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凌沣一觉睡到暮色时分,待徐致吩咐宫人进来掌了灯,他才醒将过来。
“陛下,请喝些醒酒汤吧!”徐致奉上醒酒茶,皇帝喝了一口,心下却十分懊恼,身为天子,他很少召幸没有名分的普通舞姬。虽然宫中的女子进宫前都有严格的验身程序,以防止残花败柳之类的祸水混进君王身边。但眼看着床上有些凌乱的痕迹,显示那个女子之前曾经在自己面前坦身露体过,南宫凌沣心中还是有些不舒服。
自己平日少有这般失控的时候,便是再美的嫔妃,他也不曾白昼宣淫过。略一思索他只觉口干头痛,喝了两大碗凉茶,却再无睡意。
“陛下,这今日之事,该如何处理?”徐致小心翼翼的看着天子一脸晦暗不明,请示着小香玉的名分旨意。虽然是未曾侍寝,但毕竟已经传到了甘露殿,这要是不给她名分,那就无疑是要逼死这舞姬了。
“就封为香贵人吧!”正七品的贵人,在晋国后宫中不算高位,也不是太低。徐致放下心来,躬身回道:“是!奴才这便去传旨!”
换了衣衫,又命人撤换下甘露殿的床褥,南宫凌沣起身回了含元殿处理公务。晚膳过后,才想起今日被自己冷落一旁的淑妃,心中不觉有些抱歉,便打发徐致送了些东西过去漱玉宫。
“你说什么?陛下在情动的时候,竟然唤了一声子静?他最后居然没有碰你?你……你没有听错么?“攥紧手中的丝巾,潘淑妃只觉眼前一片昏暗涌来。
“是啊!娘娘……臣妾也不知道,这陛下心中念想的,到底是何人?……臣妾心里……”。新封的香贵人,一脸梨花带雨,正坐在淑妃的对面哭的伤心欲绝。
“好了!你别哭了!你以为,自己在陛下面前跳了一曲,便能赢得圣意了吗?”潘淑妃以手按住小腹的阵阵隐痛,喝住了啼哭不止的香贵人。
曹子静!曹子静!你,当真是本宫的克星吗?为什么?陛下,为什么你的心中只有这个小女孩?您为何看不见,臣妾对您的一片真心?
一阵剧痛袭来,淑妃冷汗如雨下。她挥退了香贵人,急忙卧倒于软塌之上。
漱玉宫中这边灯火通明,金蝶伺候着淑妃左右,眼见着软塌上染上殷红的血迹,不禁心急难耐。
“娘娘!奴婢求求您,赶紧召太医过来瞧瞧吧!”金蝶一面殷勤给淑妃擦拭额上的汗水,一面苦苦劝诫。
“不,不要……万不可惊动太医,还有,还有不要告诉皇上。本宫知道……这孩子,与本宫之间母子缘分不深……本宫自有打算,你记住本宫的嘱咐,听懂了吗?”可怜淑妃面如金纸,只不肯让宫人去请太医。
“奴婢遵命……娘娘,您这是何苦呢?”金蝶递上一杯热茶,小心的喂着主子喝了两口,眼角挤出几滴眼泪来。
淑妃喝了茶水,勉强支撑着坐了起来,歪在塌上,等徐致进来时,正好瞧见这幅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