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怕就怕在,他不但没有救自家师姐,还往她身上补上几十刀。
依他的性格,很可能这么做。
采花贼脸色沉重。
“不太乐观。”他实话实说,毕竟没什么好瞒的。
梅艳的脸拉了下来。
“你不是夸自己很厉害的吗?这点小病都医不好。”梅艳愤怒之余,一脸地嫌弃。
她白了他一眼,迈开腿要进去。
一条手臂挡在她身前。
“你以为?”采花贼拦住她的去路,脸色青一块白一块,“她吃的是绝情草,随便是个神医都没法救。”
采花贼也为此伤脑筯。
要不是想起她吃过那玩意儿,他还查不出来她得的是什么病呢。
绝情草,六千年长一次。
吃了它可以让人无情无欲,进而不会感觉到正常人应该体会到的喜怒哀乐。
前提是让她的心跳骤然间停止,这样一来她随时有危险。
要知道,人的心不跳就会死。
她的心脏长时间没有跳动,怎么可能不引起心脏的血液堵塞…
一旦她心情激动,血液就会冲进去。本来那里就有血堵着,一旦冲破心脏就会让她吐血…
吐一次就会生不如死,常此以往下去,她会失血而亡…
至于怎么救她,他没有办法。
这些,他也告诉了梅艳。
他能做的,只能尽可能的延长她下一次吐血发病的时间…
梅艳愁容满面。
“你不是绝情草的化身吗?还有比你更了解你们绝情草的事吗?”她左思右想,皱眉询问。
一把拉着他的胳膊,以防他见死不救、落荒而逃。
她不是老想提他的真实身份,但他明明是这类的原身还硬说没有办法,谁信啊。
采花贼甩了甩她的手。
“…不想理!她吃我们同类的仇,我还没找她报已经算不错了。”按住青筯突突地跳的太阳穴,采花贼没好气。
她一说到这事,他心里想不记仇都难。
他本来想把这件事忘得一干二净的,她偏偏又不识好歹的提起。
他不想救沈冷心的念头强烈起来。
梅艳一脸苦瓜相。
“有你这样的吗?”她怪叫道,“你的同类没成人形之前,哪个不是难逃被吃的厄运?我当初没化成人形的时候,还差点被人砍成木柴烧呢。”
他不是比谁惨吗?
好,她奉陪到底地陪他比下去。
果然,采花贼的心里好受了一点。
“是吗?”他不甚医兴趣,交了一张上面写有字的纸给他,“这个,你拿着。”
梅艳接过看上边的内容。
“…这上边是什么?”她挥了挥纸张,明知故问。
上面的药材大多数很简单,但是有位药比较难搞哎。
采花贼瞟了她一眼。
“药材…你随便抓两服,用文火煎熬。三碗水煎成一碗,让她服用就可以醒了。”采花贼吹了个口哨,漫不经心道。
前提是,她不怕她师姐一会呜呼的话,这药她随便抓。
抓点砒霜、鹤顶红什么的,以毒攻毒的没准好了呢。
梅艳检查药方的内容是不是无害的。
“…随便抓?你还要我抓药干什么?”她扬了扬药方,塞回他怀中。
他这个庸医,滚回去修炼几年。
那味药,是一个普通人随随便便就能搞到的吗?
她双手环臂,昂起了下巴。
采花贼服了她了。
“好。你按上面的抓,一味药不能少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