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nbsp;  “好。”水洛烟点点头。

    三人就这么顺着晋王府大门入了府，但却不曾交谈。一直到了前厅，姬莲娜仍然是一副若有所思模样。龙邵云似乎等有些来不及，开口道：“姬夫人，这蛊毒可有办法破？”

    姬莲娜显得格外沉默，许久才开口道：“恐怕，这一次，我真也无能为力。以前蛊毒，都有办法破，但是同心蛊，唯有抓到母蛊，才可以破这个蛊。不然，两人就是一生受牵制。”

    姬莲娜说出了无奈地方。这个同心蛊，原本弄出它人，只是想牵制自己丈夫，不被外面妖精所迷惑，是一种爱情蛊，感同身受而已。却不曾想到，被有心之人改成了这么恶毒蛊毒，用性命相牵。

    “母蛊不就是秦非蝶身上？逼出来可好？”水洛烟皱了下眉头，问着姬莲娜。

    姬莲娜摇摇头道：“母蛊除非是宿主本身愿意让她出来，若是强制出来话，母蛊会死，那么牵制人，也一样。”

    姬莲娜已经否决了水洛烟办法。龙邵云也一直一旁安静听着，许久，他才开口道：“秦非蝶还说，这个蛊毒会牵制烟儿，意思就是，若是皇上出了事，那么烟儿也会出事。”

    “这样？”姬莲娜变得加困惑。

    “姬夫人也不明白这其中缘由？”龙邵云皱着眉问着姬莲娜，“或者秦非蝶是吓唬我们？”

    “不至于。秦非蝶没这么傻。皇上大不了和她鱼死网破，也不可能让娘娘受到牵连。秦非蝶肯定明白这个原因。这个说谎没有意思。但若是如此话，又如何牵制？同心蛊毕竟只能针对一人而为。”姬莲娜说着，那眉头皱及紧，一脸困惑和不解。

    姬莲娜话，也让水洛烟和龙邵云陷入了沉默。若秦非蝶说是真，那么就意味着这同心蛊又已经秦非蝶手上改变了。这下，除非是熟知人，不然真就陷入了死循环。似乎一切都变得无解了起来。

    就这时，薄荷有些犹豫走到了水洛烟面前，道：“娘娘……”

    “怎么了？”水洛烟疑惑看了眼薄荷，开口问着。

    “这……皇上，皇上来了，现就王府里，朝着前厅走来呢。”薄荷立刻说着。

    这话一出，场三人都楞了下。慕容修追来，龙邵云早就已经料到，水洛烟自然也明白。但是却不曾想到，慕容修这么就会追了出来。不免显得有些哭笑不得。而薄荷则一直站一旁，等着水洛烟答复。

    “让他外面等着吧。”水洛烟没打算让慕容修进来，冷淡对着薄荷说道。

    薄荷立刻又显得几分犹豫，继续说道：“皇上说了，他来不是找娘娘，而是要找姬夫人。这姬夫人里面，所以皇上说……”

    “说什么？”水洛烟又问着薄荷。

    “他要进来……”薄荷这才把慕容修话说完整。

    “本宫……”水洛烟才一个头，那脚步声就已经由远而近传了进来，没一会，慕容修身影就出现水洛烟面前。薄荷缩了缩脑袋，直接就退了出去。而龙邵云则仍然原地站着不动。水洛烟不曾开口，也不看向慕容修。

    “皇上，您找我？”姬莲娜率先打破了沉默，但很，姬莲娜也看见了慕容修手臂上伤口，惊呼了起来：“皇上，谁伤了你？”

    被姬莲娜这么一叫，水洛烟也下意识看了过去。慕容修手上一直渗着血，似乎无法停止，那明黄锦袍都已经被浸染变了色，显得有些触目惊心。这一幕，也惊了场人眼，倒是慕容修却显得不以为意。

    “这是为何？皇上？”龙邵云开口问着慕容修。

    水洛烟眉头皱了起来，而随后跟进来慕容言说了先前天牢里发生事情。这让现场气氛陷入了死一般沉寂。而慕容修眸光落水洛烟身上，从水洛烟眉眼里看见了那一丝担心，这让慕容修笑了起来。

    “这秦非蝶真是恶毒！比当年姬莲纱还恶毒多！”姬莲娜听完慕容言说，显得有些愤愤不平。

    “姬夫人，您也没办法吗？”慕容言速问着姬莲娜。

    姬莲娜摇了摇头，摆明了自己也无能为力。同心蛊本就是连心而生，宿主本身就不打算让蛊离开自己体内才会想出办法，姬莲娜看来，唯一办法则就是让宿主本身自愿放弃这样蛊毒。

    似乎，事情陷入了僵局。

    “烟儿。”慕容修这才开口叫着水洛烟，那脸色里不免显得有几分委屈，不时还疼痛叫出了声，企图博得水洛烟同情。

    水洛烟虽心疼慕容修，但是嘴巴上却仍然没有绕过慕容修，不客气说道：“苦肉计。没用。”

