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26 连环计中计

刻赔着不是。

    说完，他朝外走了去。水洛烟这下才惊觉不对，开口道：“睿王爷难道就这样去倚翠楼？”

    “哼，秘密。”慕容言也对着水洛烟卖起了关子。

    “……”小气！水洛烟心里咒骂了声。

    三人就这么上了马车，夜幕降临京城，街道上少了人烟，但越是接近倚翠楼位置，越能听到那一阵热闹劲。女人娇笑声，男人调戏声，乐器奏乐声，交杂一起，好不热闹。

    “不是到了吗？为何不下马车？”水洛烟就这么看着车子经过了倚翠楼，又绕进了旁边一条窄巷，奇怪问道。

    “走后门。”慕容修回答了水洛烟问题。

    水洛烟突然看向了慕容言，道：“难道这睿王是倚翠罗常客？熟门熟路道后门都替你开放？真看不出来啊……”

    被水洛烟这么一问，慕容言没好气看了眼水洛烟，倒也没解释什么。

    这王公子弟、朝中重臣出入青楼其实并不是秘密。正所谓家花不如野花香，家中美眷再诱人，也不免不如青楼中妓女来风情和魅惑。而其中之，就是倚翠楼。这里有着京城美艳名妓，有着好乐师，甚至一些上等好酒，外品不到，唯有倚翠楼内才可小酌两杯。

    长久以往，这一些私下见不得面交易，倒都换到来了倚翠楼。这里，远比酒楼、客栈，甚至自己府上来为隐秘和安全。就算和同朝为官同仁打了照面，也彼此心照不宣。能来这倚翠楼，谁没点见不得人事情。

    就水洛烟胡思乱想时，一道女声传了来。

    “我说谁来了，原来是睿王爷。”倚翠楼老鸨看见慕容言时，到不避讳直接叫着他名讳，又道：“不知今日睿王爷来我这，有何事？”

    “不是本王说，茹姐要亲自接客，这倚翠楼花魁，还有脸面呆下去？”慕容言话里调戏意味颇为浓厚。

    香茹那化着精致眼妆双眼，微扫过慕容言，倒没多言。接着便把目光落到了慕容修和水洛烟身上。上下打量了几番，又看向了慕容言。

    慕容言笑了笑，道：“朋友远道而来，来凑个热闹。帮我找个雅间，隐蔽些，但又能看得清下面情况。”

    “哼。慕容言，若你不是慕容言，想老娘这来去自如？”香茹冷哼了声，不客气直呼着慕容言名字。

    “不然今晚茹姐陪我小酌两杯？”慕容言又继续道。

    香茹没说话，倒是对着一旁婢女吩咐着。婢女点点头，示意水洛烟和慕容修跟着她走。水洛烟看了眼慕容言，才跟上了婢女步伐。很，婢女带着两人到了一间隐蔽却雅致包房内。这和水洛烟心里想厢房相差甚远，细细打量了一番，就找了靠窗位置坐了下来。

    “睿王和倚翠楼老鸨很熟？”水洛烟随口问着。

    慕容修慢里斯条喝了一口茶，并没回答水洛烟问题。就这时，厢房门被人再度推了开，道：“四嫂真好八卦。”那语气里有丝没好气。

    “哟，这么就喝完两杯了？”水洛烟不客气奚落着。

    但很，水洛烟就没太意慕容言说了身，突然站起了身，倚靠着窗口，看着下面来来往往人，没了声音。慕容修和慕容言对看了眼，这才走向了窗口帘子边，看着来人时，不免也有几分惊诧。

    “四嫂，你怎么知道二哥今日会来此地？”慕容言不免好奇开口问道。

    慕容澈从不曾涉及倚翠楼。就算有些事，也是让下面人来做，他本身是绝对不来此地。第一，身份不允许。身为当朝太子，出没青楼，不免落了人闲话，这品性方面，就会被人咬住质疑。第二，倚翠楼内，群臣众多，慕容云霄虽不阻止群臣来青楼，但也不赞同。而慕容云霄反感则是结党营私。倚翠楼内这些官员，莫不过都是如此。

    但今日，慕容澈却亲自出现此……

    水洛烟这才回过身，看着慕容言，道：“你猜！”

    “……”要猜出还要问么？慕容言嘀咕了声，看向了慕容修，眼里有着一丝求救。

    “烟儿。”慕容修沉了声，又几分无奈叫着水洛烟。

    水洛烟笑了起来，才道：“因为修言商铺当家亲自约慕容澈！他能不来么？不来话，这前后力气不都白费了！”

    她眉眼里自信，迷了众人眼。慕容修却猛看向了水洛烟，想也不想道：“本王不准！”

    慕容言也反应过来，为何今日水洛烟要来倚翠楼。眼里也有着不赞同，道：“四嫂，二哥绝非这么简单之人。你若去见他，没那么容易走。就算你易容了也一样。”

    “急什么。”水洛烟白了眼前两人一眼，才坐了下来，喝起了厢房里准备上等好久，赞叹出声，一脸满足才继续道：“我有说我要去吗？”

