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兵部再令各军挑选年岁教长之士兵,与受伤士兵一起,归属刑部。”
“此法甚好!”孙万林击掌称赞。
“罗尚书,我想以后皆以此办理,破虏军打到哪,刑部就派人跟到哪,将受伤之人和年长之人就此划归刑部,各军所缺士兵,由新兵跟随补入,如此反复,那咱们以后可战之兵便不只是各军人马,若有危机,可迅速集结周边巡捕,重新归属兵部管辖,就地成军。”
闻言,众人皆点头,马夏一直盘算着李闰所说的,听到武香这一席话,顿时茅塞顿开,说道:“方才李尚书所言工、商二部之事,也可仿照刑部,与兵部联手,工部挑选熟知江南之人,随军南下,沿途与刑部一起,收管俘获敌兵,就地修路,所修之路,一以兵部用兵为准,二以商部兴工商为准,不足人手,再从其他各处调用,或征召当地乡民出工,商部之人,借兵部、刑部之力,先将满清、洋人和那些反抗的乡绅大户家产抄没,再整治当地工商,户部若能派人,也可借此征收赋税,眼下江南稻谷方收不久,想必满清官府还未曾征收田赋,此法可解决征战各军粮草,不必从山东运过去。”
又是一个好主意!刘鹗感叹道:“齐鲁双姝,名不虚传,佩服,佩服!不过我还有疑问,江南一地,工部如何做?是以兵部为先,还是商部?”
“当然是商部!”武香肯定道:“各军征战,诸多变数,工部只需照顾到大城池就行,我思量着,至多到府,各县可不管,就江南一地,对兵、商二部紧要的,唯有铁路,刘尚书可全力修建徐州到上海之铁路,再有就是徐州往开封一线。”
刘鹗蹙眉,这可是大动作,他说道:“武尚书,前番我与陛下商议治黄河,今年从兰阳开闸放水,冲刷南道已成,我想今冬怎么也得再挖兰阳之湖,若此两线铁路修建,造湖一事,有得拖到明年冬,倘若明春黄河决堤,淹了江南不说,这刚冲刷的南道要是淤积了,可就白费万千力气。”
武香想了想道:“这容易,略作调整,可从青龙再调一卫,守郑州,工部便可加固此段河道,造湖所用人工,皆按工部所计划的做,只是请刘尚书让这边的人兼顾开封到商丘和曹州之路,尤以商丘为重,铁路也不是一年半载就能建好的,此处路基能成便行。”
这完全可以,修路基等于也在修一条施工通道,虽说往商丘远了些,不过也无大碍,刘鹗点头,问道:“那江南之地…….”
他说完,谭嗣同等人都笑了,孙万林道:“刘尚书忘了?江南大胜,俘获洋人无数…….”
“这我知道!此番英国再败,怕是要讲和了,这些洋人,连带上次那些,还能待多久?修铁路可不是一两月的事。”
孙万林再次笑:“刘尚书啊,英国两番来犯,哪有那么容易讲和的,再说了,咱们要扣押多久还不是咱们说了算?谭丞相,要不就给刘尚书一颗定心丸,咱们扣留英国人最少六个月如何?”
“行啊……”谭嗣同笑应,时至今日,他也清楚刘奇的做法,扣留俘虏干活是必然的,而且还不花钱,吃的用的,最终都得英国人算账掏钱。
六个月?刘鹗盘算了下,应该够修建上海到南京的路基,至于北面,到时候看,虽说这条铁路从南到北,不过隔着长江,其实是断开来的,分开建没啥问题。
“那好,我调那些俘虏的清兵和洋人去修徐州到南京铁路,兰阳这边用日本人,他们好使…….,武尚书,你统兵胶东,若有机会,可得多弄些来才是。”
武香笑着答应了:“胶东尚有十万日本人,我想法给你弄一半来!”
一番商议,事情也就这么定了,工部右侍郎钟文耀第二天便猴急急的去兵部拿了文书,他怕武香离开泰安,耽搁时日,在他眼里,江南那些洋人俘虏可是劳力,少用一天的损失太大了。
事情牵扯多个部,未曾参加商议的吏部、礼部也在其中,谭嗣同思虑再三,找刘奇请旨,以右丞相马夏为全权钦差大臣,坐镇上海,协调各部之事,右丞相本就位高权重,加上她那御史大夫的身份,对军政官吏也是有这不小的震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