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里茨等了一会,闲着没事,就拨通了微微手机,接通后第一句,“有没有想我?”
“你出门那刻我就忘了你是谁。”
听她这么说,他不由扯出个笑容,“真吗?”
“口是心非是女人专利。”
“这点我相信。”
林微微话锋一转,问,“你什么时候回来?”
“马上。”
“马上是多久?”
“很。”
“少打马虎眼,给我个具体时间。”
“晚饭时间,我回来陪你。”
“还有3个小时!”
“了。”
“那我有个要求。”
“什么?”
“鲜花,烛光,肉……一样不能少!”
闻言,他哈哈笑了声,道,“前面两样不能保证,但是后那个绝对可以无限量供应。”
“你要撑死我么?”
闭着眼睛都能想象出她噘嘴样子,本还想再调戏几句,可是,海蒂回来了。
弗里茨收起笑容,对微微道,“还有事要做,先挂了。等我回来吃饭。”
等他挂断通话,海蒂耸了下肩,道,“抱歉,恐怕这顿晚饭你是陪不了她了。”
“怎么说?”
“卡尔冯纳森想见你。”她将手机扔他面前桌案上,道。
弗里茨皱了下眉,如果他没记错话,卡尔是现当家人皮尔冯纳森小儿子。他有些惊讶,问,“他怎么会找上我?还是说,皮尔将这事转交给他处理了?”
“这倒不是,他是瞒着他父亲找上门来。”
“他电话里说了些什么?”
“卡尔有意向收购你手上这颗王子之心。”说到这里,她又加了句,“而且,他开出价格很诱人。”
“多少?”
“八百五十万,比你拍下价格整整高出十倍。”
弗里茨扬了扬双眉,“什么目?”
“他家不得宠,想借这个机会讨好父亲,为了争夺遗产。”
“用八百五十万换一笔上亿遗产,确实是一桩好买卖。”
“其实,对我们而言,也是。”她一边试探。
他捏了下鼻梁,道,“只是可惜了,我要那东西他给不了。”
听他这么说,海蒂感叹了声,表示遗憾,“那现你打算怎么做?是赴宴,还是拒绝?”
弗里茨抚着额角,仔细地思虑了下,道,“赴宴。我想我们还是该去会一会这个卡尔。”
海蒂赞同,但随即又道,“你就不怕去了会动摇你信念?毕竟他开出可是八百五十万!”
他点头,道,“或许我们去了,价格会被抬得高。”
“那你确定不会心动?”
“会。只要价格够诱人,计划可以随时改。”
海蒂摇了摇头,坦白,“对我而言,用85万来换一个贵族头衔也够赔本了。”
弗里茨不置可否地向她举杯敬了敬,道,“海蒂,我坚信冯纳森这个封号能为我们谋取多利益。”
她笑,“你总是一副胜券握样子。”
自从当上军事顾问,弗里茨便萌生了和军队做生意想法,可正如微微所说,一要声誉、二要门路、三要公司。
成立一个和化学有关公司,并让它走上正轨,必须投入大量精力、人力、物力,而且短时间内也无法实现。诬告一事发生之前,弗里茨没打算动gaztrans,一方面是没机会,另一方面也没这实力。谁知,杨森却给了他这个机会。
上庭伪证,所要承担法律责任倒是不大,可对他个人信誉却造成了很大负面影响。就好比原本无懈可击挡风玻璃上突然出现了一条裂缝,任何颠簸,都有可能让这条缝隙越裂越大。
gaztrans经营正常情况下,想争取到51%股权,当然是痴人说梦,但假如公司面临连续亏损,又陷入急需资金周转困境呢?杨森怎么想他不知道,他可以确定是,那些坐会议室里唯利是图老股东们,一定会非常欢迎他这个裤兜里揣着几千万土豪加入投资。
