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就老十方才那一盒子,用了三个月存料。另九个月,全都奉给了皇上、太后或是别长辈了。”
九阿哥想起那点心味道,又咽了咽口水。
“没跟着那雕去找找?”
雅尔哈齐笑道:“他天上飞,去全是深山老林,人迹罕至之处,怎么找?再说,为了点子吃食,也犯不着不是,咱们这样,什么好东西吃不着!”
这人呀,就这样,越得不到,他就越惦记,九阿哥拉着雅尔哈齐,开始套话,雅尔哈齐能活到现,可一点不比九阿哥傻,两人你来我往,过了几招。
九阿哥气恼地发现,后什么也没问出来,反倒是自己饮食喜好被套了出来。
睨一眼气定神闲雅尔哈齐,什么毒豹子,明明一只臭狐狸!
雅尔哈齐低头喝茶,唉,喝惯了媳妇儿泡,这别茶喝着总不是个味儿。
九阿哥转了转眼珠子,“我送你两个美人儿,你让你媳妇儿给我也做一盒呗。”
雅尔哈齐好悬没把嘴里茶喷了出去。玉儿那醋缸子,要知道九阿哥跟自己做这样交易,她会不会往九阿哥吃食里面下巴豆?
“美人儿?嘁!”
九阿哥急了:“你什么意思?看不上?告诉你,那还是我从江南弄来。那皮肤,那腰身,啧啧,还有,你没见那小脚……”
“汉人女子?”
“对,美人儿!”
“裹了脚?”
“别说,三寸金莲还真有那么点子意思。”
“那脚洗没?”
“嘿,雅尔哈齐,你什么意思?恶心我?”
雅尔哈齐笑道:“你不知道吧,这些裹小脚,到了老年后,那脚上长鸡眼什么,又硬又臭又……”
“闭嘴,闭嘴。”九阿哥赶紧拦住。
“老雅,你故意,你一定是有意恶心我,你这一说,爷以后哪还有兴致碰那俩女人?”
“嘿嘿,你忘了,皇上可是下过谕令,不许裹小脚。”
“那是说咱八旗女子不许,汉人女子也没强令禁止不是。”
“咱八旗女儿不做,是不是就不怎么样?”
“唉呀,不过两个玩意儿,怎么能拿来做比。”
雅尔哈齐低笑道:“那玩意儿你不是得近身?你还玩儿人家脚……”看看九阿哥手,雅尔哈齐转头扬声对十阿哥道:“老十,今儿你给我排座,我得离你九哥远点儿,以免影响胃口。”
一屋子男人都看过来,见雅尔哈齐笑眯眯地,九阿哥那儿却急眉搭眼拦着雅尔哈齐不许说。九阿哥这不拦,众人也就罢了,他这一拦,所有人好奇心都被勾了起来,便一劲儿催雅尔哈齐让他说说因由。
雅尔哈齐看着跳起来想捂自己嘴九阿哥,伸手一按,九阿哥便被按椅上动弹不得了。雅尔哈齐一手按九阿哥肩上,一边把这金莲事儿全说了。加油添醋把那金莲味儿形容了一遍。
一屋子男人全拿着异样眼光看着九阿哥。
“九哥,你什么时候恋上脚了?还是臭脚。”十阿哥一句话,说出了所有人心声。
“闭嘴,什么臭脚,那两丫头才十五六岁,花儿一样。”
“九哥,她就是长得再好,那有一双臭脚也太煞风景了吧。”
“你听老雅胡咧咧呢,他就是个不解风情莽夫,金莲哪有他形容那么恶心人?人家也是天天洗。”
“就是天天洗,那被压断了四根脚趾头是不是踩脚底下?那出汗了,没被袜子吸了汗气,是不是就得臭脚。”
所有人都被恶心到了。
“老九,你玩儿什么不行?”
“就是,哪怕你弄俩娈/童呢。至少洗干净呀。”
“九哥,你什么时候多了这么个嗜好,啊,你方才还拿手抓了两个点心吃,你洗手没?”
九阿哥急了,“他娘,爷今儿这是说不清了!爷也不惜得那钱了,每人给你们送一个,你们自己看看是不是好玩儿。”
雅尔哈齐摇头:“我不要,我要玩儿了那金莲,我那对龙凤胎指定吃饭都不和我同桌。”媳妇儿指定领着四个孩子单过去了。
“老雅,你是故意!我今儿还就一定要送你一个,让你开开眼。”
十阿哥大笑道:“这见过抢人东西,我今儿第一次见强送人东西。”
看看他九哥手,对一边丫头道:“去,给你们九爷盛一大盆儿干净水来,让他再洗洗手,要不爷今儿这寿宴都得变味儿。”
九阿哥被老十挤兑得起身便要动手,一边雅尔哈齐看到伸手按住了:“老十没说错。你是得洗洗手。”
水很送上来了,对着面前一大盆儿清水,九阿哥被逼无奈,伸出了手。
“你,给你们九爷把这手好好洗洗。”雅尔哈齐冲着那端水上来丫头抬抬下颔。
那丫头战战兢兢看看恼怒九爷,又看看自家主子。
“洗呀,没见你九爷等着?”十阿哥嗓门儿一点不低。
九阿哥看着一双被丫头一个指头一个指头洗净后,又被重修理过指甲手,欲哭无泪。
雅尔哈齐拍拍他肩:“嘿嘿,老九,以后记得要爱洁,学什么不好,学人捧臭脚?我那对龙凤胎都比你讲究。”
看着罪魁祸首得意样子,九阿哥狠狠地给了他一个白眼儿。
这不过是宴席上一个小插曲。很便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