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厅的墙外,安静的花园中摆着丹麦风格的家具,藤蔓盘根错节。
“后面虽然是我乱说的,但是关于我爸的部分……是真的。”赵嫤低下眼眸,过去这么多年,以为早已没有对赵海生的感情,说出这句话时,竟然溢出些苦涩。
宋迢有几分疑惑的问道,“你父亲的企业叫什么?”
她抿了抿唇,眼神沉定的望向他,“红双诚化。”
宋迢神情一顿,自然地移开与她接壤的目光,落在他面前的茶杯上,仿佛看见雨水滴进红茶中,泛起一圈涟漪。
那一年,烟雨雾笼罩着墓园,他坐在车后座,听雨刷器机械的走动,司机悄悄打开电台,女主播声音甜美的播报着天气,连续数日的强降雨,导致相邻的某镇被洪水包围。
他静静的看着车窗外,宋卫撑着一把伞的背影,想要走向一座墓碑。那墓碑前站着的一些人,穿着麻布的丧服,其中一个女人走来挡住他的去路。
虽然相隔甚远,宋迢听不见他们的对话,但可以看见她愤恨的目光,像把锋利的刃,直指宋卫。她还搂着一个女孩在身边,雨势渐大,砸得车窗模糊一片。
宋迢降下车窗,略带腥味的雨水,争先恐后地打进来。
这时,只有那女孩注意到他,歪过头看着他。她皮肤白净,几缕发丝湿粘在脸颊上,丧服在她身上显得过于宽松。
他们隔着这场雨雾对视,她觉得有趣,就笑了一下。
宋迢一愣,看见宋卫转身的动作,他随即按上车窗,低头拍着淋在身上的雨水,感觉着有人坐进车内,关上车门,车身稍稍一震。
随后,窗外的风景徐徐移动,听着宋卫因为喉炎咳嗽的声音,他转过头向墓园看去,像是在找寻着谁。
当这段对他来说无足轻重,甚至差点忘记的回忆结束,宋迢缓缓抬眸,眼前的人,居然与他记忆中的女孩重合。
他在沉默须臾间,神情似乎有变化,赵嫤连忙问着,“你有印象?”
宋迢犹豫一瞬,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说道,“那时候我还没有接手禾远,具体情况等我调查清楚,再告诉你。”
赵嫤点着头,轻轻地嗯了一声。
宋迢把手靠在餐桌上,偏头问道,“今天准备做什么?”
她没明白过来,理所当然的说,“去上班。”
他眉目带笑,问着,“你知道现在几点了?”
赵嫤稍愣一下,立即活动着脑袋,目光在四周找寻着什么,最后定格在墙上挂的石英钟,十点五十分。她放弃的靠向椅背,想着说,“先回家换身衣服。”
宋迢正要说什么,被她继续的话语打断,“下午可能去找……我哥哥。”
见他皱起眉,露出困惑的表情,赵嫤随即道,“说来话长。”
本该保持疑问的宋迢,突然眉间舒展,眼神含着温柔浅意,因为她走来身边,环住他的颈项,侧坐在他大腿上。
赵嫤用自己的额头抵上他额间,在交换呼吸的距离,眼前失焦,他只能低眸,就看见她身下没有任何遮体的衣物,白皙的腿,还有t恤挡住的部分,无形却牵引他向里探索,勾人心扉。
她在宋迢耳边,轻声细语的说,“如果晚上你请我吃饭,我就跟你解释。”
他搂着赵嫤的腰,另一只手在肌肤细腻顺滑的腿上来回安抚,慢慢靠近她隐藏的地带,嗓音很低,呼吸的气息扑在她的脸上,“你想吃什么?”
问完这一句,他没有准备要她的回答,而是稍抬下颌,吻住她。
赵嫤打算张口说话的时候,突然被他吻上来,于是跳过温柔的前奏,直接与软热的东西激烈缠绵,同时,他的指尖侵袭她最柔嫩的地方,撩拨,带着玩弄的感觉,惹得她嘤咛几声。
原定的会议时间将近,宋迢匆匆离开。与之相反,赵嫤不慌不忙的穿上衣服,对镜梳理完头发,无名指沾上口红,点在唇上。
燠热的夏天,白昼的光线白而刺眼,赵嫤拎着包走出别墅的门,立刻就抬手挡在额头上,可是脚步却顿住,不是因为那辆有点眼熟的宾利欧陆,是因为站在车旁的司机,是她非常熟悉的老夏。
赵嫤愣愣的走上前,确定那人就是她的教练老夏。
“不好意思……”老夏打开后座的车门,对她说道,“上车吧。”
赵嫤二话没说就去拉开副驾座的门,弯腰坐进去,带上车门,扣上安全带,表情严肃的坐着。
老夏无奈的抓抓头,刚刚坐进驾驶座,她就语速飞快的问道,“你是指什么事不好意思,你骗了我不好意思吗?”
“我……我也不是有意要隐瞒你。”老夏扣好安全带,慢慢开车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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