    “那……”慕容言这下加不解了。

    水洛烟却不急对慕容言解释，喝着小酒，看着大堂里那一片歌舞升平，好不热闹，道：“等着看戏就是。”

    慕容言听着水洛烟这么说，看向了慕容修，慕容修眉眼微敛，眸光水洛烟身上停留了许久，一副若有所思模样。再抬眼时，正巧迎上水洛烟眸光，两人视线空中交汇着，水洛烟回了慕容修一道浅笑，便收回了眸光，继续看向了大堂。

    “烟儿聪慧过人。本王都不曾想到，烟儿竟然想到了。”慕容修已经恍悟水洛烟想法，这眼底赞赏清晰可见。

    修言商铺打水洛烟接管起，势不可挡。这京城权贵莫不想巴结或攀得几分关系。而水洛烟却始终神秘，对谁都是一视同仁态度。而面对慕容澈时，水洛烟却采取了放长线，钓大鱼姿态，一点点勾引着慕容澈上了线。而水洛烟提出要求，则是，要慕容澈亲自到倚翠楼来，和她见面。

    自然，这见面人定不会是水洛烟本人，而是早就安排好，绝对放得下心人。这是一局精心演练好棋局。水洛烟是这控局之人，而慕容澈也就只是一枚重要棋子。就算是太子，就算是修言商铺当家，又如何。谁也不可能初次见面时，就掏心掏肺。水洛烟要是，步步逼近。

    真真正正把和慕容修结党营私心腹们给一网打。要是那份来往名单和账目。想得到此，就势必露面，一步步取得信任而为之。

    今夜倚翠楼，却是计划开始第一步。

    现时局不同，慕容云霄身体大不如从前，加之完颜家动作频频，慕容澈为了杜绝后患，脚步会上很多，是好事，也有弊端，替水洛烟争取了时间。她相信，半个月内，那替自己和慕容澈接洽之人，便可以轻易拿到名单和账目，甚至。这是诚信合作第一步，不可避免。

    “四哥？”慕容言听到慕容修这么说时，脸色加疑惑了些。

    慕容修这时才把水洛烟想法和慕容言说了一次。慕容言听完，不免惊讶起来，再看向水洛烟时，一脸不可思议。

    “睿王爷是不是又佩服了我几分？来叫声师傅听听。”看着慕容言一副张口欲言神色，水洛烟比慕容言开口说道。

    “哼。”慕容言不服冷哼了声，又道：“四嫂，我倒想问问，就算拿到账目和名单又如何？谁适合递交给父皇？若不是朝中有重量大臣，这种名单，父皇只会嗤之以鼻吧。”他问着水洛烟一个至关重要问题。

    水洛烟听到后，却笑了起来，道：“问得好。”她停了停，看向了慕容言，又道：“先前揭发家父帖子是怎么到皇上手中？”

    这一问，把慕容言给问傻了眼。就这时，水洛烟又继续说道：“怎么到皇上手中，并不重要。不一定非要是大臣所谓。就好比水天德拥有重兵，这本身皇上心里就是一根刺。那揭发帖子，也就是一个顺水推手之势，帮他拔了心里刺。反之，这个事情也是一样。皇上讨厌便是结党营私，慕容澈却是做彻底之人。”

    她说着，停了停，正想端起酒再喝上一口时，却被慕容修手给阻止了。水洛烟认命放下了杯中酒，自觉换上了清水，这才继续说道。

    “这帝王位，历代帝王都是经历了夺嫡才坐上去。但，谁都希望自己子孙不要如此。而朝野上结党营私是大忌。若有人给了证据，无论这人是谁，这证据从何而来。就和水天德事情一个结果。就算扳不倒慕容澈，很大程度上，皇上对他印象会变。那想动手人，自然会加脚步。这样，我们一撩拨，两蚌斗厉害，我们才能稳坐渔翁之利。”

    水洛烟稳当把话说完，才看向了慕容言，道：“现懂否？”

    “佩服。四嫂啊，你真心让我佩服。”慕容言说可是实话。

    水洛烟笑了笑，却没再接慕容言话。唯有看向慕容修眸光里，闪着晶亮，慕容修嘴角勾起一抹浅笑，才举起手中酒杯，却被水洛烟拦了下来。

    “王爷，您这是只许州官点灯，不准百姓放火？”说着，她努努嘴，看向了慕容修手里酒杯，不满说道。

    慕容修宠溺摇摇头，无奈放下了手中酒杯。水洛烟这才满意笑了起来。

    慕容言则一脸无趣看着两人他面前秀恩爱，开口损道：“四哥四嫂，好歹你俩现都是男人模样，这样容易让臣弟有错觉！”

