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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此人有这般本事吗?”武臣不禁朗笑,此时他的目光已落在张耳和陈余身上,二人也略显惊讶,皆不相信,此人有这般本事吗?
短暂的沉默,陈余笑道:“若此人真有此等本事,定是可用之才,武信君何妨将他收拢幕下,他日当可重用。”
武臣也正有此意,他朗声令道:“带他来见我吧。”
不多时,亲随带着一个身穿青袍的中年男子快步走入,青年男子来到武臣面前,拱手说道:“在下蒯彻,见过大将军。”
武臣见蒯彻举止不凡,心中有了好感,指着一旁的软席,笑道:“先生远道而来,不妨先坐下歇歇。”
“谢大将军。”蒯彻行一礼,来到软席上坐下,这时,他看了看屋内其余两人,不由笑问道:“这二位是?”
武臣指着二人笑道:“他们是我的谋士兼将军,一个叫张耳,一个叫陈余。”
蒯彻急忙给二人见礼,笑道:“早闻大名,今日才得一见,真是三生有幸!”
二人也回礼,这时,两名亲随端来四杯茶水,分别放在众人面前,几个人各自拿着茶杯,喝了几口,蒯彻也借着喝茶的机会,暗思说词,不久,他笑道:“我这次来,有妙计献上大将军,能够顷刻间,荡平广阳郡,挥军邯郸,不知将军愿听否?”
“哈哈哈,求之不得,还请先生赐教。”武臣摆出低姿态,向蒯彻问计。
蒯彻略作思索,笑道:“将军一路北上,可曾有郡县大规模抵抗?可曾有郡县慕名而降?”
武臣略作沉思,朗笑道:“似乎,都是百姓们自组织,戕郡守,杀官吏,献城投降,秦军似乎,没有愿意投降的,而且,更别说抵抗了,他们恨不得铲除我们才算痛快。”
蒯彻见武臣直言不讳,不禁大笑,笑声过后,蒯彻双眼微眯,直视武臣,问道:“将军可知其中原因?”
武臣思索片刻,略显无奈的摇了摇头,蒯彻却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他起身大笑道:“恕我直言,将军所过之处,秦吏必死无疑,百姓思念故国,又恨秦军这些年蛮横,欺压,征税,苦徭,如此,他们必然会公然响应将军,但秦军却不敢响应,其中利害关系在于,他们降是死,不降亦死,何不拼死一战,尚可保全城池?”
蒯彻之言,别出心裁,这倒是众人从没有想过的问题,武臣,张耳,陈余等都陷入了沉思,这时,蒯彻又道:“如果将军能够赦免秦将,秦将感恩戴德,必然投效将军,若能保其官爵,各城守吏,还有何心与将军为敌?那时,赵地可兵不血刃,一股拿下,将军在回军邯郸,何愁赵地不平,天下不定?”
武臣对蒯彻的话动心了,他起身在屋内徘徊,许久之后,他斜睨一眼张耳和陈余,二人皆默默点头,武臣这才朗笑道:“先生愿为我走一趟吗?”
“愿为将军效劳!”蒯彻拱手起身,这时,武臣又道:“我会准备归德侯印信,旗帜,高车驷马,请先生为我游说范阳令,若他肯投降,我当礼待,并复他原职,高车驷马,封侯一方,可好?”
“好是好,若将军能任用范阳令为前驱,让各地官员能够看到将军的诚意,我想,各地守军必会争先恐后,来投将军。”蒯彻又道。
武臣大笑道:“一切听先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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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范阳城下,浩浩荡荡的张楚军排着整齐的队伍,向范阳进,在城楼上,已高挂白旗,这是范阳军投降的旗帜。
此时,范阳令徐公已反绑双手,背顶荆棘,走出城门,在他身后,是范阳县大小官员,在他对面,门旗开处,武臣带着众将驭马而出。
很快,徐公来到武臣身前,武臣急忙下马,亲自替徐公解下绳索,拿下荆棘,好言抚//慰道:“徐公何必如此,以后,我当任用徐公镇守范阳,永为后盾。”
徐公感激涕零,单膝跪地,拱手下拜:“愿听大将军号令。”
武臣满意点头,从亲随手中接过归德侯印信,交给徐公,朗笑道:“你以后,就是归德侯,镇守广阳郡便由你负责!”
徐公大喜,接过印信,回身看向范阳,朗声令道:“擂鼓,奏乐,欢迎大将军入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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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徐公亲自乘坐高车驷马,率领三千先锋军,向涿县进兵,武臣率领主力部队继进,沿途县城,无不乞降,就连涿县,也兵不血刃,被张楚军占领。
张楚军在涿县建立了稳固的防御,武臣于半月后,在整顿军马之后,下令南下,正式向邯郸进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