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殿，若有所思。

    慕容修，你是知道什么呢？还是全然不知，只是下意识条件反射呢？

    但龙邵云来不及多想，便速朝着凤鸾宫方向而去。水洛烟和慕容修只见事情，绝不是他所可以干涉，龙邵云也坚信，也绝非是一个外人或者一个外力，就可以扭转什么。只是这个突如其来烟儿，不得不引人深思。

    而今日水洛烟能约自己前来目何，龙邵云又岂会不知道。

    龙邵云到了凤鸾宫，并没受到任何阻拦，子桑似乎门口等了许久，看见龙邵云，直接带着他进入了凤鸾宫内，水洛烟则庭院之中等着龙邵云，看见龙邵云时，并未起身，只是示意龙邵云随意。

    “皇上今天来过了？”龙邵云开门见山问着水洛烟。

    “恩。皇上来了，那个烟儿也来了。”水洛烟并没隐瞒。

    “皇上找了我，问了我，你是谁。你说，皇上是否是开始猜测你身份了？”龙邵云一字不漏把先前和慕容修对话如实告诉了水洛烟。

    水洛烟楞了下，有些失落道：“他不是早就开始猜测了？但是却总可以有各种各样人出现，干扰了他猜测。他是一个若没得到肯定答案，就绝不会轻易确认人。何况，现还出了烟儿这么一个人。呵呵……”

    话到后面，水洛烟笑都显得有些自嘲，道：“这老龙王真是给我摆了好大一盘棋。只要下错一步棋，步步错。”

    “烟儿……”龙邵云就这么叫着水洛烟，却不知该如何安慰她。

    水洛烟不意摆摆手，道：“不说这些。那个烟儿身份查如何？”

    “说到这个，真是奇怪。她就和凭空出现人一样，完全找不到任何踪迹。落梦楼老鸨也就说，这个人大概是三四个月前突然出现落梦楼中。我顺着线索上查，却什么也找不到。就好似她说一般，突然回来。完全符合一切猜想。”龙邵云皱起了眉头，把自己查东西都告诉了水洛烟。

    水洛烟也显得一脸沉思，就这么低头盯着自己手中茶杯，一言不发。

    “烟儿，你可曾发现什么不对劲地方吗？”龙邵云再度开口问着水洛烟。

    许久，水洛烟才抬头，看向龙邵云道：“他见过三娘，我知道。三娘可是和他说了什么？而后又发生了什么，你知道吗？”

    水洛烟抽丝剥茧找着答案。这问题，把龙邵云也问倒了，摇了摇头，道：“这点，我就不知了。三娘口风一直很紧。我若去询问她，她会说，但是也一定会告诉皇上我来过事情。但是，有一个传闻，皇上见过三娘后，却又去了皇陵。皇陵呆了许久时间，而后才离开。之后，小七就奉命皇陵不知道找些什么。”

    龙邵云把自己知道事情，如实告诉了水洛烟，这不免让水洛烟眉头皱紧。

    “龙将军，劳请走一趟皇陵，不要告知任何人。进皇陵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若无大事，他不会让小七皇陵翻找什么。既然找过，就必然会有痕迹。也许，会有什么发现也说不定。”水洛烟说出了自己想法。

    “好。我今夜就去。”龙邵云想也不想应承了下来。

    “小心行事。”水洛烟仔细交代着龙邵云。

    龙邵云点点头，道：“烟儿，对这个事情，你心中有数吗？”

    水洛烟摇摇头，看着龙邵云，道：“不知。”说着，水洛烟把茶杯也轻放了石桌之上，道：“不说这些，喝茶吧。”

    “好。”龙邵云轻声应了声。

    两人转移了话题，只谈风月，不再谈这些扰人事情。时间倒是过极，一直到天色已经有些微变，水洛烟才站了起身，对着龙邵云道：“回将军府吧。别让无忧等急了。无论如何，她是你夫人，不能让她心中，存了猜忌。无忧是真心待你好人。”

    龙邵云听着水洛烟话，沉默了阵，点点头没多说什么，就这么径自朝着凤鸾宫外走去。水洛烟也一路送着龙邵云出去。龙邵云到了凤鸾宫宫门口，才开口道：“岚妃娘娘，请留步。”

    “好。”水洛烟点点头。

    两人交换了个眼神，龙邵云才离去。就这时，子桑却急欲匆匆走了进来，道：“娘娘，言妃娘娘来了。”

    龙邵云和水洛烟楞了下，还没来及说什么，肖若轻身影已经出现两人面前。而肖若轻看见龙邵云时，淡笑了声，却没多说什么。只是给龙邵云打了招呼，道：“龙将军，这么巧？”

    龙邵云淡定从容看着肖若轻道：“言妃今日有空来凤鸾宫？这皇上旨意言妃可是忘了？凤鸾宫禁止一切未经皇上允许，私自出入人。”这话语里，带着几分威胁，看着肖若轻，而后才转身离去。

    肖若轻脸色果然微变了下，而水洛烟则若无其事站后面，道：“言妃今日来找本宫是为何？”

