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江陵是受你指使,自伤其体,让萧星隽愧疚难以舍弃,一直用血来喂养她。而萧星隽一直苦寻的漠北神医厉素素即将要来临安,所以,你要让严贵、绣芬父女杀死厉素素,让萧星隽无法找到厉素素为江陵医治。即便现在厉素素获救,萧星隽又因为我带着江陵来到郁锦山庄,她还是要急着离开,不想有露出马脚的机会。”
慕凤池一字一句地分析着,阮长缘面色阴沉,冷哼一声,说道:“说穿了这不过就是你的臆测罢了,你有何证据?”
慕凤池嘴角轻笑,说道:“你让巧菊通过马厩里的马夫往外送的包裹里面,藏着的那包离情魄,难道就不是证据?”
阮长缘神色忽变,眼底突然异常冷冽起来,从门帘外端着茶进来的巧菊正巧迎上阮长缘的眼神,大为惊惧,还未等反应过来,便见阮长缘右手迅即一挥,一柄飞刀直没入巧菊咽喉处,顿时鲜血四溅,慕凤池大为惊骇,见巧菊双目怒睁,直直朝后倒下去……
“只因为她没有办好你的差使,你就杀了她?”
“连这一点小事都做不好,她难道不该死吗?”
慕凤池惊惧地抓住椅子扶手处,强自压抑住内心惶恐,将目光收回,不忍再看向巧菊的惨状。
阮长缘拿帕子拭了拭手,淡淡地嘲讽道:“你就不怕我也将你杀了?”
“你好歹也是个聪明人,不会那么做的。”
“哦?你既然都知晓了我的所作所为,我岂有不杀你之理?”阮长缘冷笑道。
“因为你如果伤了我一毫发,萧辰朔定不会原谅你。你心里至爱萧辰朔,所以你不敢冒这样的险。”慕凤池不得已,拿出萧辰朔来做挡箭牌,
“我如果现在杀了你,没有人会知道,我还可以推到巧菊身上去。”
慕凤池摇头,轻笑,说道:“迟了,春絮已经去找萧辰朔了。想必就要到门口了。”
阮长缘脸色阴沉地可怕,手里把玩着一把飞刀,慕凤池依然认出这把飞刀便是皇甫忧与自己在后院之时,被人袭击的那把飞刀。
“阮长缘,你恨我,我理解,可是你现在竟然开始滥杀无辜,先前你杀死千岁公子意欲何为?”
阮长缘黛眉轻挑,眼角流露出少许讥讽,说道:“千岁忧?皇甫忧?南楚太子?我杀他,也是理所当然。”
慕凤池心下恻恻,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她只知阮长缘是萧家三姨娘,是萧辰朔的师妹,可是她最开始的身份是什么?
正在思虑中,便见阮长缘将外衫扯落,露出里面的黑色紧身衣,慕凤池问道:“阮长缘,你难道还未死心吗?你又想要去害谁?”
阮长缘随手一挥,将一把飞刀朝慕凤池迅即掷来,慕凤池大惊,未等起身便见衣角被那把飞刀顶死在椅子上,不得动弹。
阮长缘走近慕凤池,面容有些骇人的扭曲,低声道:“你说得对,我是不敢杀你,否则师兄知道了怪责我,我平生毫无惧怕之人,唯独对于师兄却是言听计从,你拿捏了我这点弱处要挟我,我虽然恼恨却还是不能杀你,可是我却可以去杀你在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