杨森公司不过是实现他梦想三部曲中一步,作为刚出道年轻人,想进入商业圈白手起家,并不容易。光是有钱还不够,还要有信誉,以及有良好出身。而一个贵族头衔,总能让人不由自主地联想起忠诚两个字。权势、名声、头衔……这些弗里茨都没有,既然没有,那就得想办法去弄。
所以,从保险箱里取出母亲遗物后,弗里茨便开始着手他第二步计划——收集冯纳森家族行迹。
公主世时,这位痴情亲王殿下曾亲自为她打造过一副首饰,取名王子之心,以表自己情深意重。之后,又因种种原因而遗失了这份贵重信物,黯然神伤之余,他也曾花了不少心血去搜寻。只可惜,不久后一战爆发,紧接着便是二战、冷战时期,终还是成了沧海遗珠。
寻寻觅觅百多年,他们家族对此依然耿耿于怀,所以凡是和珠宝有关展览,都会给予关注。
弗里茨打探来这些消息后,心一动,立即有了盘算。手里有他们多年所寻珍宝,而对方也有自己追求东西,何不彼此交换,各得其所?想引起他们注意,捷途径就是参加这类由贵族内部发起拍卖会。
这条项链,沉淀了百年,要重得到认可和赞赏,必然需要人为炒作。弗里茨目,不过是把价格炒上去后,再把名声炒出来,让它获得该有价值。
85万项链,又有这样一个历史背景,自然让人刮目相看!
弗里茨竞拍下来当天,请求科布伦老先生将这期珠宝印刷成杂志,寄给冯纳森家族。
果然,没等多久,就有人沉不住气了。
一条项链,能炒到85万,也是能耐。但对于弗里茨而言,这不光是纸面上价值,是他打开上层社会一把钥匙。所以,自然价值连城。
****
告别卡尔冯纳森,从饭店出来时候,已经晚上十点。弗里茨取出手机看了眼,十二个未接电话,外带十几条短信,上面半个字没有,只有一把带血刀,触目惊心。
“被男友放了鸽子,你会怎样?”他忍不住问海蒂。
“让他跪一夜搓板。”
弗里茨头皮一麻,“所有女人都这样?”
“当然不是。”
他刚想松一口气,就听见海蒂继续道,“如果她肯接你电话,说明还有商量余地,如果不接你电话,我劝你还是等她气消再回家。”
闻言,他立马拨了个电话过去,谁知,电话那头一片忙音。
见状,海蒂同情地拍了拍他肩,道,“祝你好运。”
他捏着手机苦笑,“确需要这份祝福。”
林微微脾气他不是没领教过,发起火来六亲不认,绝情起来能把他都给逼哭。左思右想觉得还是主动承认错误好,跑去火车站,通宵店里买了一束玫瑰,准备回家负荆请罪。想了一路说辞,结果回到宾馆,打开房门一看,屋里黑漆漆一片。
“微微?”
没人回答,多半是睡了,立马松了口,那就等明天睡醒了再说吧。不敢吵醒她,于是,只开了一盏夜间小灯。将花插入花瓶中,他脱了西装扔衣帽架上,卷起袖子,走进浴室梳洗。
估计是他动静惊醒了房里人,吊灯亮了,房间里突然大放光彩。林微微声音传了过来,“你回来了?”
弗里茨嗯了声,拿起毛巾擦了擦脸。给自己倒来杯水,正准备喝,这时,微微来了。听见声音,他转头望去,这一眼,顿时让他喷了。
喷不是水,是血,鼻血!
作者有话要说:
1内牛满面地通知大家:配合国家严打,文名不能粗线鬼畜2个字,所以暂时改名为《妖孽男配逆袭》。等啥时严打结束,再改回去。
2下集预告君,他已经光荣阵亡了。要日还是下集预告,你们自己选吧。
3双是传说,日是个磨人小妖精,我这个烦人老太婆表示压力山大。
4从现起,每日时间不再固定早上九点,啥时码完,啥时发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