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着金色发冠的龙天睿,负手而立。“监视沈冷心的人,一天下来可有发现异常?”
龙天睿头也不回,问一直跟在身后的王颂。
王颂穿着一身布衣,看起来随意又不引人注意。
“没有。沈姑娘一直待在客房里,鲜少出门。”王颂双手抱歉,毕恭毕敬地依旧事实禀告。
跟踪监视沈冷心的人,一天下来可轻松可轻松了。
只要对那间客房严防死守,就万事大吉了。
沈冷心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纯属是给他们这些干活干得不亦乐乎的暗线省心,他们应该对她感激不尽啊。
不像他,翻山越岭找只狐狸…而且是闻过却无法见过一回的火狐…
累得他腰身疼痛腿抽筋,一个四字词语苦不堪言哪。
不止这样,还要管理属下们传来的消息。保证龙天睿问到什么,他都能一一的答上来。
这年头,熬成得力助手容易嘛他?
龙天睿的眉梢还是没有松开的痕迹。
“龙天玄呢?”他倒要听听,他是否真的如他所说那样来此的目的是为了养病。
王颂犹豫了一会儿。
“玄王爷在这期间除了喝药,其他的时间就是找原庄主下棋。看他们二人,好像关系不错。”王颂毫无隐瞒地报出。
实际上他想说,他们两个人看起来认识识的样子。
龙天睿的眉头不仅没松开,反而皱紧了,“确定过了,是他们本人吗?”
他不怕他们的关系有多好,是怕他与沈冷心都是他人假扮的。
王颂有些惊讶他会这么怀疑。
“从二人的日常饮食习惯和性格神韵来看,是他们的本人没有错。”王颂思量再三,打了包票。
“你吩咐暗线仔细看着,最好能够分辩出他们是不是他人假扮的。”龙天睿一旦产生了怀疑,疑心就不容易消散下去。
王颂只能称是。
龙天睿叹了口气。
若是查实沈冷心是龙天玄安插在他身边的细作,他选择第一个解决她的生命。
他什么都可以容忍,却万万不能容忍她的欺骗。
毕竟,她只是一个长得像“她”的女人罢了。
梅艳走走停停。
不断采摘路边开得灿烂的野花,梅艳的脸泛着梨窝笑得甜蜜。
花凑在舅尖轻轻的嗅了嗅,感觉满地的芬芳。
梅艳的不务正业,看得黑影内心一阵烦燥,“喂!你有没有听过,路边的野花你千万不要采?”
这要是采到有毒的,指不定有得她哭爹喊娘呢。
梅艳有一下没一下地耷拉着脑袋。
“没有。我只听说过有花堪折只需折,莫待无花空折枝。”对于他的教育,她干脆地反击。
反正,他们是互相看对方不顺眼!
开始头一回见面感觉还算不错,时间长了完全吃不消。
“你还拽文了?”黑影满头黑线,一股无力感油然而生。
既然那么喜欢读书,为什么还要死要活地在这儿当杀手?
她当她的才女,起码他们两个人之间八竿子都不会打得着…
总好过,时间一长有种恨不得一巴掌把人拍死的冲动。
梅艳整理手上的鲜花。
“别的不会,这句我还是晓得的。你别管我摘花,管好你自己就行。”眼看就要跑题,她理直气壮把话绕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