    肖若轻看着水洛烟，许久才开口道：“这皇后娘娘回来了，皇上似乎也不来这凤鸾宫了。真不知岚妃这个位置，还能坐得几时呢？”

    “言妃今日来这，就为了和本宫说这些？”水洛烟并没被肖若轻激怒，反问着肖若轻。

    肖若轻看了眼水洛烟，道：“岚妃和龙将军关系倒是极好。”她没回答水洛烟问题，倒是径自开口问道。

    水洛烟不再开口，就这么淡漠看着肖若轻。倒是肖若轻被水洛烟看有些不自，微敛了下眉头，对着水洛烟道：“岚妃，到底是谁呢？找不到任何来源，就好似凭空出现一般？臣妾真是极为好奇。”

    “那言妃又是谁呢？一个深藏宫中女子，竟然武学修为，这不免让人匪夷所思了吧。若那一日，不是言妃用了劲，本宫又岂能跌入湖中呢？”水洛烟不怒反笑反问着肖若轻。

    肖若轻又岂是省油灯，就这么看着水洛烟，道：“娘娘无论是谁，存了什么想法，为何会出现宫中，难道一切就能按照娘娘想法而改变吗？”

    水洛烟但笑不语，没太把肖若轻话放心中。但是，对于肖若轻，水洛烟却已经心生了警惕。似乎，她从不曾仔细看过这后宫中嫔妃。这里，也不似表面上明争暗斗这么简单，又或者，还藏了别阴谋也不为过？

    而就这时，肖若轻却突然靠近了水洛烟，水洛烟下意识警惕了起来，只听肖若轻轻轻水洛烟耳边说道：“娘娘，一切都已经变了，好玩这才开始呢。”说完，肖若轻若无其事退到了一旁。

    水洛烟仍然无任何反应，就这么看着肖若轻。

    许久，水洛烟转头对着一旁子桑道：“子桑，送客！”

    “不用了，本宫自己会走，就不劳烦岚妃娘娘了。”肖若轻轻笑了声，转身离开了凤鸾宫。

    子桑眼见肖若轻离开，才愤愤不平说道：“早就已经不受宠人，凭什么这里还对着娘娘叫嚣。”

    而水洛烟却没多大反应，许久才问着子桑，道：“言妃是怎么入宫呢？子桑知道吗？”

    子桑第一次看见水洛烟对宫内嫔妃起了兴趣，立刻把自己知道全都告诉了水洛烟。现宫中情况诡异。原本子桑听见慕容修带着烟儿回来消息，立刻就跌入了谷底，觉得水洛烟恩宠也会就此结束。

    但子桑却不曾想到，似乎慕容修不管怎样，至少过几日还能想起水洛烟，来到凤鸾宫走走。虽然不似以前那般留宿凤鸾宫中，但至少不像其他嫔妃，连慕容修脸面都见不到，这让子桑心也略微放下。

    而慕容御风和慕容玲珑也没因为烟儿回来而冷落了水洛烟。倒像是因为水洛烟而冷落了自己亲娘，显得无所谓多。

    “娘娘，那言妃是庆丰3年时候，通过秀女入宫。当时皇上正好去了储秀宫，听到言妃弹奏皇后娘娘所弹奏曲子，惊天为人，便立刻纳了妃。但是不像娘娘这样一步登天，而是一点点爬上来。奴婢知道，这宫里一些奴婢消失，有些后宫才人不见了，都是和言妃有关。”子桑小声对着水洛烟开口说道。

    “子桑，有些话，后宫不可乱说。”水洛烟皱起了眉头，对着子桑说道。

    子桑扁扁嘴，才道：“娘娘，是真。凡是皇上有多留意过人，言妃一定会下黑手。后宫那些嫔妃和她比起来，真是差远了。现能后宫没出事，莫不是安分守己，就是得了册封后，皇上从不曾去过。只要皇上意过人，早就这后宫里不见了踪迹。而那些人，则都极为神似皇后娘娘。”

    子桑很肯定对着水洛烟说着，并把这些年来，后宫发生一些离奇事情一一告诉了水洛烟。说着说着，子桑似乎也受到很大惊吓一般，不免还打起了冷颤。

    “你是说，受到皇上关注人，言妃都下了黑手？”水洛烟皱了下眉头，问着子桑。

    她脑海里混乱想法，似乎此刻渐渐捋顺了一条线，似乎只要抓到那条线，有些迷障机会显得清晰多。水洛烟看着子桑，等着子桑给自己答案。而子桑被水洛烟问也有些疑惑，好半天没开口说话。

    许久，子桑似乎想了很长时间，才说道：“回娘娘话，不是，正确说来，不仅要神似皇后娘娘，还要长相相似。以前后宫这样人很多，有时候不少人都会错觉，这后宫之中到处都是皇后娘娘影子。就是这样人，才极消失后宫之中。但是皇上对此，都选择了漠视，从不加以干涉，这才让言妃行为越来越放肆。只不过言妃隐藏极好，每一次，都找了替罪人，所以，言妃看起来，还是很干净！”