    慕容修脸色瞬间跨了下来。而水洛烟直接走到了慕容修面前，抬起慕容修手，直接撕了他衣袖，指了指里面伤口，说着：“这伤口，只是轻微渗血，死不了，这袖口，恐怕是之前留下吧。”

    这话说一点也不留情面，而后，水洛烟又退回到了原先位置，摆明了不愿意搭理慕容修。这下慕容修脸色跨了下来。而一屋子人也都闷声不开口，憋得一脸难受。后还是姬莲娜先开口解了围。

    “我看我们这些不相干人就出去好了。”她淡淡笑着，对着众人说道。

    剩下人，彼此对看一眼，并无异议，就这么顺着姬莲娜话，从容退了出去。而慕容修眼见众人离开，这脸色委屈是多了几分。而水洛烟摆明了步搭理慕容修。

    “烟儿……至少看我现受伤份上，陪我说说话嘛。”慕容修委屈对着水洛烟说道，显得有些小媳妇模样。

    水洛烟皮笑肉不笑说道：“皇上还怕没人说话？这圣旨一下，西夏全国，谁敢不陪？”

    “你敢呀！”慕容修还真就这么接着水洛烟话说了下去。

    “皇上这意思，是我违抗圣旨了？”水洛烟反问着慕容修。

    慕容修错愕了下，看着水洛烟，连忙摇摇头，说着：“绝无这个意思。何况，就算是烟儿想抗旨，我也不会说什么！”慕容修立刻保证一般，对着水洛烟说道。

    说着，慕容修看水洛烟并无任何反抗之意，下意识靠近了水洛烟几分。就慕容修看来，即将碰触到水洛烟时候，却被水洛烟森冷阻止了，道：“皇上还是不要靠近不贞洁人，免得玷污了皇上声誉。”

    “谁？谁说我烟儿不贞洁？烟儿肚子里怀可是朕亲骨肉，是朕名正言顺皇后。谁这么说，拉出去砍了。”慕容修睁眼说着瞎话。

    水洛烟却冷淡一笑，略显得嘲讽，看着慕容修，慕容修立刻紧张了起来，只听水洛烟道：“是吗？我怎么记得，皇上就是这么怀疑？那皇上还是把自己拉出去砍了吧。”这话里，还真是一丝余地都不给慕容修留。

    慕容修苦着一张脸看着水洛烟，有些讨饶说道：“烟儿，你到底怎样，才能原谅我？”

    “看心情！”水洛烟冷淡回着慕容修。

    慕容修怔原地，好半天才一本正经说道：“那我就晋王府陪着烟儿，一直到烟儿消气。烟儿不愿意回宫，那只能我出宫了！”

    慕容修话，让水洛烟心跳加了下，而后就这么看着慕容修，好半天不曾说话。慕容修以为自己目达成之际，只听水洛烟再冷淡不过说道：“前面，是晋王府大门，皇上慢走，我就不送了。”

    这话里，摆明了拒绝了慕容修提议。慕容修脸苦了几分，沉思了会，又道：“这晋王府也算是我府邸，我留下来天经地义嘛。”慕容修语调之中，也带了几分无赖，颇有一副你奈我何模样。

    而水洛烟却笑了起来，就这么看着慕容修，那嘴角笑意看慕容修心中一阵恐慌，只听水洛烟道：“既然皇上是这个意思。那么，我看我还是去将军府小住一段时间比较靠谱。免得这不识相，留晋王府！”

    说着，水洛烟还真朝外走了去，慕容修这下慌了起来，连忙拉住了水洛烟，道：“我什么也没说，烟儿安心这里住下。我离开，我现立刻就离开！”

    说完，慕容修识相朝外走了去。水洛烟这才停下了步伐，站原地，看着慕容修身影，却淡淡笑开了颜。慕容修举动，水洛烟不动容，那是假。但是水洛烟却也不愿意慕容修陪着自己晋王府，而荒废了朝政。

    何况，她又不是真只是怄气，才离开皇宫，回到晋王府。只是水洛烟看来，此刻安全地方，莫过于晋王府而已。宫内，水洛烟不能肯定是否都是自己人，相较而言，她情愿选择回来晋王府，这个无人，但却绝对可以保证安宁地方，甚至带回来人，都是水洛烟为信任人。

    而外龙邵云和慕容言等人，看着慕容修跨着一张脸走了出来，就知道，慕容修又被水洛烟给拒绝了。

    “早知会被拒绝，又何必来，贱不贱啊！”百里行云没好气看着慕容修，损着慕容修。

    “你少说两句会死？”慕容修也显得态度极为不好。

    “会啊。我少说两句一定会死，一日不损你我浑身不自。”百里行云说极为放肆。

    两人对话，惹来旁人一阵谄笑，但大家都自觉看向了别处，不看向慕容修。慕容修冷哼一声，也没理会百里行云。百里行云一脸无所谓耸耸肩，不说话。

    而龙邵云却适时开了口，只是说出话，也不见得好听多少，摆明了多少都有一丝替水洛烟出气，报复架势。

    “皇上，依臣看，您还是回宫吧。晋王府，总会让娘娘情绪不佳。这情绪不佳，保不准娘娘一不小心，又不见了踪迹。”龙邵云这话里，带着几分胁迫之意。

    “你……”慕容修显得气急败坏。

    而龙邵云耸耸肩，摆明了一副你自己看着办模样，不再搭理慕容修。这恐怕也是龙邵云第一次，这么放肆对着慕容修。但慕容修却拿龙邵云一丝办法也没有。他要是对龙邵云动了怒，那么，水洛烟肯定加怨恨自己。