    “来，错觉一个给四嫂看看……”水洛烟接奇，和慕容言斗起了嘴。

    就这么你一句，我一句斗嘴中，倒也乐乎多。一直到厢房外响起了敲门声，三人才沉下脸色，彼此看了眼，慕容言站了起身，前去开门。

    “小七？”慕容言显然也吃了一惊。

    “属下见过睿王爷。”小七倒显得平静多，对着慕容言请了安，这才走向了水洛烟和慕容修，道：“见过王爷，王妃。”

    “如何？”水洛烟点了点头，便问着小七。

    小七立刻答道：“如娘娘猜测那般。太子上钩了。也许不用半个月，只要十天左右，要东西就可以到手了。”

    “很好。”水洛烟满意点点头，又看向了小七，道：“剩下，知道怎么做了吗？”

    “小七明白，请娘娘放心。”小七恭敬点点头，而后便退了出去。

    水洛烟没吭声，又重看向了窗外。慕容澈已经从雅间里走了下来，走向了大堂，经过中间舞台时，本跳舞舞姬却突然不小心崴到了脚，重重从舞台上摔了下来，不偏不倚砸了慕容澈身上，慕容澈没防备，突然被这么撞到，不免也打了个踉跄，两人一起摔倒地。

    这本低调而来慕容澈被这么一撞，倒成了全场注意焦点，不少朝中大臣认出了慕容澈，那脸色都显得有些奇怪。

    嘴人，就已经开口道：“太……太子……”

    这一叫，场人是一阵惊诧。慕容澈脸色大变，正想速离开，却不曾想到，撞到他舞姬却大声道：“民女真是罪该万死，撞到太子殿下，请太子殿下恕罪。”这一阵叫喊后，就连里桌人，也把视线投到了此地。

    “滚……”慕容澈怒火甚，一脚踢开了舞姬，速朝外走去。

    这一幕，看得一屋子人面面相觑。水洛烟却楼上窗台上，看完这一幕，嘴角露出了一丝诡异笑，才从容放下帘子，对着眼前两人道：“这戏看完了，该见人也见完了，是该回去了。”

    “不会吧……”慕容言一脸惊呼看着水洛烟。难不成，刚才那一幕也是水洛烟安排？

    水洛烟却笑道：“你没见吗？左边角落那坐人，是完颜家心腹，虽不是朝中大臣，但是京城也是叫得出名号人。慕容澈出现此，他见了，难道不会和完颜森说？这样一来，皇上势必就会知道。加上我们名单和账目，慕容澈势力至少会被砍了一半。”她给了慕容言解释。

    “四嫂，你这真是计中计。借刀杀人。”慕容言恍然大悟。

    这一来，账目和名单事情一出来，所有矛头便都指向了完颜家人。而真正幕后操控人，却可以顺利掩人耳目。水洛烟下这局棋，别说慕容言，就是慕容修这般城府人，也不免佩服。

    三人又顺着先前来方向，从倚翠楼后门，悄然离开，就如同来时那般，无人知晓。

    ——媚骨欢：嫡女毒后——首发——

    第二日，朝堂之上。

    高胜尖锐嗓音如往常一般道：“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就这时，完颜森一个大步，走出列，对着慕容云霄道：“启禀皇上，今日一早，京城出现诸多不好谣传，诽谤我朝声誉，依臣来看，此事若不阻止，势必百姓心中颇有微词。”

    “噢？爱卿细细道来。”慕容云霄皱起了眉，问着完颜森。

    完颜森为难看了眼慕容云霄，慕容云霄眼底闪过精光，又道：“但说无妨。”

    “是。”完颜森恭敬应允，这才道：“京城传言，昨日太子殿下前去倚翠楼寻欢作乐，还和倚翠楼舞姬大堂之内拉拉扯扯。”完颜森夸大事态，对着慕容云霄说道。

    慕容澈脸一下子阴沉了下来，喝斥道：“一派胡言。”

    “太子殿下，臣也是如此想，所以定是要抓出这谣传之人。太子可是未来国君，怎能如此荒诞，被人误传，这对我朝形象，大大不好。”完颜森也一派义愤填膺模样。

    但那架势之下，却是多不怀好意。这样神情自然落慕容澈眼里，那眸光狠厉了几分，想来昨天那突然绊住自己舞姬，是完颜森所安排角色。那看向完颜森眸光里，多了打探，完颜森却若无其事原地站着，就好似一切和他去黯然无光。

    “太子，此事当真？”慕容云霄看着两人小动作，冷声问道。

    慕容澈走上前一步，从容答道：“启禀父皇，定不可能有此事。想必是要陷害儿臣之人，所导演！儿臣也同意，找出这幕后之人！以正我朝纲！”

    －－－－－－题外话－－－－－－

    这个文，宅斗穿插其中，但不是绝对重点。它是一个纯粹言情文。但是却包含着谋略、智慧、权势、爱情、江湖各种多元化角色。一个女子书写传奇，一个男子重情重义，生死相依。不知能写到多少人心里，但，这个故事，一定黛心里。

    虽然不敢说，章章高氵朝，但必定章章有内容。嘿。故事也不会草草结尾，定会有始有终。

    谢谢大家支持，谢谢大家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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