走了!”
砚青打开来搀扶的手,哭喊道:“她她她,你是不是满脑子都是她?就算她明天走,我也等不了!”
“你为什么要和一个快死的人这么斤斤计较……”
“没错,我就是这么一个爱计较的人,你才知道啊?你以为我不在乎是不是?你以为我什么都能容忍是不是?你有认真来了解过我吗?你知道每次在我觉得是最重要的日子你去那里我心里的感受吗?你知道我有哭过吗?你知道我讨厌你去那里吗?你不知道,因为在你心里,我的感受无关紧要,既然如此,你为什么又要迁就我?为什么又要对我百般忍让呢?为什么又千方百计不肯离婚?知不知道这样是会让人误会的?”
所有的感情,瞬间爆,却不后悔,最好所有的缺点都曝光,这样他也就不再觉得她值得他抓着不放了。
柳啸龙忘记了呼吸,深深的凝望着女人梨花带雨的脸:“你在吃醋?”
某女擦了一把苦涩的眼泪,大吼道:“是啊,难道在你心里,我砚青就他妈是个圣母吗?我为什么就不能吃醋了?呜呜呜呜呜混蛋!”为什么这么难过?像要死了一样。
“我们回去再说!”柳啸龙不由分说,拉着女人的手臂就要原路返回,见对方挣扎就紧紧抱进怀里,低吼道:“你还要闹到什么时候去?知不知道这里很危险?”
“你给我放开,要回去你自己回去呜呜呜放开我,找你的谷兰去吧,她什么都比我好,她说什么就是什么,她想要什么,你都会给她,她有危险,你总是第一个跑前面……”
“你哪次有事我没管过?”柳啸龙放柔声音,抱得更紧了,仿佛一放开,她就会跳下去一样。
砚青是正在气头上,不管对方说什么都听不进去,越加的放肆:“信不信老娘今天就杀了你?”挣脱不开,拔出藏在后腰的枪,上膛,对准了男人的脑门,气势汹汹的,仿佛真会开枪一样。
柳啸龙冷下脸:“6天豪回来了,你如愿以偿了是不是?这么闹,无非就是想要离婚,好,我答应你,砚青,或许我真的不适合你,但是扪心自问,我对你并没亏欠,对这段婚姻更没有,我也累了,试图挽回过,可你从来不给我一个机会,我希望你不要后悔。”
“你以为我还会相信你吗?”握着抢的手微微颤抖,没有亏欠,好一句没有亏欠,6天豪,亏他能想,即便是没有6天豪,她也不会跟他过下去。
男人闻言无所谓的松开了双手,指指太阳穴:“不相信我,很简单,枪法不是很准吗?来,这里,打吧!”这次不再有自信的表情,可以说到了同样怒急攻心的地步,仿佛这样过下去真的累到了无法坚持的地步了,死或许成了一种解脱。
冷风瑟瑟,刮得两人的脸形同在被鞭打,女人的一头青丝不再束起,胡乱的舞动着,暗淡的光束下,脸儿已经被丝覆盖,隐隐约约只露出一双明眸,死死瞪着男人那破罐破摔的表情,明明恨得要死,却现无法扣下扳机。
“打啊?怎么不打了?我死了,你就安安生生的嫁过去,你梦寐以求几年的愿望就可以达成了!”
泪,再次无声的滑落,令尾粘泥在一起,这一刻,她觉得她就像个傻子,人生最可悲的也不过如此吧?爱了这么多年,对方却一点也感受不到。
“打啊!”柳啸龙愤恨的咆哮出声,怒目圆睁,气吞山河。
砚青不再惧怕,而是缓缓放下了枪,苦笑道:“我真他妈是瞎了眼,才爱上你这么一个混帐东西!”‘啪’枪支落地,转身失魂落魄的走上桥梁,不知道爸爸妈妈是否正在天上看着,也在为她而落泪吧?
女儿不孝,没有如你们的愿,快乐的存活着,你们放心,我一定有办法摆脱这段无奈的婚姻的,有一天,我相信我会忘记他,再无瓜葛。
第二百一十四章 不再和谷兰来往
一团乌云遮挡住了唯一的光线,偶尔一颗流星带着凉意从夜空划过,炽白的光亮又是那般凄凉惨然,悬崖顶上,子夜时分的风丝丝缕缕,漫动着柳梢、树叶,不一会,月儿再次露脸,洒下银白的光辉,令大地不再那么的让人窒息。
耳边到处都是蟋蟀的凄切叫声,夜的香气弥漫在空中,让人不再那么的厌恶,仿佛这是一个最值得回味的夜晚。
柳啸龙就这么直直的看着女人方才站着的位置,刹那间忘记了身处何处,或许这一刻,在他的世界里仅仅只剩下那么几个字。
‘你爱上他了?’
