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云不惊站原地。既然走不了，她也没打算强闯，就原地听听这些嫔妃平日都背后怎么腹诽自己，怎么安排自己未来路，倒也是八卦一件。

    只是一旁子桑有些听不下去，开口想回呛眼前这些人。水洛烟看了子桑一眼，摇摇头，子桑楞是把到嘴话，给收了回去，一脸不满瞪着眼前这些人，这一举动看众人眼里，是觉得水洛烟远不及曾经风光，那言语之间放肆是多了许多，过激词，也不断从口中冒了出来。

    “前段时间，听说岚妃娘娘是和龙将军私自出宫，才被皇上责罚？这宫内通奸事情，怎么能做出来呢？以前就听说皇后娘娘和龙将军私交甚好。怎么，岚妃也想成皇后，想从龙将军那下手了吗？”嫔妃说完这话，不免还掩嘴一阵窃笑。

    一旁人，也显得放肆多。水洛烟沉默，纵容了她们无放肆。而水洛烟耐心她们越发过分言论里已经悄然消失殆，那眸色也冷了许多，看着眼前众人，才不轻不重开口说道。

    “各位。本宫想，你们忘了点，本宫无论受宠与否，现还是皇贵妃。得罪本宫下场，想来你们是不知道了？”说到后时，水洛烟声色已经越发凌厉起来。

    场嫔妃被吓了一跳，而水洛烟继而转过身，对着子桑道：“谁碎嘴编排本宫和龙将军事，就替本宫狠狠掌嘴。”

    “是。”子桑想也不想就上前，左右开弓对着刚才碎嘴嫔妃狠狠抽泣了耳光。

    而水洛烟则一旁冷漠看着，不曾让子桑停下。原本还不断碎嘴嫔妃们，被这突如其来一幕给吓傻了眼，楞原地，一句话都说不出，别说上前帮被掌嘴人。子桑不知抽了多少下，水洛烟才扬起手，示意子桑可以停下。

    子桑这才收起手，安静退到了水洛烟身后。

    “你你……你……”嫔妃手指着水洛烟，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想讨伐本宫，那就去御龙殿参本宫一本。不然等下去皇后面前参本宫一本也是可行。”水洛烟只这么冷淡说了声，就转身吩咐子桑道：“走了。”

    “是。”子桑没理会众人，速跟着水洛烟步伐离去。

    而场众人无人敢再多开口碎嘴什么，无人敢拦去水洛烟步伐。现放肆早就已经不见了踪影，此刻除了沉默，再无其他。只能这么愣愣看着水洛烟离去。水洛烟先前气势吓倒了她们。

    好半天，她们才回过神，也顺着水洛烟步伐，朝着未央宫方向走去，只不过，这眸光看向水洛烟时，不免也多了一丝恨意。

    不知是谁开口说了句，道：“现不是岚妃问题，而是皇后。皇后一回来，这后宫就被清空了，保不准哪一日，我们也会离开皇宫。我们先自己人斗了自己，便宜了皇后，那我们真就是死路一条了。”

    “就是，不是说好要让岚妃我们阵营吗，一同对付皇后才是。”

    被这么一说，场人才恍然自己先前做了什么。逞了一时口舌之，报了先前慕容修恩宠水洛烟这般没有容颜女子。而忘却了自己本来目，要拉水洛烟和她们一个阵营，来对付烟儿。

    毕竟，现真正局势，水洛烟慕容修心中还是有一定分量，太子和公主心中是如此。而她们，则才是从不曾被慕容修宠幸过人，随时都会被请出后宫。对于她们而言，进宫封了嫔妃，后落得如此下场，就算离开，家族里人，也不见得待见。

    不免，先前那般对水洛烟不敬，也让场嫔妃们，有些懊恼不已，但为时已晚。

    未央宫

    今日未央宫远比平日热闹许多。三个女人就可以凑成一台戏，何况是这么多女人。烟儿也早就未央宫内等着众人身影，看见众人时，脸上始终带着笑意，让人分不清她真正情绪。

    水洛烟有些意外发现，肖若轻竟然比她们都早了一步到了未央宫，显然已经见过烟儿。这让水洛烟不免敛下了眉眼，低沉沉思了起来。

    若按照肖若轻平日做法来看，现她水洛烟是失势时候，肖若轻对自己没了兴趣还可以理解。但烟儿风头正劲，肖若轻怎么会轻易前来和烟儿示好呢？是为了稳固自己地位，还是别有所图？或者说……

    后一个想法，水洛烟脑海里闪过时候，让水洛烟不免有些不寒而栗。她眸光就这么不着痕迹落肖若轻身上，仔细观察着肖若轻和烟儿之间举动，企图找出些异常地方。

    “岚妃？”烟儿主位上叫着水洛烟。

    水洛烟立刻警戒了起来，看向了烟儿，只是那脸上仍然显得平静无波。之间烟儿举起酒杯，对着水洛烟道：“这杯酒，本宫应该敬你，敬你这段时间把御风和玲珑调教这么好。本宫这个母妃都显得有些羞愧。”

