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是不是?回答我!”高武阳的目光犀利得仿佛要撕开常破刀的皮肤,直刺入他的内心。
常破刀硬着头皮高声答道:“是!”
“很好。”高武阳大步走到队伍之前,厉声喝道:“来人,给石狼重新打三十军棍,常破刀也打三十军棍!不许以真气护体,否则加罚。”
“得令!”纠察厉声应道,按下两人,棍如雨下顿时皮开肉绽。但这次二人却是咬紧牙哼都不哼一声。
高武阳环视众人,厉声说道:“今日就告诉你们第一课,我不管你们是什么来历,你父亲或者你祖父是将军还是部长,亦或你在自己军团中有多牛叉,或者是什么狗屁的江湖高手。只要到了军事学院,就要明白一件事,军中纪律第一!”他轻轻一击掌,一个纠察送上数张写满字的白纸。高武阳指着纸说道:“这是军事学院纪律,也是军中纪律,我让纠察念读十遍,今日你们就站在这里给我背熟了,背会了,来找我背完,再回去休息,背不会,站在这里背会为止!”
说罢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钟三河,然后竟然是头也不回的走了。可怜一百一十人中大部分都是营连军官,平日里薪俸优厚,最少也管着百来号人马,这时却被几个小兵虎视眈眈的盯着,一遍一遍的听着军纪。稍有动弹,几个纠察就冲上来,扑头盖脸就是一顿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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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事学院的教官自然并非全如高武阳一般严厉,但其中却也还有更加残酷的,比如从黑狼军团调来的大都校旅长韩涛竟然要求受训的步军军官站在箭雨面前纹丝不动,保持队列的整齐,若是稍露出些许怯意,就会受到极其严厉的体罚。于是军事学院开学第一天,和常破刀、石狼一样被打得几乎站不起来的学员,竟多达数十名,至于挨过鞭子的学员,则一百多名。
当天晚上,常破刀与石狼从学院医疗队那里要了药,挣扎着相互搽了,趴在简陋的铺盖上睡了。谁知迷迷糊糊睡了两个时辰不到,但听得一阵刺耳的号角声打破了夜空的寂静,回荡在整个学院之中,随即便听到有人声嘶力竭的大声喊道:“夜袭!劫营!劫营!”
石狼连眼睛都没有睁开,只含含糊糊的嘟哝道:“这他娘在夏京,劫的鬼营?”常破刀同样骂了一声,头一歪也睡着了。
钟三河本也是强睁睡眼,但看到他这神情,却不禁又是好笑又是好气,于是便伸手重重拍了一下两人屁股上的伤口,痛得石狼和钟三河“哎哟”一声大叫,几乎跳了进来,正要埋怨,却见钟三河已经开始披挂,一边说道:“快起来,要不然毒手阎王饶不了你。”
不过一天功夫,高武阳便已在学员中得了“毒手阎王”这样的浑名。石狼和常破刀这才醒悟过来,慌忙披挂————便在这时,校场结阵点兵的号角声已经响了起来。吃过苦头的学员们也顾不得身上的盔甲是不是穿齐整了,慌慌忙忙便往校场跑去。
到了校场,就发现各排的教官都已经到齐,所有教官、纠察都穿得整整齐齐,手执长鞭,肃然站立。高武阳冷冷的望着自己麾下的一百一十名学员,见他们一个个披挂不整,有些人甚至连武器都没有拿,眉间早已经紧紧蹙起。
“明日每人去领一本《军事条例》,自己看看如果敌军劫营,应当如何应对。”高武阳忽然举起鞭子,指着一边燃烧的香烛,厉声斥道:“从吹号到集合,竟花费整整一炷香的时间!若真是契丹或者宋国的骑兵,你们他娘的早就死了七八回了!”
石狼心中大是不服,暗想道:“老子若是在战场上,晚上自然会安排哨探,早早会传讯。”但不服归不服,有了白天军棍,这样的话,那里敢说将出来?
高武阳凌厉的目光环视众人,高声道:“我知道你们不服!但是两个人配合披甲,快则四分之一炷香,最多半炷香!从明天开始,连续十天,每天一个时辰练习解甲披甲。今晚凡拿了兵器的,回营睡觉。没拿兵器的,换班守夜!”
众人如蒙大赦,顿时散去。只有那些没有拿兵器的学员,虽然愁眉苦脸,暗自叫苦,却也不敢让“毒手阎王”听见了。高武阳待所有人全部走了,才吩咐纠察道:“待会给挨过打的人,悄悄送点伤药过去。”
纠察连忙应着去了。
却忽听一人笑道:“不错,恩威并施,这才是治军之道。”
高武阳循声望去,却见是兵部侍郎兼军事学院军务司司使张子文,连忙欠身行礼,道:“末将见过张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