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然,第二天一早就跟王氏说了,顺便又去跟张先生说了一下自己的考虑,张先生见如此安排自然没有话说,只说几年都过去了也不在乎这几天。
晚上王氏回来更是带回来一个好消息,说就在皇城外不远处有个女子织绣坊,只招女子不要男子,那是宁德公主专门办的,目的是遵照天启的意思让女子做工挣钱。当年宁德公主跟信王斗气认为女子不可能不如男子,于是天启让宁德公主当妇女联合会副会长,要她把增加女子的地位作为主要目的。宁德公主找人商议了好一阵,最后明白要增加一个人的地位就得让他有钱,没钱的人是不可能有地位的,谁见过哪一家把路上的乞丐恭恭敬敬请家里坐上位的?有句老话叫“有钱道真语,无钱语不真。不信但看筵中酒,杯杯先敬有钱人。”
宁德公主想到女子的体力不如男子不可能去种田挖矿,很多人缠了脚也不可能行走如风去做生意,就算天启命令不得强行要求女子缠脚,但是以前缠了脚的也放不伸了。宁德公主想来想去就只有一种事特别适合女子做,那就是织布绣花了,女子比男子体型小巧适合用手指做事,据说很多男子一用手指头做事心就烦。因此宁德公主就让人在京里办了好多家织锈坊挂靠在大铁公司名下,让愿意挣钱的女子都去做事挣钱,无论多少有了钱在家里才说得起话。
如果只是做工挣钱也不一定能吸引多少人来,关键是宁德公主还让人在织锈坊里教人识字,就是说你今天来这里是按件算工钱的,不会就学习但是没有钱,你做得快也不能多做要给其他人机会。总的说来一天的时间只需要做半天的事,其余时间自然就是聊一聊天顺便认识一些字,这就得到很多人的欢迎,据说愿意让自己家里女眷到织锈坊挣钱顺便识字的就大为增加,毕竟在实行经济审察制度后,好多官员家里也不是很富裕,能挣一个是一个留在家里也是非多。
王氏的意思是既然她母亲要搬家就搬到织锈坊边上去,将来自己挣点钱也不老靠张先生养活,据说已经在传言朝廷要广办官学,一个私塾先生今后的生意恐怕不是很好。倪元璐一听觉得王氏说得也对,在征得王氏她母亲同意后立即叫人去最近的一个织锈坊买了一个小院,略作打扫第二天就把张先生连人带家具全部迁了过去。
张先生为了早日过上有老婆的日子也有了雷厉风行的作风,他在搬完家的第二天就请了一个媒婆到倪府提亲,经过一阵假模假样的推托和探问,王氏接下了媒婆带来的聘礼。因为得了张先生的暗示和好处,媒婆也鼓动如簧之舌说第二天是大吉大利的好日子,于是张先生在搬家后的第三天用一顶轿子把王氏的妈接了过去。倪元璐没有亲自去道贺,只是送了两百两银子顺便给当地官员打了个招呼,张先生把街坊邻居还有亲戚都请来吃了一顿,这事就算完了。
张先生的事完了倪元璐的事还没完,他不知道会不会有人在其中做文章,想到两天后是正月十五学校要开张,他亲自带人去礼部接洽了一些事宜,毕竟教育方面的事属于礼部管应该备案。在礼部仪制清吏司里倪元璐跟一个郎中谈完了公事后,顺便问了一下礼仪的问题,倪元璐主要问岳父娶岳母究竟合不合礼仪。倪元璐这话就把郎中搞昏头了,心道你岳父岳母肯定是你老婆的爹娘,女儿都嫁人了当爹妈的还要办嫁娶之事,这是不是太晚了点?
郎中不好问得太直接怕伤倪元璐的面子,倪元璐也不好深入解释张先生娶媳妇的具体原因,两人正在进行接不上头的谈话时,就听到身后有人高声说道:“这不是倪监军倪大人吗?今天怎么有空到礼部来?”
倪元璐回头一看,只见一个略显清瘦略老但不太老的官员站在门口问自己,身边还站了好多随从,都有些奇怪地打量着倪元璐。倪元璐当然认得问话的是礼部尚书温体仁,他急忙起身向温体仁弯腰行了一个礼,然后说:“温大人好,皇上让下官在上林苑办学校,下官想这学校属于礼部管理范畴,今天特来备案不想惊动了温大人,请大人见谅。”
温体人转身让随从佐官离开,然后进来说道:“倪大人太客气了,我正有一点事情跟办学校有关,既然遇到倪大人就向倪大人讨教一番,倪大人不会拒绝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