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峰的眉头松了又紧,紧了又松,一副权衡利弊的模样,这使得张宾的心紧紧提着而不敢稍有放下,同时也令他意识到,云峰对自已的杀心的确不假!
周围的亲卫皆是冷眼相向,个个手握刀剑,严阵以待,这又让张宾更加的紧张,偏偏云峰还久久不作定夺!
时间缓缓流逝,恰于太阳落下地平线的那一刹那,云峰目中突然迸出一缕杀机,张宾不由暗道不妙!
云峰哈哈大笑道:“知道如何?不知道又如何?带下去!给他个痛快!”
这时的张宾,再也顾不得摆出名士高人的风范了,疾声呼道:“秦王,知已知彼,百战不殆,了解刘琨的过往为人,对南下建康必能对症下药,秦王何不听民一言?”
“哦?”云峰不屑的笑道:“刘琨曾假冒慕容廆以控制慕容部,如今恢复真身篡晋立楚,除此之外,你还能说出什么?是祖约与郑阿春的闺房秘事,还是刘琨谋杀慕容廆的经过?再是刘琨如何清除异已,把慕容部完全握在手中?孤对枝枝节节不感兴趣,只须知晓刘琨唯一能依靠的仅有慕容部便已足够!对了,孤差点忘了,或许历阳内史苏峻、与那死鬼刘遐也是刘琨的爪牙!”
这话一出,张宾顿时面色大变!他没料到,云峰竟已把刘琨给摸透了个**不离十!让张宾来讲,也只能讲些微未枝节而说不出新意,换不来他的一条性命。
其实,张宾原本还掌握着刘琨的一桩辛秘。刘琨秘密有一子嗣。真名刘群。但换了个名号为石勒效力,可惜的是,石勒屠尽城中官员,刘群也没能逃过此劫,还包括刘琨兄长的子嗣刘启、刘述也遭了毒手,否则,把这些拿出来或许能有些价值,可这个时候。张宾已没有任何保命的筹码了。
“秦王!民究竟犯有何罪?你非欲赶尽杀绝不可?”张宾心知今日已无法善了,索性猛一咬牙,迅速在脸面堆起一幅悲愤欲绝之色,厉声喝问道!
这也是所有人都想弄明白的问题,不由全把目光投向了云峰。
云峰冷冷笑道:“好!那就让你做个明白鬼!其一,石勒屠河北大族,虽是残暴令人发指,却也帮了孤一个大忙,使得孤在河北这片土地上,推行新政少了诺大阻力。而你张宾,曾任赵国大执法。又为河北望族,影响力自是不小,既然石勒开了个头,那么,孤不介意完成他的遗愿,尽诛河北大族,让河北的一切从头开始!
其二,你自称仅有一面之交,却知晓刘琨的辛秘往事,这分明言而不实,刘琨何许人也?隐忍潜伏慕容部而不露马脚,岂能被你发觉?你把自已看的太高了!
孤也不瞒你,若非有慕容三郎君拿着祖约的供诉前来,孤至今不会知晓刘琨的真实身份,而你一个无关之人,又何德何能探来机要?这充分说明,你张宾,是刘琨埋在石勒身边的一枚棋子,是天师道高层!石勒既然留你一命,你本该远走高飞才是,这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来,自已送上门寻死,可怨不得人了!”
张宾也冷哼一声,毫不示弱道:“这只是秦王你的猜测,而无任何证据!哼!老夫好心前来投靠,却被你以强加之罪诬杀,岂不令天下人心寒?他日还有何人敢投效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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