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跟小七刚生下来的时候没有差太多吧?”
嗣谒觉得这些孩子都没眼力见:“小七没这俩酒窝。”
就因为酒窝吗?
小七用手指戳着脸蛋,“现在呢?像吗?”
去去去!边去!一群皮猴子,根本就不知道有姑娘是多好的事。
等孩子都去睡了,桐桐才靠在软枕上跟嗣谒道:“咱们跟人家无心比较,可下面总也有心乱的人……连四嫂都少不得受了影响,可见,这件事还是严重的。我怕有人在孩子中挑拨,这事还得盯着。”
嗣谒坐在边上看闺女,听着外面的雨声好半晌没说话,“四嫂受里影响……你觉得有点不好接受,可老四只怕更难接受……”若不是你,我想我曾经也很难受吧,“想上去的人,注定都是孤家寡人。有些事遇上是侥幸,遇不上才是常态。况且……她做的哪里不合适了吗?”
没有!处处合适,处处妥帖。
嗣谒就道:“那就行了!这不能说一个人坏或者别的。无条件信任人,是相互的。况且,爷一直觉得,信任这种东西,其实是一种能力。我在跟你成亲之前,也没有这种东西。老四也没有,那就不能强求别人都有,对吧?”
桐桐觉得这么说嗣谒是有些不公平的,“但别人若是对你真诚,你必然能还以真诚,可对?”
对!
“所以老四应该也如此。”桐桐就道,“但若此以此挑拣四嫂,又不合适。庶子庶女是横亘在两人之间不可逾越的鸿沟,这事上确实也不能强求。她知道怎么做是合适的,也就足够了。”
是这个道理!
嗣谒揉揉她的脑袋,心里却有些明白,为什么生死相随的人是她了!
因为她,首先有敢于信任别人的勇气和能力!
看老四的样子,就像是看另一个自己,这般龟毛的人,还能叫桐桐巴着他不撒手,他想,一定是她先给予他许多东西,要不然,像我这般的人怎么会对她这般的掏心掏肺呢?
这么想着,他看向她的视线更柔和了,“放心,有了小娇娇,你也是爷的娇娇。”
因为除了你,爷大概再也遇不见第二个跟爷毫不保留的人了。
弘暚的洗三排场很大,大到宫里的皇上都觉得头疼:朕真的没有别的意思不知道你们信不信,朕真的是被诓骗了,是老十四信誓旦旦的说那是个阿哥的,朕才给赐了名的。并不是说,朕有别的含义。
尤其是宗令送上来一份折子,是老九递的,他要给他家闺女改名字,连宗牒上的名字要一块改,要从弘字。要是不能都改的话,嫡女改了也行。再不行,只给嫡长女改了也行呀!
老九也上了一份折子,认为这么着能给他引来一个儿子来。
皇上不想答应,这折子没给批复。
但转脸李德全就来禀报了:“宜妃娘娘带着九爷府的格格正在慈宁宫呢,奴才险些没认出来。”
他是替皇上给太后起请安的,也顺便瞧瞧太医给太后诊平安脉。谁知道宜妃娘娘带着个不算小的小阿哥也在那边。他一开始还以为是五爷府上的呢,结果一过来,他瞧见鬓角了,还有耳朵上的耳洞,这分明就是把格格做阿哥爷打扮的。
想到九福晋大方的打赏,他还是给提了一句:反正您不叫改名,人家就把格格当阿哥打扮,还招摇过市,就怕人不知道。
皇上哼了一声没言语,这事不能开头的!一开头朝上得吵翻了。老四拦了不叫老十四闹着要别的,可不仅仅是为了无私不无私的,老四做这事的时候心里压根就没那么想。他想到的是一个字利!
提升女子地位带来的利!
他想把老六家的闺女打造成与众不同的十格格,想立个典范出来!
纺织、养殖,桩桩件件都离不了女子。而这里面都是有一个利字在的!
这于朝廷有利,于天下子民有利,他想试着在这方面开个口子!
不用去问都知道:老四就是这么想的。
但这事朝中那些读书人,不会那么轻易答应的。所以,他只敢一点点试探。可老九偏在这个时候出来捣乱,那这可能答应吗?朕要是再叫你家的闺女改名了,这就不是改名的事了。
所以,你在家爱把你闺女叫什么就叫什么,想改宗牒不行!
老九没想到他阿玛那一层,只想着:老爷子,您用儿子的时候是一点不心疼,鞭打快驴就是您这样的。可您不能只用鞭子赶呀,好歹给点草吃也行!您可倒是好,一点好处不给。您信不信,儿子要是撂挑子,扔下的这一摊子,可就没人玩的转了!
您要再这么着,儿子不介意当一回会哭的孩子!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见!ps:今天没有加更,周五孩子放学早,家长还得去学校值周,维持放学纪律,时间有点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