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晴看着他,神色有些许的怔然:“怎么?你要成全自个儿的同窗之谊,朋友之义,就觉得我在这儿碍事了?”
“还是说你觉得我心狠手辣,浑身是毒,放在身边会让你成日提心吊胆睡不安寝?”
“又或者,你怕我最终会与其他人一样为了争夺魂玉而大开杀戒?楚猴子,我还真是有些好奇,你此时到底是怎么想的?我在你的心里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安晴说完,仿佛故意仰起头迎向唐寻的眸光,眼神中的笑意似有似无。
唐寻倒是被她问得一愣,想也不想便脱口而出:“此行危机重重,我让你回去是因为怕你有危险,你倒好,不过片刻就能想到这么多的可能性,你这丫头脑袋的构造会不会太复杂了些?”
“仅此而已?”
“我才没你这么复杂!而且小爷我绝对是为你好,这一路上不知道有多少修行者会拼了命的抢夺魂玉,搞不好会血流成河,你个小丫头就不要凑这个热闹了,到时候真打起来,我可顾不上你!”说完,唐寻摆出副极为嫌弃的模样,仰望宫殿顶部,看都不看安晴一眼。
“楚猴子,你别忘了你这条小命还是本姑娘我救回来的呢!而且……没有我,你连着地宫都走不出去,怎么?这时候倒大言不惭起来了?”安晴嗤之以鼻的转过身,脸上的笑意却直达眼底。
唐寻见她转身欲走却又停住,这才发现自己一直将她的小手握在手中,以至于眼前的她成了这般欲走还留的模样。
气氛一下子变得有些静谧,他掌心的小手柔暖细滑,仿若无骨,似乎还带着一丝淡淡的寒意。
她的手为何这般冷?
两人罕见的没有说话,就连四周的空气似乎都感觉到了此时微妙的气氛而变得有些轻柔,直到桌上的晶蜡晃了三晃,也同时使得他们映在墙壁上的影子也跟着有些模糊。
“咳咳,时辰要得到了,你这是走还不走?”安晴忽然轻声问道。
唐寻被她这话惊得暮然放开了掌心中的小手,有些呆愣的“嗯”了一声,他的掌心似乎还残留着属于安晴的那抹寒意,让他竟有些怀念!
怀念啊?
他莫不是疯了?竟然会怀念这臭丫头小手中的寒意?
唐寻愣愣的看着安晴的背影,心想着:自从这丫头出现在自己面前以来,他就这般心绪不宁?难不成这丫头趁他不备的时候给他下了毒?
对!一定是这样!否则的话他怎么会只有面对这丫头的时候才会觉得心疼,否则的话,他怎么会偏偏只留恋握住这丫头小手的感觉?
面前的安晴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她的脚步顿了顿,回眸笑道:“怎么?难不成你改变主意了?”
她的略显顽皮的笑容就这样毫无预兆的出现在唐寻的眼前,这笑容仿佛竟带着些魔力,竟然让他有了些许晕眩……
完了完了,他这是不是已经毒入骨髓了?
“你说什么呢?我怎么可能反悔?别废话了,赶紧走!”唐寻强自按压住心头的慌乱,他快步走过安晴的身边,完全不敢去见她的眼眸。
安晴怔了怔,她可想不到唐寻此时心中所想,只是觉得这家伙似乎有些怪怪的,可想到他一向如此,也就释然了几分。
这地宫的构造不止是极为庞大,而且岔路众多,以至于两人此时走在其中,就像是两只进入了巨大蛛网的猎物,完全陷入其中而找不到方向。
七拐八拐绕过了几个路口之后,唐寻终于忍不住问道:“苏丫头,你确定认得出去的路?”
他好歹之前也曾失败了十六次,对于这里的地形与岔路还是走过几条的,如今见安晴不过是随意走着,压根儿就没有任何方向可言,这才心中疑惑发问。
安晴瞥他一眼,说道:“你不信的话,大可以不要跟着我,自己寻路出去呗!”
“我……我要是自己能出去,还用被困那么多天啊!”唐寻嘀咕了一句,脚下却还是一步不差的跟在安晴的左右。
“你说这地宫是你家仆人帮忙建造的?反正闲来无事,你不如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唐寻忽然问道。
安晴脚步不停,她的眸光似乎微微闪了一下,才笑着说道:“这有什么稀奇?东溟唐家的炼器师天下闻名,可他们懂得铸就神器,却不一定懂得铸造地宫啊!”
“刚刚好,我家仆人铸造宫殿的本事极好,你家则是富可敌国,这本就是一桩说好的买卖,又有什么稀奇?”
听安晴说的轻描淡写,唐寻却撇嘴摇头说道:“一派胡言,我家这地宫隐秘的很,非我唐家血脉嫡传之人绝不会得知,既然要建造的这般隐秘,又怎么会假他人之手?”
“这个啊,当初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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