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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
脑中晃过相框里的那张照片……
心中疑虑着,她打算走过去再翻一翻。
这时,所倚靠的那个架柜像忽然被挪移了位置似的。
毫无防备之下,她身体的重心猛地往后倾。
咚地,她重重摔倒在冷硬的水泥地面上。
抬头一瞧,自己却已不在那个杂物间,眼前只有一堵冷冰冰的墙。
显然,那个架柜也是可活动的。
所以她是不小心又触碰到开关了吗?
够可以的!闻野那货儿总是这么多神神叨叨的机关!
忍着疼痛,阮舒嗖嗖地迅速爬起来,去推那堵墙,想再回去杂物间——还没看够呢!
墙体纹丝未动。
阮舒开始在墙面上摸索,试图找隐藏的按钮或者机关。
墙面十分光滑,连个凹凸不平都没有找到。
折腾了好一会儿,阮舒彻底泄气了——回不去了是么?
定在那儿干瞪眼。
少顷,她才记起来查看自己此刻越过墙来之后的状况。
急急扭头。
展现在面前的是条走道。
只有此时她所站的位置,两侧的壁灯是亮着的,再越来越黑,完全不知通向何处。
阮舒一时之间没敢往前走,打算像方才在杂物间里那般,先找找壁灯的开关之后再行动。
往前一排的两盏壁灯,却是倏然亮起。
阮舒愣怔。
声控灯……?
不瞬,意识过来什么,凤眸当即一狭。
不对,不是声控灯……
黑着眼睛,她微微仰脸,扫视一眼几个墙角。
安静两三秒,她捺下心绪,迈步。
几米之后,第三排的两盏壁灯也自动亮起,照开她前行的路。
这下子基本能够确定,灯被人为控制住了。
阮舒眸色冷下来。
壁灯像在为她指引方向,哪儿亮,她朝哪儿走。
走道并不长,很快到头。
阮舒自己心里估计是这座房子的长度。
面前是两道门。
左手边和右手边。
为她自动打开的是右手边。
阮舒瞥了一眼左手边的门。
没有多加逗留,径直走进右手边的门。
骤然白炽灯通亮。
阮舒停住,目光扫射。
衣服,鞋子,帽子,手表,领带。
一样一样井然有序地摆放在玻璃柜内,跟突然进入了服装店的展览间似的。
当然,最醒目的还是各式各样的假发和五花八门的胡子。
那家伙的衣帽间?
他的造型就是在这里头变出来的?
想来卧佛寺里必然也有一处这样的存在……
阮舒挑起修长的眉梢,继续脚步,穿行而出,进入了一间卧室。
“怎样?有何收获?”
夹杂着浓浓嘲讽之语的嗓音入耳。
阮舒循声望去。
屋里没有开灯。
她所站的位置,倒是有衣帽间的灯光映出来。
借着光线,她凤眸微微眯起。
能辨认出,闻野正坐在书桌前。
他的背后是一整面的落地窗,窗帘敞开着,外面的月色还不错。
他的面前是电脑,屏幕的淡蓝色光线打在他的脸上,照出神色间的沉沉暗影。
阮舒微微一抿唇,说:“一般般。你应该多给我一些时间。”
闻野意味不明地一呵,起身,绕开桌子,走到她面前,仗着身高的优势,睨她:“在我的地盘乱跑,很容易出人命。”
阮舒淡静无波地直视他:“那麻烦你把机关重新调整,别埋在那么明显的地方。随随便便就被不小心被人触碰了。”
闻野不作声,沉默着,光用两只眼睛盯,不知在看她什么,顷刻,才又出声:“没什么想问的?”
“有。”阮舒点头。
“问吧。”闻野一副非常慷慨的表情。
“房门在哪里?”阮舒左右张望,“我想回自己的房间。出来倒水的,还没喝上。荣一不见我该着急了。”
未马上得到回应,她看回他,目露狐疑,重复:“嗯?房门在哪里?”
闻野安静一瞬,冷笑着扭头走回书桌,根本没搭理她。
阮舒正打算再问一遍。
屋里有盏灯亮了,正亮在一扇门上方。
还真是处处都在他的掌控之内……
瞥一眼他站在落地窗前的身形轮廓,阮舒不动声色地收敛瞳仁,毫不犹豫地大步走过去,打开门,出去。
“嘭——”地,门关上。
好一会儿,闻野转过身,神情幽暗。
倏尔脑中浮现出彼时她整个人贴在墙上摸来摸去的可笑画面。
他不禁轻蔑地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