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时候，无意之间撞到天机道人，也是正所谓机缘巧合。当时天机道人就说，师傅门下，定有君王出世。慕容修落败后，百里行云想起天机道人话，却显得嘲讽多，而如今，再想来，真是冥冥之中，一切自有注定。

    “晚辈见过天机道人。”百里行云恭敬对着眼前老者打起了招呼，收起了平日桀骜不羁。

    “呵呵，是玉老头徒弟啊！”天机道人也认出了百里行云，而后又看向了一旁慕容修道：“想来，这位就是玉老头另外一个徒弟，当今圣上慕容修？”

    “正是晚辈。”慕容修也说一脸恭敬。

    剩下人，大气不敢喘，就只能这么看着眼前一幕。柳名伶也很沉默站一旁，不再开口。之间天机道人走到了冰棺旁，看着水洛烟，道：“这个女子，真是一代传奇，名垂千史了，流芳百世。”

    “道长，您可有办法？”慕容修带着希望问着天机道人。

    天机道人没立刻回答慕容修话，满满从水洛烟身上，收回了眸光，而后才看向了慕容修，道：“皇上，人死不能复生。皇后娘娘已去，就算是贫道也无能为力。怎能与冥王争人呢！”他说话，让慕容修陷入了绝望。

    慕容修有些不敢相信般，踉跄了两步，后退着，不断摇着头，看着天机道人，道：“那今日，您来是……”

    天机道人捋了捋自己胡子，道：“贫道是前来和皇上说说，关于皇后事情。”

    “烟儿？”慕容修楞了下，但很，他脑海里也想起了水洛烟说话。

    我并不属于这个世界人，我是来自于和你们完全不同世界。我若有一天，离开于此，你也要好好活下去，带着御风和玲珑活下去……水洛烟话，一点点撞进了慕容修脑海，那种从脚底窜起来寒意，让慕容修打了一个冷颤，有些无法接受他所知道事实。

    “正是水洛烟事情。”天机道人给了慕容修肯定答案。

    慕容修沉默了下来，周围人也显得安静无比。天机道人这才缓缓开口说道：“皇后是前商朝那批宝藏真正主人。而柳氏册子后一页则写，若宝藏是为他人所开启，那么，开启宝藏人，就算是宝藏主人，也会付出生命代价。这便是血咒。生生世世让这个宝藏埋藏于地下。”

    天机道人话一出，让场人错愕不已。

    只听天机道人又道：“但皇后功德无量，一生光明磊落，为民为国，血咒对这样女子是无任何作用。不然她开启宝藏那一刻，就已经身亡。而皇后得到宝藏信息前，昏迷过，想来，也是埋入宝藏人，亲自指引她开启宝藏。这是一个天命所归事情，不可逆转。”

    “可……”慕容修才想开口，天机道人就已经一扬手，阻止了慕容修继续开口说下去。

    “这问题，出皇上身上，也出皇后身上。皇后一心要为皇上取得天下。无形之中，也已经是触犯天机，逆转历史。皇位，终都是皇上，但是，皇上付出代价远要比这多多，可是，皇上却轻易夺得了这一切，还有场及朝中这么多重臣相助，可谓是众望所归。而这一切，是皇后逆天所给予。”天机道人一字一句说着，那语气之中似乎也有些惋惜。

    “道长，您说……是皇后逆天？”慕容修有些不敢相信后退了两步，问着天机道人。

    天机道人看向慕容修，道：“是。皇后逆天而为知。结果虽是一样，但却提前改变了他人运程。自从皇后来此地起，就一直如此。皇上第一次夺嫡时候，若不是皇后，也许，你情况会糟，皇后提醒你太多，泄露太多。所以，势必要付出代价。那柳氏册子，其实不仅仅指是这宝藏事情。”

    说着，天机道人停了下，似乎思考了什么，才又继续开口道：“柳氏册子，既然能知道皇后是宝藏主人，自然也能知道后面发生事情，所以，册子后话是。若取得宝藏，就势必要失去自己珍贵东西。而对于皇上，珍贵东西，不是帝位，也不是宝藏，而是皇后，所以皇上要失去皇后。”

    这话，就好似定了慕容修死刑一般，而天机道人却又继续说道：“同样，皇后心中重要东西，不是这片江山，也不是那金银珠宝，而是皇上。所以……回天乏术，贫道也无能为力。”

    天机道人说完，不断摇摇头，场人已经陷入了一片死寂，谁也不曾开口，谁也不敢开口。慕容修突然跑向了冰棺，对着冰棺内水洛烟吼道：“烟儿，你是否早就知道了这一切，所以，你就算愿意丢下朕，也要执意而为知，是不是……”