‘没错,我是爱上他了……’
‘没错,我就是这么一个爱计较的人,你才知道啊?你以为我不在乎是不是?你以为我什么都能容忍是不是?你有认真来了解过我吗?你知道每次在我绝对最重要的日子你去那里我心里感受吗?你知道我有哭过吗?你知道我讨厌你去那里吗……’
‘我再相信你一次,再敢去,我就真的杀了你!你以为我不希望她好起来吗?真当我是冷血动物了……’
往日的种种形同泉涌般闪现进脑海,有酸的,有甜的,也有苦的,一直在期待这一刻,现在才现高兴不起来,也在这一刻才现伤她最深的不是别人,而是他自己,微微偏头看着那走到吊桥上落寞的背影,明白了什么叫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的道理。
曾经的砚青,是一头站在山顶的猛虎,不管山中的猴子猴孙多么不服她,她依旧高高的站着,绝不倒下,也是那一股热血,那一股青春让他越陷越深,而他却在不知不觉间开始把她的牙一颗一颗的拔出,那带着伤的背影,就像一头无牙的老虎。
人们常说,夫妻乃一体,当另一半痛彻心扉时,你会比她更痛苦,现在他信了。
摸向胸口的佛牌,无奈的笑了一下,还别说,五年来,真没遇到过什么凶险,挺管用的,做了个深呼吸,也跟了回去。
回到家里,砚青没有立刻睡觉,而是坐在被窝里,抱着双腿,下颚抵在膝盖上呆,也可以说在后悔,没事干嘛疯?罚款都要罚死了,钱是小事,主要是丢人,知法犯法,在市区里就公然飚车,得扣多少分?
考驾照容易吗?
最最懊恼的是干嘛在最后关头把自己最脆弱的一面展现?这样只会让那人看不起吧?他现在是不是开心得做梦都要笑醒了?多么清高的人啊?不一样爱上他了?和那些女警一样呢,该死的,烦死了,丢人死了。
‘吱呀!’
门打开。
男人刚要踏进,但又收回脚,仿佛知道女人这一刻是需要安静的,见对方始终不来看他就给出了一个最为直接的答案。
“好!”
后消失。
好?砚青莫名其妙,好什么好?脑子进水了?她都在这里纠结死了,回来就给这么一个字?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答应离婚?终于答应了,她相信这个‘好’字,是他深思熟虑了后说的,也相信他这次是真的了,哎,纠缠了这么久,终于要结束了,心仿佛正被几万根烧红的针同时刺着,比以前更痛了,不管怎么说,这个人做过她五年的丈夫,凭良心说,有点舍不得。
即便那么可恶,还是舍不得,或许是想到以后真的不会有女人再去了解他吧?有点同情,果真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一个男人,还是个有孩子的男人,哪能一点也不了解女人?而他,真的不了解,自以为是的觉得光明磊落就够了,不是所有人都和你一样的。
也不知道那些女人知不知道这人的生活习惯,在书房的时候,很讨厌有人去打搅,那样只会让他加班更晚,当然,即便去了,他也不会说什么,只是心里反感罢了,有时候一工作起来就是凌晨两点多,一定要在十二点时送去一份夜宵,就算不乐意也得督促着吃下去,本来就睡得少,吃上面不照顾好,这样迟早会垮掉。
虽然佣人很多,却没几个人懂得照顾人,其实这些年,她也没去给他送过夜宵,那样觉得很吃亏,都是晚饭的时候,会取出一点放在微波炉里,第二天去看,碗就空了,李鸢还以为她是弄来自己吃的,这么多年,都没人现。
柳啸龙也理所当然的认为是佣人们做的,在他眼里,从来不觉得她有多好过吧?
不管怎么说,也夫妻一场,希望未来住进这个房间的女人会去关心他,去爱护他,本事再大,身体也是一样的。
哎!还以为真的离婚后,会继续说要他不得善终,原来不是,尽然希望他能过得更好,这就是爱情吗?就算他不爱你了,你还是会希望他比你过得好。
第二天,两个人仿佛一切都开看了一样,不再见面就两看两相厌,不再吵架,餐桌上,砚青甚至将最好吃的都夹给了男人:“你说得对,你才是家里的支柱,谁都可以倒下,唯独你不能,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以后营养上一定不能落后!”
