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竣也是点头。江流波却是有些失望,看这些人的神态,分明就没一个想到说自己也弄这么个集市,后土在旁看到他的神se,心中一动,却是猜出了几分他的意思,正要开口说话,忽然一个小妖过来,对着众人行礼后道:“启禀两位天帝,下方有个顽石成jing的族人,要求来见夔牛妖圣!”
众人一听。都是大感奇怪之极,一块顽石化形成jing怪,虽然稀奇,倒也算不得什么大事,这在场怕都是什么人,这点事也要来禀告一番?
江流波却是看这小妖面se古怪,疑惑道:“不知是哪里来的?可说找我有什么事吗?”
这小妖听他这么一问,顿时支支吾吾的说不上话来,东皇道:“有事尽管说来。夔牛兄弟也不是外人,自然不会怪罪你的!”
这小妖这才扰扰豫豫的道:“这顽石jing来了,却是要找夔牛妖圣的麻烦来的,我们本想赶他出去,不过白泽大人却说要来禀告一声。
众人顿时感觉怪异之极,这夔牛做事,一向方方面面都顾及周全,怎么就得罪了这么个小石头jing了?
江流波也是愕然了许久,想不明白自己这些ri子四处本走,好像没注意过什么的方的罪了一个小石头jing?想不明白,他又自觉自己一向也算光明磊落。自然不怕什么找麻烦的,就对这小妖道:“正好此时我们也无大事。你就把他叫来,我问问他有什么事!”
这小妖领命下去,顿时这些人都看着江流波,江流波苦笑道:“我老牛可是不曾记得有得罪过这么一个小石头jing,你们都看着我做什么?”
这些人倒也没别的意思,就是觉得此事有些古怪,而且白泽虽然修为不高,这名头还是有的,这么会在两位天帝和众人齐聚之时来禀告这些小事?
过不多时。就见白泽和一个须发皆白、风尘仆仆的老头一起上来,众人看见这老头儿,就知道这是“找麻烦”的石头jing了,只是这老头的修为实在是惨不忍睹了些,一众人也实在想不明白,江流波是如何得罪这么个小小小小到不能再小的人物的,于是都是饶有兴趣的看着这老头。
这老头虽然被这些人看着,却是没有丝毫惧怕之感。依旧是昂首挺胸,虽然头发凌乱一脸灰尘,但两只眼睛却是一上来就盯着江流波看。
白泽先和众人行礼,然后道:“这位兄弟自西牛贺州亿万里之外的地方赶来,言道要寻找夔牛妖圣问上一句话,我觉得这兄弟亿万里跋涉而来,也是不易,却是不好就这么让他回去,所以带他来见上夔牛妖圣一面。”
江流波原本还在疑惑什么时候得罪了这么个小石头jing,不过等白泽开口,他就隐隐觉得自己有些不妙了。
这白泽什么时候和自己这么客气过啊,一开口竟然夔牛妖圣的称呼都出来了,而且看他神态,这事情恐怕也不是什么大事,但是对自己恐怕不怎么好了。不然怎么看就怎么觉得他在幸灾乐祸呢?
这须石成jing的,自然就是听了江流波吟诗之人,觉得他的诗句亵渎了这月中仙子,发誓要来为月中仙子讨个说法的。
这才是石头心肠死心眼的,以他的修为,在这洪荒上亿万里的距离,路上艰难险阻可想而知,对他来说和登天也差不多了,若不是他是石头jing,身上也没四两肉,只怕随便一只怪兽就解决他了。
亿万里的跋涉,放到他身上,这jing神,却是让人感慨不已。
江流波此时虽然隐隐觉得不妙,不过却是不能不说话了,只得尽力做出一副和蔼模样,对这石头jing道:“我就是东海夔牛,不知这位兄弟找我来,所为何事?”
这石头jing把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道:“不错,就是你!”
江流波顿时迷糊了。什么就是我啊?
然后就听着石头jing说道:“小人顽石成jing,只是一个小小jing怪,自然不入夔牛大人法眼。但是小的却是有一言要问。我可问你。你可是前些ri子路过西牛贺州之地,在一处山间,曾在月下自言自语之人吗?”
