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两月内不立妾室。至于小妹言词无状,他说他当时就护着明玫了,然后陪笑说哪里就到了要开打地步?
但是说着说着,态度就越来越不好了,到后便也恼上了,说明璋指摘他家长辈实是不该,长辈事儿也不劳贺老爷费口费心。尤其是说贺家动不动一个两个总提什么和离和离,难道我霍家非你贺家不可?
霍辰烨越辩越来劲儿,贺老爷越听越火大,后贺正宏嚷嚷着管不了你这小后生了,咱金殿面君去啊,让圣上给断断霍家这算不算藐视圣意,轻慢不尊……
两人吵得这么具体,让明玫多少有些心虚,听起来好象是她回娘家告恶状了似。但是,真不管她事啊,她一句也没说啊。她也只是个瞧热闹而已。她心里其实也叫嚣着这两人甭老对嘴了,打起来打起来啊。
然后,两人还真就动上手了。据说贺正宏又踹了霍辰烨几脚,前面一脚踹实了,把霍辰烨踹个趔趄,后面就踹不着了。然后,两人撇下众人,各展神通纵跃着往练武场找家伙单挑去了。
其他女婿都是文人,包括明璋同学,也没见过这样阵仗,除了傻眼之外谁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啊。等大伙儿赶到练武场,里面已经乒乒乓乓打得欢了。后还是明玫叫来护卫,好几个不怕死硬冲上去,才把要死磕两人给拦下了。
众人便看到霍辰烨鬓发有些散乱,那漂亮大红锦袍上被挑破了好大个口子。然后霍辰烨就怒气冲冲地要出府回家,再不肯贺家多待一刻了。——就这样,他也没忘记掂溜上自家老婆。
明玫觉得她面上该哭,可是她实心里想笑,后被围观中也不知道该摆个什么脸色出来了,只好以袖掩面,以无颜见人姿态被霍辰烨拉着出了贺府,塞进马车里去了。
犹听到贺正宏后面咆哮:再惹我女儿不痛,还揍你丫!……
一路有人对高头大马上霍辰烨那奇怪形象指指点点。霍辰烨自然一路横眉立目,冷气大开。
明玫马车里补了个午觉,结果等一觉睡醒,男人跑马溜溜地不见了。据说,被岳父骂得性起,干脆又去泡妞去了。大约,依然窄鱼巷地干活去了?
可注定他今天泡不着特定妞。因为明玫这边马车一顿,有人忽然从街边冲过来拦住马头了。
久闻大名窄鱼巷洛月此!
看热闹人乌泱乌泱。原来人家等候多时了,连带看热闹人也等候多时了。
驾马车耿大为很年轻,但贺车功夫一流,据说是祖传手艺,当下一勒马缰,两匹马轻轻扬蹄,马车停得稳定,也没有半分撞到人。跟车婆子跳下车辕上前打听清楚,便黑了脸,回来跟明玫回禀时还带着忐忑语气。
洛月带着个小丫环,一主一仆拦跪马前。可有意思是,从街边冲出来拦马头,却是位男子,马车停后,此人迅速混入人群不见了。
明玫听完,轿帘不掀,只道:“不相干庶民拦路,该怎么处理怎么处理。”
那婆子得令,便上前去喝斥,说无故拦路,再不让开就要拖开暴打。
于是明玫便听到一阵放大了哭声,估记原来只是嘤嘤嘤来着。
那女子带着哭腔声音道:“奶奶,求奶奶见洛月一面吧。洛月只是有几句话要说。”
这是废话,既然来了,见不见她都会说。
然后外面哭声便又大了起来,凄凄惨惨好一阵子之后,又听到那声音哀哀求道:“洛月自知身份低贱入不得奶奶眼,也只求入府得一席安身之地足矣,再不敢多生半分奢望。求夫人就当养了只阿猫阿狗,可怜可怜洛月这孤苦无依身世飘零之人吧……”
明玫不理。
外面女子便又哭道:“听闻奶奶知书达礼,贤惠大度,焉会容不下一个小小洛月,所以才冒昧一求。奶奶若不成全,洛月便此长跪不起!”
明玫听不见。
见马车中久无动静,那洛月心下很是诧异,然后又试探着道:“世子与洛月少年相识,对洛月有情有义,这么多年不离不弃。洛月深感世子深情,粉身碎骨难报一二。今生唯求能陪世子身边,能侍侯世子和奶奶,洛月所愿足矣。奶奶便是不看洛月薄面,也当体贴世子爷一番心意,求奶奶千万怜惜一二……”
起风了,风好大。
把人耐心都刮跑了。
明玫朝对面一示意,司茶点头,便隔帘对外一声喝:“奶奶让问,外面人都做什么,这么久都清理不了道?”
外面静观事态婆子仆从便都反应过来,明白主子这是不打算搭理了,便好几个一齐上去,把那洛月往边上拖。
那洛月也知道多闹无益,厮闹起来只会让自己形容狼狈,当下也不甚挣扎,三两下就被拉扯着往边上去了。一边不住回头观望着,却从头到尾没看到马车帘子哪怕掀开半条缝。
看热闹瞎等半天功夫,啥热闹也没看成,连正主脸都没瞧见一眼,便围着洛月主仆一阵起哄。
洛月被围中间儿,面色凄楚,咬唇不语,心里却微微松口气:这一次试探也不是全无收获嘛。至少,这位少奶奶只怕是位高傲之人。高傲之人若是对爷们儿高傲起来……霍世子,可是会看别人冷脸?
便有人叫道:“走了走了,霍世子女人,也是可以无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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