    烟儿随意找了一个借口，示意水洛烟喝下那杯中酒。水洛烟看着杯中那已经被斟满酒，显得有些犹豫，想着要如何拒绝烟儿这杯酒。就因为水洛烟打进入未央宫起，一切都太过于正常，正常让水洛烟有些疑惑，才不免怀疑到了眼前这杯酒上。

    场人都喝过，但不代表每个人酒都有问题，自然，也不代表自己这杯也没问题。似乎，目前唯一可疑就于此。

    “回皇后娘娘话，臣妾身子不好，御医交代过，严禁碰酒，就连吃，也都只能清淡而为。”水洛烟半真半假对着烟儿说道。

    她身子差宫中人皆知，这个借口也显得极为恰当。若这杯酒真有问题，那么台上人肯定会想方设法劝自己喝下。但，显然，水洛烟想法出了错。烟儿只听了水洛烟话，却没有再继续劝水洛烟喝，说出话，是全然超出了水洛烟想法，这不免让水洛烟心中不安越发强烈起来。

    按理说，烟儿想做什么，也不可能做这般明显。所有酒里和菜里都下了毒，那么这一桌嫔妃倒下，凶手毋庸置疑就是烟儿。她岂会这么傻把自己曝露出来？思及此，水洛烟不免怀疑自己是不是多心了些，又或者说，想错了方向？

    就这时，烟儿开口道：“看本宫这记性，都忘了岚妃身体不好。那么，岚妃就以清水，或者以茶代酒，喝下可好？”那话语轻轻柔柔，甚至还给了水洛烟选择。

    水洛烟发现，自己有些被烟儿逼到了走投无路境地。许久，她开口道：“臣妾谢皇后娘娘厚爱，臣妾就以清水带酒，敬皇后娘娘。”

    “好。”烟儿笑了笑，点头赞同了水洛烟要求。

    而这杯清水，还是子桑亲自给水洛烟斟满。水洛烟皱了下眉头，仔细观察了这壶中出来清水，没有任何问题。而喝下时，也是一阵甘甜，而无掺杂任何气味，这让才水洛烟心中不安略微放了下。

    烟儿见水洛烟喝下，这才拂袖，喝下了自己杯中酒，但袖子拂起那一瞬间，也遮挡住了烟儿眸光里那一抹不怀好意。

    剩下时间，仍然没有任何事情发生，水洛烟大部分时间都听烟儿和场嫔妃们聊天。而眼前菜色她也不曾动过分毫。让水洛烟意外是，肖若轻竟然也没主动找水洛烟麻烦。水洛烟想来各种阴谋遍布宴会，却异常平静无波。

    这到底是哪里出了错？是她多心了？还是阴谋都不曾起？

    一直到深夜，未央宫宴会才散了去，各宫主子自己奴婢陪同下，回了自己宫内，不曾受到任何阻拦。水洛烟也亦是如此，无任何障碍回到了凤鸾宫。

    “子桑。”水洛烟叫着子桑，“今夜你可曾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地方吗？”

    子桑被水洛烟这么没头没脑问了句，显得有些莫名其妙，她看了水洛烟一眼，道：“除了一开始那些嫔妃们口无遮拦，奴婢倒没觉得什么不对劲地方啊。娘娘，怎么了？”

    “没什么。估计是本宫多心了。天色不早了，你也早点去歇息吧。”水洛烟皱了下眉，打发了子桑，子桑应了声，就离开了水洛烟寝宫。

    水洛烟独自一人站窗前，看着窗外皎洁月色，出了神。

    突然，一阵异常声响，让水洛烟警惕了起来。但水洛烟还来不及看清来人，窗边已经速闪进一个人影，水洛烟让自己镇定下来，而来人也速对着水洛烟请了安，说明了身份和来意。

    “奴才参见岚妃娘娘。奴才是龙将军人。龙将军让奴才转告娘娘，若有什么动静，大可告诉奴才，奴才会转达给龙将军。而龙将军那边若有线索，则会立刻让奴才给娘娘送来。”暗卫原封不动把龙邵云话转达给了水洛烟。

    水洛烟听着暗卫话，这才松了一口气。

    而暗卫怕水洛烟不相信一般，从腰间递出了一块玉佩道：“这是龙将军玉佩，将军会所，若娘娘见到玉佩，就不会怀疑奴才身份。”

    水洛烟结果玉佩，只需一眼，就确认了那确实龙邵云所有。

    “有劳你了。”水洛烟淡淡对着暗卫说道。

    暗卫立刻道：“这是奴才应该做。娘娘有事管吩咐。平日若想找奴才，只需窗台边做一个记号，奴才这个时辰，便会出现。”