    那一声声质问，问着冰棺内，已经无了生气水洛烟，又道：“你好狠心，丢下朕，难道也丢下御风和玲珑吗？你说话啊！你回答朕啊！”慕容修不断质问着水洛烟，但却始终，无任何应答。

    水洛烟仍然含笑一般躺冰棺之中，一动也不动。

    天机道人看着这般模样慕容修，摇摇头，后有些无奈开口道：“皇上既然已经登基，就要有九五之尊样子。这是皇上命，也是皇上应该做。西夏一切万物复苏，百废待兴，等待皇上重振西夏。若皇上做不到，那就枉费皇后如此付出。有些事情，想来皇后也曾和皇上说过，那既然，这般不可能事情都发生皇后身上，皇上也应该明白这样结果，必是天命所归。贫道还请皇上三思。”

    “皇上……”一旁众人也纷纷叫着慕容修。

    慕容修不为所动看着冰棺之内水洛烟，对众人话，显得毫无反应。他就这么静静看着水洛烟，静静，一言不发。

    “这是什么？”突然，慕容言眼前一闪，亮了下，速走上前，看着那个让自己觉得诡异光点。

    而慕容修等人被慕容言这么一说，立刻朝前看了去。那水洛烟腰间似乎挂了一挂玉坠，那光亮就是从玉坠上一闪而过，而后就消失不见。等到天机道人来到冰棺面前时，这玉坠上光亮早就已经不见了踪迹。

    “这是？”天机道人突然皱起了眉头，开阔问道。

    慕容修看了眼玉坠，道：“是边陲时候，一个俄罗斯商人给烟儿。这玉坠难道有什么问题吗？”他大致把当时情况说了一次。

    天机道人捋了捋自己胡须，道：“也许，冥冥之中，自有注定。”

    “道长？您这话中意思？”慕容修立刻追问道。

    天机道人又道：“让皇后娘娘入土为安吧。至于别，听天由命。贫道也参不到这个天机。”他给了慕容修希望，又让他绝望。

    后天机道人摇摇头，就欲走出御龙殿。柳名伶连忙跟了上去，道：“师祖，就真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吗？”那口气里，也带着几分哀求，看着天机道人。

    所有人眸光，都落天机道人身上。天机道人叹了口气道：“贫道心有余，而力不足。这事已经超出了贫道能力范围，一切，听天由命。”天机道人还是这般说道。

    说完，他摇了摇头，就走了出去，柳名伶也追了上去，两人身影一点点消失众人面前。慕容修手心攥成了拳头，一言不发。而御龙殿内外奴才们，都齐齐跪地上，谁也不敢抬头，不曾开口。

    “四哥……”慕容言开口叫着慕容修，但却不知接下来话该怎么说，就这么怔住，站原地。

    夏浅儿拉了拉慕容言手，摇摇头，一句话也没说。慕容言看着夏浅儿，似乎燃起了一丝希望。夏浅儿却始终不曾多言什么。除了慕容言，剩下人，是不敢开口。龙邵云则站冰棺边上，看着水洛烟。

    “洛烟，也许当年你随我走，不涉及这些，是否一切都不再一样了呢？”但这话，龙邵云却没问出口，埋心口，看着水洛烟那安静入睡着了一般容颜，攥紧拳头，隐忍了许多。

    后，龙邵云一个转身，走到慕容修面前，双膝下跪，道：“请皇上葬了娘娘，让娘娘入土为安吧。”说完，龙邵云对着慕容修磕了一个头，那话里带了几分哀求。

    凤惊天，慕容言，小七等人见状，也纷纷跪了下来，虽不曾开口，但表达却是一样想法。慕容修就这么沉默站水洛烟冰棺前，道：“下去吧。三日后，安葬皇后。”

    “臣等遵命。”众人齐声应和后，才缓缓退出了御龙殿。

    御龙殿内，恢复了安静，只剩下慕容修和水洛烟遥遥相对。三日时间，慕容修把自己关御龙殿内，不出席早朝，不见任何人，就连御风和玲珑也不见。御龙殿外，跪了一地奴才，大臣，也没任何人敢开口。

    就连着深宫之外京城，繁华街道上依旧人声鼎沸，只是百姓脸上都带了几分哀痛，似乎哀思水洛烟离去。就连平日热闹茶楼也显得清冷多。百姓入不得宫廷，不少人就这么跪东门之外，似乎那种悲戚心，他们也可以轻易感觉道。

    一直到慕容修圣旨下，后，水洛烟因为病重，仙逝，于三日后下葬。所有人才真正相信水洛烟离去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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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上为何还不曾出来？这……”

    众臣御龙殿前议论纷纷。御龙殿门，自从三日前就已经紧闭，不允许任何人进入。里面只有慕容修和水洛烟两人。这三日时间一到，众臣御龙殿前等着慕容修出现。而一切入葬仪式也按照慕容修吩咐准备稳妥，可如今，这都午时了，却仍然不见慕容修身影。

