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命令,香老的要求是德高望重能倾听下面百姓的需要。从产生方法来说乡长要管人只能有一个,乡老不需要黑着脸管人只需要听取意见,所以一两个都可以七八个也不算多,反正乡老又不用给俸银。”
刘宗周这话让天启觉得有些道理,乡老就是地方各势力的代言人,以前有了事就由他们在一起评是非,假如他们评判的有人不服可以去县里打官司。这些乡老多是年纪大的老头,人老了经验丰富处理事情相对要公平一些,他们替县里挡下了不少的事情和麻烦,假如一个县里的几万人有了鸡毛蒜皮的小事都要由县令来处置,那还真会忙死个人,这就是刘宗周说的存在就有其道理的意思。
增加一个九品乡长去掉一些没品乡老,表面上看样子能够帮县里减少不少事,但是因为乡长忙不过来没时间解决乡里的问题,一旦百姓闹出事来乡长又压制不住,那会产生更多的麻烦。现在让乡长和乡老并存,相当于在以往的格局上增加一个代表县里的乡长,以前那种横向意志的联合又添加了一个从上而下的力量,说不准真比以前那种单纯的商议式处理问题方式强。
天启想来想去也没有想出什么不妥出来,于是对刘宗周和高攀龙说:“既然你们有这想法那就去推行吧,反正也不怕出现什么大问题,做得对我们归纳经验铺开推广,做错了我们总结教训及时改正,总有一天你们会做得尽善尽美。”
天启的话让刘宗周很开心,高攀龙这时候问道:“皇上,臣心中还有个疑问,就算那些乡老能够接受百姓们的意见,并将其归纳总结并向上反应,那也是隔了很长一段时间的事了。那么在当时县里的命令就不被百姓所认同,这时候又该怎么办?是主要让乡长强行推行还是主要让乡老劝告呢?”
天启看了高攀龙一眼笑道:“高大人说得不爽快,你该问主要该用骗还是用强才对,这个话我们开始就商议过就没必要再改口,只要没有人造反就不能用强只能骗。当时就让县里的命令和百姓的需要一样那不现实,但是我们一定要做到不能让百姓在同一件事上不满意第二次,只有这样骗起人来才会有底气,在被百姓戳穿时才不会哑口无言。”
高攀龙说:“骗人自然会有暴露的时候,皇上的意思是被人戳穿还能说什么吗?”
天启说:“当然,只要你不是在同一个问题上第二次骗人,你就可以理直气壮地说我们已经讨论过你的要求,并且在这一事上作了很大的让步。可以这么说吧,在现在的情况下不会骗人的官员不是合格的官员,在同一事件上骗百姓骗两次的官员是不称职的官员。”
等高攀龙和刘宗周离开后,天启继续看钱谦益写的文章,文中说起现在大明的官员越来越多,而且多是管理同一事务上的人,这篇文章明显是指这两年增加的监政和辅政官。看了钱谦益的文章天启有些奇怪,觉得钱谦益这样说明显是不注意自己的立场,这话其他人说得唯独钱谦益说不得,因为他是信王的老师。
一个人做事说话都有一定的目的和原则,没有目的就无原则乱说话的人也有,但是那样喜欢信口开河的狂人绝对不可能当上朝中大臣。像史前传说中洗耳不听亡国音的许由,还有三国时裸衣骂曹操的弥衡,应该说都是很有才华的人,但是都因为其太狂妄而没有得到重用。钱谦益不是狂妄的人,相反据天启所知钱谦益还是一个很机灵活络的人,他之所以会站出来对实行了几年的辅政监政制度有看法,而且还得到了圣学院的同意并放行刊登,肯定有他一定的道理。
天启想了想让一个小太监去通知钱谦益,让他第二天来宫里说明一下他的文章,在政务院中的几个年轻人中,天启对钱谦益、黄尊素、周延儒等年轻人都很看重,他不愿意他看重的这些年轻人中出现一个轻薄狂妄的人。
第二天上午钱谦益来到了乾清宫,天启在后书房里接见了他,时已经十月里天气已经很冷,大家都穿上了厚棉袄御寒,钱谦益虽然也穿得厚但人很精神,可见他对自己言行的解释作了一定的准备。
天启让钱谦益坐下后没有问报纸上文章的事,他先问道:“现在南北两京都在试验民选官一事,你对这事有什么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