这老头硬着脖子,说话言语间也不见半点客气,全然不知自己这修为放到这里,就连蝼蚁都是不如。
江流波听他这么说。想了半天,才想起他多半说的是在西牛贺州时,曾经一时兴起吟诗两句,要不是他说,自己可是都快忘了这事了。
当ri自己在西海收了许多材料,又和陆压刚刚别过,心情大好,确实是一时兴起,吟了两句诗来。不过老牛我吟诗,关你这石头什么事啊?
此时众人在场,他也只好点头道:“确有此事,不知我吟诗如何就得罪了这位兄弟?”
这石头jing说话不客气。他自然也客气不起来了。众人都是奇怪的望着这石头jing,只见这石头jing挺着脖子,似乎是强忍怒气一般,又开口道:“那我再问你,夔牛大人吟的几句话中,可有,云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永结无情游,和,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几句?”
江流波却是没想到这石头jing把自己的几句诗都记得这么清楚。想了想,自己抒发感情,怎么就碍着你这个小小老人家了啊?犯得着连说话也这么不客气吗?
既然确有此事,他自然不会否认,见到他点头,这石头jing顿时来了jing神,声音也抬高了几分:“那我再问,夔牛大人这,举杯邀明月,永结无情游,和,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到底是何意?”
江流波想了又想,我这几句诗的意思还不够明确吗?小孩子都能听明白的,难得我还得给你注释一遍不成啊?
这石头jing却是不等他搭话,又接着反问道:“月中有仙子月神,夔牛大人被人尊为妖圣,却说举杯邀明月,要和这明月,永结无情游”你这不是亵渎月中仙子,又是何意?”
“虽然小人是顽石成jing,但是正因为得了月华才得开了灵识化形而出,此事我却是要问个明白。若是你有亵渎月神之意,就是粉身碎骨,我也要与你讨个说法!”
这石头jing自觉是满身正气一腔热血,一心要为自己心中的月神讨个说法,这一番话,说的那是大义凛然义正词严威风凛凛。
江流波却是有些抓狂了!
你这老头儿疯了,准备在这洪苇搞文字狱啊?
亵渎月中仙子?亵渎月神?好大的名头,你还真敢想啊?
我不就是抄袭了几句别人的诗吗?身为这穿越众的一员,谁不吟上这么几句,他出门都不好意思跟别人说自己是穿越来的!
别人吟诗都是立刻引来众人膜拜,怎么我说上这么两句,就成了亵渎月神了?你动点脑子好不好?
只是还没等着石头jing动脑子,江流波自己却是脑子一动,下一刻就见他跳了起来,张嘴吼道:“亵渎月神?我……”
白泽却是眼疾手快。见他激动,连忙拉着他道:“夔牛兄弟,莫急莫急,有话慢慢说来就好,我们自然是相信你的!你怎么会有亵渎月神之意呢?”
他顿了顿,却是笑着补充了一句:“若说爱慕之情,倒还合适。”
江流波听了这话前半截。心中还道这里还是才明白人的,只是听到后半句,他立刻是又激动了。
他还没开口说话,白泽却是又笑眯眯的对着石头jing解释道:“你化形的晚,自然是不知道的。当ri里两位天帝和天后都曾经做主,要把月神望舒仙子许配给夔牛兄弟,当时夔牛兄弟面子薄,没有应承下来,想来是这些ri子想通了……”
看着周围十二祖巫和两位天帝此时都是面se古怪的望向自己,顿时江流波又跳起来道:“我怎么会……”
话没说完,又被一人打断道:“你自然是不会想不通的。我可是还听你说过那,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什么的。难道你这明月指的不是望舒,还能是曦和不成?”
江流波一看,正是玄冥在旁嘿嘿直乐,顿时指着她道:“你莫要胡说八道,那是天后好不好?”
玄冥嘿嘿一乐,藏到帝江身后做害怕状:“好凶好凶,揭破了你心事,你恼羞成怒,想要打人不成!既然不是天后,那自然就是望舒了!”
那边两位天帝听到玄冥拷曦和之名,也不以为意,面带挪揄道:“夔牛兄弟若是有意,直接说来就是了,何必一人……这个……哦……
江流波郁闷之极,这怎么就说不清了呢?正要给自己辩解,那边石头jing似乎是终于想明白了其中道理,此时也没了怒气了。
只见他对着江流波行礼道:“却是小人鲁莽了,还请夔牛妖圣莫怪小的多事。”
江流波还没来得及说无妨,这石头jing却又接着说出一番话,于是江流波又惆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