柳啸龙可谓是受宠若惊,要知道这比天下红雨还要难得,想起那次的海鲜粥,女人也是将最好吃的让给了他,瞅着碗里的一座小山,全是各色菜里的精品,一下子全到他一人的碗里了,突然觉得下的这个决定也不错。
可宝宝们就不满了,老三敲敲碗道:“妈妈,你这偏心得太明显了吧?我也要吃最大的虾仁!”指指父亲碗里最大的四颗虾仁,那可是最好吃的,剩下都是小小的,他不喜欢。
小四指着父亲碗里的红烧肉抱怨:“您怎么能把所有的肥肉都给爹地了?”
“因为肥肉补身子!”砚青回答的迅。
“可爹地不喜欢吃肥肉!”小四也敲碗了,肥肉是她的最爱好不好?四婶做的红烧肉那是天下一绝,一盘需要做两天,肥肉滑滑的,油而不腻,可香了,不知道她从小就爱吃吗?
家大业大,想吃的可口饭菜却在妈咪的执意下,也不能顿顿都吃,说什么要每一餐都搭配好,一星期只能做一次红烧肉,奶奶做的佛跳墙,妈咪说营养太过火,一个月只准做一次,纵使再想也没有用,一星期内,还有一天只能吃素,谁家孩子有他们可怜?
好不容等到了,她又全给父亲了,反正她不干。
“谁说我不爱吃了?嗯,很香!”柳啸龙微笑着将一块块肉放入口中,给出评论。
这可把四婶高兴坏了,少爷第一次夸她做的菜香呢,果然是心情好了,说的话都好听,看来两人是和好了。
砚青瞪着四个不懂事的孩子教训:“你们怎么不说你们吃的穿的全是他一个人?昨天还说要孝顺父母,就是这么孝顺的吗?”
“好吧!”小四不得不只挑着瘦的吃,相当委屈。
“雪儿啊,女孩子吃太多肥肉是会胖的,到时候圆滚滚的,嫁都嫁不出去,男生都讨厌胖女生的!”砚青有点于心不忍,可事实就是这样,哪能专爱吃肥的?多吃蔬菜水果才能水灵灵的。
老二冷笑了一下:“您想把好的给老爸吃就直说,何必找理由?”
“我……”砚青刚想威,但想到很快就会和他们分开,又忍了下来:“吃饭吧!”希望你们以后能真的对他好点吧。
柳啸龙一下子吃了四碗饭,从头到尾都笑容不断,头一次被这么关心,这感觉不错。
水榭居室
米色的沙内,谷兰看着手机里的号码出神,就在明天,婚礼就举行了,很想问问他是否真的要这么做,却现怎么也打不出去,长叹一声,翻身盘坐而起,望着四周的布置设施,她已经在这屋子里住了这么多年了,千遍一律的重复着昨日,等待着死亡的来临。
拿起桌子上的相册,男人幸福的搂抱着女人,亲吻着她的脸颊,而她也小鸟依人的依偎在他的怀抱里,笑得同样灿烂,耳边围绕着一句句的承诺和情话,都成了幻影。
“我该怎么办?”
小手儿抚摸上画册上,男人的容颜,你告诉我该怎么办?我已经做一次坏女人了,破坏人家的家庭,现在,我又想去找你了,你是不是像阿龙爱着砚青那样爱着她?如果是,我会祝福你的,只要你告诉我,是的,我便再也不会找你。
不行,她要去问问他,是不是真的决定了,容我再自私一次吧。
找出唯一一个可以帮她见到那人的电话打了过去,只要他跟着她去,那么她一定会有勇气问个清楚的,她也相信宾利不敢在他面前说谎,阿龙会帮她的。
云逸会,会长办公室
男人以中指推动了一下鼻梁上的金丝边眼镜,拿起叫嚣的手机,看着名为‘谷兰’的来电而皱眉,仿佛在考虑接还是不接,后还是果断的接起:“什么事?”
‘阿龙,你能过来一下吗?’
“我正好有事和你谈,我马上过去!”没有问理由,放下厚重的工作,拿起外套和车钥匙走了出去。
水榭居室
谷兰见男人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就道:“你先说吧!”
“你说吧!”柳啸龙叠加起双腿,靠着沙一本正经的望着女孩。
“还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