    “睿王爷。”有人主动开口叫着慕容言。

    慕容言看着众人，而后看了一眼那紧闭大门，后，他叹了一口气，走了上去，才想敲门时，御龙殿门已经打了开。慕容修身影出现众人面前。大臣们，这才松了一口气，纷纷下跪，道“参见吾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四哥？”慕容言开口叫了声，等着慕容修接下来吩咐。

    慕容修一直沉着一张脸，道：“按照朕吩咐做。安葬娘娘。”

    “是。”慕容言应了声。

    周围人，慕容言示意之下，已经走进御龙殿，抬出了安放水洛烟冰棺，冰棺内水洛烟，容颜依旧，看不出任何变化，安静躺于此。一切入葬规格都按照慕容家高规格进行，而水洛烟葬地方，则是慕容修将来百年后陵墓，与慕容修共葬一室。

    这西夏历史上从不曾有过，水洛烟是第一人，就算是古今历史上，也是少之又少。水洛烟西夏地位，慕容修心中地位不言而喻。

    队伍一路朝着皇陵而去，京城上下百姓已经自发前来送水洛烟，长跪于地，谁也不曾起身。一直到队伍走远，他们仍然如此。

    而水洛烟生母徐氏已经哭晕了过去，宫内并不曾离开。水子羁也已经护徐氏身边，就怕再出什么意外。姚嬷嬷和薄荷泣不成声，就连嫁出去茴香，听到这般消息，也从京郊赶来，看着那入葬队伍，就这么直落落昏了赵晟怀中。

    玲珑似乎感知到水洛烟离去，这几日来一直哭声不断，从不曾停止过。哭了睡，那睡梦之中，还不断抽泣着。而御风虽然不似玲珑这般哭闹，但也显得沉默多。本这样入葬仪式，御风和玲珑这般小孩子是不允许跟去，以免沾染一些鬼气。

    但慕容修却带着他们前去，姚嬷嬷和薄荷紧紧护着两人。所有入葬仪式完成后，慕容修久久陵墓之中不曾离去，就这么看着水洛烟许久，一直到天色渐暗，他才缓缓走出陵墓。要御风和玲珑跪水洛烟墓前，给自己亲娘，磕头。

    一众大臣，谁也不敢起身，不敢离开。

    “回去吧。不要扰了烟儿宁静。烟儿不喜吵闹地方。”慕容修终于淡淡开口说道。

    他面色平静，让人看不出任何情绪。众大臣面面相觑后，才缓缓起身。只听慕容修又道：“明日恢复早朝。今日，朕要独自一人晋王府。谁也不准跟来。违者，杀无赦。”

    “臣等遵旨！”群臣恭敬应允道。

    皇陵随着人群散去，又一次恢复了安静。一直到队伍渐渐走远，暗处天机道人和柳名伶才走了出来，天机道人无奈摇了摇头，柳名伶显得有些心有不甘，她看着天机道人，欲言又止。

    后，柳名伶把心中话，再一次问出口，道：“师祖，真没有办法了吗？若没有办法话，您怎么会随徒儿一起下山呢？你从不曾管这个凡尘事情。”

    天机道人沉默了许久，看向柳名伶，道：“你可知水洛烟身份为何？来自哪里？”

    柳名伶被问有些出神，但很答道：“洛烟是将军府二小姐，水天德和徐氏女儿。难道这也另有玄机？”柳名伶皱着眉头，是一脸不解。

    “你确定吗？”他再一次开口问道柳名伶。

    柳名伶这下显得有几分不确定，因为水洛烟变化似乎也显得异常突然。若说月孤氏潜伏将军府，那么她变化倒是细微，不那么显而易见。而水洛烟则是全然变了性子。早就不是柳名伶印象之中那个水洛烟。

    但她也从不曾觉得有什么奇怪，只觉得水洛烟是被水李氏压迫了许久后，猛然爆发。这也不是不可能存。但今日听天机道人这么一说，似乎一切又变了样。

    后，柳名伶一脸疑惑摇了摇头，把自己想法说了出来。

    天机道人道：“名伶，一切老天自有注定。师祖老了，有些事情也参不透了。愿意下山，是被慕容修和水洛烟这份情爱所感动，这份为天下百姓心所感动。所以告知了慕容修这些。至于将来，师祖已经无能为力。”

    柳名伶很沉默，没再开口。

    “有些话，不适宜多说。师祖参不透，就不会给慕容修希望。你可知，水洛烟和慕容修是三世情缘，这才是第二世，他们缘不会就此断。但是水洛烟却是死了！所以，我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天机道人缓缓说出了，先前没告知慕容修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