    “好。”水洛烟应了声。

    “若无事话，奴才就先行告退。”说完，暗卫就如同来时一般，速消失水洛烟眼前。

    暗卫出现，也缓解了水洛烟这一晚上胡思乱想。龙邵云事情显然还不曾有进展，但又害怕自己担心，才专门让人来告知自己情况如何。这样一来，水洛烟是真放心不少，至少她不至于和龙邵云失去联系，也不用冒着大风险，想着改如何见到龙邵云。

    这夜已深，而凤鸾宫外，却仍然站立着慕容修和小七身影。

    “皇上，您这以前还进凤鸾宫，现倒好，每天晚上凤鸾宫外当门神，这又是为何？”小七叫着慕容修，一脸困惑问道。

    慕容修没理会小七问题，径自问道：“今日烟儿找岚妃是为何？”

    小七楞了下，道：“属下不知，不知岚妃，还有后宫那些还宫内嫔妃。”他立刻把自己知道情况和慕容修说了一次，“皇上，那些嫔妃，您是打算怎么处理？”

    “借烟儿手，都除掉。”慕容修说很直接，不曾隐瞒，“何况，烟儿也不喜欢朕后宫有这些女人，不是吗？”

    “呃……”小七有些错愕，“那岚妃呢？”

    而这一次，慕容修只看了眼小七，没开口。小七还想再问下去时候，突然那一抹极闪过黑影，却让小七警戒了起来，正想高声喊道，却被慕容修给阻止了。

    “皇上，这……”小七看着慕容修，是不解。

    慕容修道：“是宫内暗卫。”他给了小七答案。

    “可是，暗卫怎么会凤鸾宫出没？”小七不解问道，但很，小七回过神道：“皇上派下？”

    “不，这个暗卫不是朕派下。”慕容修否认了小七答案。

    “那……”小七话才开口又被慕容修截断了。

    “他没杀机。”慕容修说完，敛下了眉眼，意味深长看了眼暗卫离去方向，不再吭声。

    小七那黑暗之中，一闪而过亮光，突然恍然大悟，道：“那是睿王府暗卫。”

    “恩。”慕容修应了声。

    这次，慕容修不再凤鸾宫外停留，而是朝着御龙殿方向而去。小七许久没回过神，一直想着慕容言暗卫为何会出现宫中，百思不得其解。好一会才反应过来，慕容修身影已经离去，这才匆匆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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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未央宫内，一直到所有嫔妃都走完以后，才关闭了宫门，熄灭了宫灯。围堵烟儿寝宫之内，烛光依旧。让人意外是，她寝宫之内，竟然还多了一个人，不是慕容修，却是言妃肖若轻。

    而烟儿则太师椅上坐着，把握着手中晶莹剔透翡翠，看着眼前肖若轻，平静面色，看不出任何情绪。

    “娘娘，你确认万无一失吗？”肖若轻皱着眉头问着烟儿。

    烟儿看了眼肖若轻道：“怎么，本宫办事，你不放心？你不放心话，那这么些年，你这后宫之中都做了什么？”她略带嘲讽问着肖若轻。

    肖若轻被烟儿这么一说，脸色难看了几分，一时之间答不上话。

    烟儿走进了肖若轻，道：“怎么，你爱上了慕容修？奢想慕容修有一日可以宠幸于你？所以你忘了你进宫目？这么多年才一事无成？告诉本宫，是不是？”

    烟儿语调越发阴冷，狠狠扣住了肖若轻下颚，一步步逼退着肖若轻，眸光凌厉看着她。吓得肖若轻不断打着哆嗦，惊恐看着眼前烟儿，除了摇头，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就这时，烟儿才松开了自己手，肖若轻就这么顺势滑落了地上。

    “娘娘，我不敢，我真不敢。”肖若轻不断再讨饶着。

    烟儿冷哼一声道：“谅你也不敢。”而后，她阴沉看着肖若轻又接着说道：“慕容修是本宫人，又岂容你染指。”

    “那个烟岚……”肖若轻微微颤颤又继续问道。

    “一个烟岚你都没办法，本宫真想知道留你何用！”烟儿凌厉看向肖若轻，一脸嘲讽，“那个烟岚，暂时留着没有坏处。本宫等待时机，连她和龙邵云，一起连根拔起。”说这话时，烟儿脸色加狠厉了几分。

    肖若轻除了不断点头，平日风光早就已经不见了踪迹。

    “你一直都没发现过水洛烟出现迹象吗？”烟儿突然问着肖若轻。

    肖若轻立刻答道：“不曾。若有话，慕容修不会这么冷静。就先前这个烟岚让我有些错觉，现想来，恐怕也是我多心了。她和水洛烟真是差别太大了。那声音，容貌皆不相似……”

    烟儿冷着脸，原地站着。

    “不可能，手札怎么会出错呢？”她自言自语嘀咕了一句。

    肖若轻始终不敢多言什么。

    这夜深，深宫之内阴谋却已经悄然卷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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