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一天杨涟和钱谦益在火神庙选举时中途离开,第二天紧接着就有人来说这次选举不公平,不但是没选上的人觉得不公,连选上的那哥们也是满头雾水想要问个究竟。≥ 出现这样的事让张县监感到很紧张,他想两位钦差大人会不会对他和马知县有看法,认为他们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会质疑他们两个的能力。
张县监此时倒有些羡慕马知县的曚昧无知,张县监知道马知县只是怀疑两位钦差的身份,只是认为这两人是钦差大人的手下,却不清楚杨涟和钱谦益两人其实就是钦差。想到知道得越多顾忌就越大,张县监督心中不忿于是拉着马知县来向杨涟他们认错,出现了这些事总得有个该有的态度,当然他也想顺便问问下一步该怎么办。
张县监和马知县来到杨涟他们的住处求见时,杨涟正跟钱谦益商议着接下来的选举该在什么地方、什么时间、以何种方式、增减哪些措施。见张县监心怀忐忑问起这次选举是否作数,杨涟平静地回答说:“既然选完了自然必须作数,因为几个人的质疑就轻率推翻结果,朝廷的尊严何在?有问题可以作一定的调整,但是推倒重来的想法不许有。”
张县监一听心头大定,他问道:“所有候选人都觉得有问题,不知道两位大人认位这次该如何调整?这事搞不好就会让朝廷失去威信,下官等不敢随便作主以免造成更大的麻烦。”
杨涟点了点头说:“开始我正跟钱大人上议下一步该怎么做,我们的意思是一客不烦二主再在贵县试验一次,你们再选一个乡准备做试验,要赶在农忙之前把事情做完。这一次跟上一次总的来说差不多,还是不代选、投票给钱弥补损失、本村之人不选本村人等,不一样的地方就是先要让候选人说一说如果他上任准备做什么,而且是当场投票当场验票当场任命,选完后按选票高低排位次,后面的当替补等前面的人下台就顶上去。”
张县监见杨涟说的话中没有回复自己提的问题,心道这杨大人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啊,怎么只说下一次怎么办而不说这次该怎么调整呢?反倒是旁边的马知县听出了点名堂,马知县问道:“请问杨大人,开始下官听你说昨天的选举结果不能动但可以调整,是不是把当选和落选的改成按选票多少排位次呢?”
杨涟说:“这是我的一个建议,具体怎么做你们根据县里的实际情况来实行。”
张县监听了两人的对话后不禁也多看了马知县两眼,心道这小子名堂比我多反应也比我快,看来这两年配合得默契多半还是在让着我,想起这一两年两人之间点点滴滴的往事,张县监也似乎明白了些什么。
见张县监和马知县都沉默不语若有所思,杨涟接着说道:“这些事以后也难免会遇到,总之有一个原则就是定了的东西就不能动只能作小调整,就算真的有问题也要等下一次再说,圣人说治国以不扰民为上,朝令夕改会令百姓无所适从。这次选的人无论是一路用到底还是轮流着来反正是照常用,因为我听马知县说过他们的能力都是经过县里衡量过的,马知县现在就说一下你当时认定这些人都有能力的根据是什么?”
马知县一开始就夸过嘴说这些候选人都是各地推选上来的,能力上应该都没有问题选谁都一样所以他没有偏向于谁的意思,他之所以会这样说是因为他想的是既然是有人推选就说明此人有影响力,在后面的谈话中这些人都向马知县保证过一旦当选肯定听从县里的命令不打折扣。马知县当然不会把那些原话说出来,那些人当时说那些话的时候并没有说要对朝廷怎么忠诚,因为他们还没有那个觉悟,他们只说今后一切唯马知县之命是从有点私人投靠的意思。
还好大家都知道马知县姓马没有说出马是瞻的话,不过大概意思也差不多反正是一切都会听从他的话,本该是对朝廷的绝对忠诚变成对个人的投靠,这样的话听在钦差耳朵里意义又会不一样。
马知县想了想对杨涟说:“下官觉得他们有能力一是因为他们都有一定的影响力,第二个原因是他们都说过一旦当选都会无条件服从县里的命令,因此下官才认定他们有能力,不知道大人以为如何?”
对马知县的话杨涟也无法辩驳,朝廷要实行民选官的初衷是寻找...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