    怎么绕来绕去，都是死局……

    就连一旁小七都开口说道：“皇上，还是先回宫吧。”

    “哼！”慕容修冷哼一声。

    而水洛烟声音却淡淡从屋内传了出来，道：“这晋王府何来也这么吵？看来真不下去了！”这话里，已经有着警告之意。

    慕容修听到这话，才一脸心不甘情不愿甩手离去，但那眸光却眷恋看着寝宫内水洛烟身影，久久无法收回。就那简短几步路，慕容修却好似花了极长时间，才离开此地。小七就一路跟着慕容修，不曾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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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洛烟回到晋王府已经五六日时光。这每一日，慕容修都会下了早朝以后出现晋王府外，不曾入内，就这么隔着晋王府墙，放佛这般就能看见水洛烟里面一举一动一般。一直到天色暗沉，慕容修才恋恋不舍离开晋王府，重回了宫。

    而也许是先前慕容修揭穿了秦非蝶话，这让秦非蝶也安静了几日。不再做出什么出格举动，而安分守己天牢之中。但天牢内戒备却从不曾松散，仍然显得紧张不已。重重禁卫军就这么盯着秦非蝶，若无慕容修令牌，是无法探得虚实。

    晋王府内

    “娘娘，娘娘……”薄荷速跑了进来，叫着水洛烟。

    “怎么了？”水洛烟淡淡开口问着薄荷。

    薄荷显得有些气喘吁吁说道：“娘娘，水少爷来了！”

    “子羁？”水洛烟脸色上出现了惊喜，立刻站了起身。但这惊喜还来不及消下去，薄荷脸又皱了成了一团。

    “怎么了？”水洛烟疑惑问着薄荷。

    薄荷这才说了下去，道：“皇上也跟着来了。今天皇上不王府外，而是也跟了进来。娘娘……”薄荷话后面，倒是有一丝替慕容修求情味道。

    薄荷和姚嬷嬷看来，慕容修堂堂一国之君，下了早朝后，诸多时间都花费晋王府里，就这么看着宫墙，等着水洛烟愿意见自己一面。就算水洛烟有再多不满和怨恨，也应该消了些，至少让慕容修进了王府内，而不是再拒之门外。但这样话，薄荷和姚嬷嬷却不敢和水洛烟说，只能这么试探着水洛烟。

    “本宫有说什么吗？”水洛烟笑着看着薄荷。

    薄荷脸色一喜，立刻道：“奴婢这就出去告诉皇上！”说完，薄荷就已经不见了踪影。

    水洛烟失笑摇摇头，看着薄荷跑出去模样，并没多说什么。而后，水洛烟也匆匆走出了东楼，到了前厅，水子羁身影已经出现前厅里，看见水洛烟时候，也显得激动不已。

    “姐姐。”水子羁叫着水洛烟。

    水洛烟走上前，就给了水子羁一个大大拥抱，笑着说道：“姐姐都已经认不出子羁了。变化太多了。”水洛烟细细上下打量着水子羁。

    水子羁早就不是先前那般瘦弱模样，像一个堂堂正正男子汉，显得威风凛凛。这让水洛烟看一脸满足和欣慰。许久才收回眸光，继续说道：“若是娘还，看见子羁这般模样，肯定是高兴坏了。”

    “姐姐，娘走时候，子羁就已经是这般模样了。所以，娘很宽心了。只是，娘没能看见姐姐，这让娘总是带了点遗憾！”水子羁有些惋惜对着水洛烟说道。

    水洛烟脸色也黯淡了几分，似乎也回忆那个晋王府内疼爱自己徐氏。七年时间，弹指间，水洛烟记忆里，也就只过了一个月余时间，却这个王朝之中，度过了七年有余时光。

    变化太多，物是人非。

    “对了，姐姐，皇上中同心蛊事情，仔细和我说说！”水子羁改变了话题，对着水洛烟说道。

    水洛烟沉了会，便把事情详细告诉了水子羁。水子羁一脸严肃听着水洛烟是说。却么有反应。这让场人也皱起了眉头，显得有些紧张和心焦。

    “你可有办法解同心蛊毒？”水洛烟终于开口问着水子羁。

    水子羁一直显得很沉默，后摇摇头，说出话和先前姬莲娜说完全一致。这让水洛烟脸上浮上了淡淡失望，但很，她笑了起来，看着水子羁，笑道：“没什么，一切听天由命，阎王要你死，你活不过三！”

    “姐姐……”水子羁就这么叫着水洛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