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杀了了事。”
说着,他语气一顿,“这三种里,第二种的可能性最大。”
跟着人就急了,这若是被囚禁了,岂不是好好的前程都毁了。
弘晖点头,“所以,咱们也得做好两手准备!咱们兵分两路,一组跟我,大大方方的劝降去!一组跟着二阿哥,他会告诉你们怎么做。”说着,扭脸看弘显,多余的却没多说一句。
弘显张嘴想说什么,但到底闭嘴,“好!大哥小心。”
弘晖点头,率先上马,上了马了才道:“我为什么不选第一个办法,夺粮草呢?因为我和弘显一旦得了粮草,那这就说明,我们距离敌营非常的接近。这个时候,乌雅将军就不敢有丝毫马虎。为了能保证不出意外,他会用一切能用到的火器,从速从快的结束战争,来保证我们的安全!若是如此,你们知道这会死多少人吗?你们又知道,这会埋下多深的仇恨种子吗?这天下得来,终是要治理的!暂时的臣服,终究不是臣服。我不想等三十年、五十年之后,依旧得有那么多人死在今儿的战场上。今儿咱们要去的地方,那里也是大清的疆域,那里的子民也是大清的子民,天下子民一视同仁。他们许是被蒙蔽,许是被裹挟,许是被迫,但不管因为什么,朝廷都得以父母包容子女的心态先去包容它。此次,危险重重,却有怕死者,留在原地修整。不怕凶险者,上马随我走。”
说完,只看了弘显一眼,打马就走!
弘显没动地方,看着大哥的亲随没有多余的言语,整齐划一的跃上马背,紧紧的追着大哥,然后策马远去。
弘显站在原地,脑子里转的飞快,这个时候该干什么?第一,保证大哥不会陷进去出不来。第二,得保证粮草。
若是大哥事有不成,自己就得保证这两点。
紧跟着弘显的是喜塔腊家的一个孩子,叫六顺。
六顺急忙问:“主子,怎么办?”
弘显就这么说了,他们十三个人,得保证办成两件事,救大哥,夺粮草。
六顺蹲在低声,“一把火烧了粮草的本事咱们有,可怎么才能救大阿哥,才能夺粮草呢?只有这点人……还得分头做到两件事,根本就不可能的。”
是啊!不可能的!
他这么一说,跟着的哪有不惶恐的。
可谁都能惶恐,只弘显不能。他笃定的很,“先不要丧气,这听起来是一件事,但其实是一点事!”
什么?
是的!这其实是一件事!
他脑子里各种念头翻滚,随手捡起土坷垃,然后把小的土坷垃密密麻麻的摆在了一起,再给上面摞一层大一些的土坷垃,一直往上摞。这些在府里长大的孩子都玩过这个,这叫积木,家里的七阿哥八阿哥至今还在玩这个。
弘显用土坷垃堆起了一个颤颤巍巍的土塔,最上面的是个大些的土坷垃。他还记得他跟大哥小时候玩这个时候,额娘在边上一边给弘旭做肚兜,一边说,“玩这个东西,最重要的是什么呢?是站在最高处吗?不是!想要玩的稳,在于下层。越是下层稳固,上面越是牢靠。下面轻轻一晃,上面就得地动山摇。”
此刻,他想到的就是这句话!
大哥去找最上面的这个土坷垃了,说服了他,能通过他的手暂时拿下所有的土坷垃,这以现在的情况来说,是最好的。
但劝降若是做不到,他得把对方给逼的投降。
怎么逼呢?
他伸手把之前铺好的最下层的土坷垃往外扒拉了一下,最上面那个马上就摇晃了。他再扒拉了一下,上面摇晃的更厉害了,他接二连三的扒拉,上面这个堆起来的土塔,瞬间垮塌,而后咕噜噜的滚到了他的脚边。
他伸手把这个土坷垃捡起来,端详了一下,抬眼看一圈的人,然后耐心的说这个道理,将手里的土坷垃拍打了怕打,“大哥找这家伙去了,他听话则好,他若不听话,咱们就把下面这些小的,扒拉出来。时间太紧,想扒拉的多一点,叫最上面的栽下来,这个有点难。可若是不求他下来,我们只是稍微动一下这些小的,目的是叫上面跟着摇晃一下。只要一摇晃他就会害怕,害怕就会想着跟大哥好好谈,我们的目的就达到了。”
可要是对方不怕呢?
弘显冷笑一声,“那就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到时候,小爷从下往上,给他毁干净了。”
可大阿哥不是说,不杀人吗?
谁说毁了对方的根基就是杀人了?
弘显一跃上马:“走!小爷不杀人,但小爷诛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