    “这样？”水洛烟轻咦了声，又道：“子桑，你觉得言妃这么做目是为何？”

    “这不是很简单。有威胁了。不然言妃怎么会走到今天地位？所以，娘娘，言妃是个不可不防小人。”子桑这就回答理所当然了。

    “恩。子桑，你先下去吧。”水洛烟不再多说什么，淡淡吩咐着子桑。

    子桑也识趣不再多问，立刻退了下去。水洛烟则若有所思想着子桑先前说话。和水洛烟相似人，让慕容修关注人，都是肖若轻急欲除去对象，若非如此，肖若轻也不曾动手，是为什么？

    害怕她慕容修心中地位被人轻易挤占走？若真是如此，为何烟儿出现，肖若轻却无任何反应呢？因为烟儿特殊身份，让肖若轻不敢下手？还是肖若轻等些什么？

    水洛烟眉头皱极紧，似乎肖若轻一言一行，总让水洛烟有一种错觉，似乎，她也确认水洛烟是否真回来？这是为什么？

    “母妃？”慕容玲珑看着水洛烟困惑叫道。

    她和慕容御风已经凤鸾宫外看了许久，水洛烟似乎就这么一直低头沉思着，丝毫没有任何反应。这才让慕容玲珑忍不住开口叫着水洛烟。水洛烟被慕容玲珑这么一叫才回过神，笑着看着慕容玲珑，招呼两个小家伙过来。

    “怎么了？这么晚了还到母妃这？”水洛烟轻声问着慕容玲珑。

    慕容玲珑立刻扁起了嘴，一脸委屈，说道：“我们不是不愿去皇后娘娘那么？后还是被她堵住了，去了，结果她就一直问各种各样事情。后是皇兄烦了，才直接带着我走。玲珑到现还没吃饭呢！”

    慕容玲珑那小脸，一脸委屈。而慕容御风站一旁不吭声。水洛烟皱了下眉头，没多加询问，而是转身吩咐子桑，给两个小家伙准备晚膳。

    “母妃正好也没吃饭，你们陪母妃一起用膳，好吗？”她问着两个小家伙。

    “当然好！”慕容玲珑立刻活跃了起来，慕容御风点点头，没反对。

    子桑退了下去，去准备三人晚膳。而慕容玲珑则和水洛烟抱怨起了那个烟儿，慕容御风站一旁，听着慕容玲珑话，没开口，但那眼神之中，却透露着和慕容玲珑一样意思。

    “玲珑，你说皇后娘娘一直询问母妃事情？”水洛烟皱了下眉头，问着慕容玲珑。

    “是啊。皇后娘娘一直问玲珑，和母妃有关系事情。不过玲珑很聪明，什么都没说。都回答不知道。她也没办法。不过看得出来，她不太高兴。”慕容玲珑得意对着水洛烟说道。

    水洛烟沉思了下，道：“她是你们娘亲，你们为什么不喜欢她？”

    “不喜欢就不喜欢。她很假。一点也不亲玲珑。还端架子。甚至还威胁玲珑，说玲珑不乖话，就把玲珑送到偏远地方去。不让玲珑再见父皇了。不信你问皇兄。”慕容玲珑小脸一脸不满，对着水洛烟说道。

    水洛烟看向了慕容御风，慕容御风点点头，说道：“是。”

    “你们父皇吗？”水洛烟皱着眉头又问道。

    “不。”慕容玲珑人语答道。

    “意思是，你们父皇不，皇后娘娘私下叫你们去未央宫？”水洛烟眉头皱紧了些。

    “母妃，有什么不对劲地方吗？”慕容御风似乎看出了水洛烟不对劲，开口问道。

    水洛烟沉思了会，道：“御风，玲珑，以后若是皇后娘娘私下叫你们去未央宫。你们父皇不时候，无论用什么办法都要拒绝掉。她现虽被人尊为皇后娘娘，住未央宫，但是毕竟你父皇还没下旨立后。你们一个是太子，一个是公主，她不敢拿你们怎么样。实不行，就来找母妃，知道吗？”

    “儿臣明白了。”慕容御风抬眼看了眼水洛烟，点头应允。

    “为什么？”慕容玲珑一脸疑惑问道。

    “你这么笨，当然不会明白。”慕容御风没好气对着慕容玲珑说道。

    慕容玲珑立刻不满跳了起来，和慕容御风争辩开。水洛烟没阻止兄妹俩，就这么一脸带笑，而满足看着两人。这骨血相溶，一直到这一刻，水洛烟才真正明白。真乎，不用言语也可以轻易感觉。假乎，就算倾所有，也会保持淡漠距离。

    一直到子桑送来晚膳，三人才围着桌子用起了膳。膳后，慕容御风和慕容玲珑又凤鸾宫呆了阵，才回了各自宫里。水洛烟，这才满足，沉沉入睡。

    夜深，凤鸾宫内平静无波，却有一道黑影，闪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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