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有人骑在一大锭银子上飞跑的?又有谁见过一大锭银子帮人煮饭洗衣看大门的?就是说银子本身并没什么用,不过它可以让别人做事使自己清闲。”
听了刘宗周的话大家都暗暗点头,天启问:“把刘大人的话精简一下,是不是可以说有钱就代表有自由?人们追逐钱财是不是也可以看着是对自由的追求?”
刘宗周说:“皇上英明曾说过历史展的趋势就是个人越来越自由,而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会越来越平等,今天的话印证了皇上以前说的是对的。”
这时候久不说话的徐光启说道:“皇上,臣现钱的主要作用是让人做事,清闲只是自由的一种形式但不是真自由,就像黄大人开始说的那样人忙不坏但会闲病。用钱去让别人替自己做事,而自己根据兴趣和所长做自己想做的事,这才是会用钱也是真自由。”
徐光启的见解也得到大家的赞同,这时候高攀龙说:“开始黄大人说个人的钱太多太少都不是好事,徐大人说的话可以看着是站在朝廷立场上说的,这钱的作用是让人去做事,如此说来还真合得上。你们想啊,假如百姓手里的钱太少了就没法买卖东西,只能在小范围内以货易货外人无从插手。真要是百姓手里的钱多了他又不想做事了,都有钱了都不做事那么国家岂不是都闲过日子?可见钱多了少了都不行这话是对的。”
听了高攀龙的话黄尊素面有得色,不住颔向高攀龙致意,徐光启见大家都赞同他的话也不禁有些舒服,只有信王心里暗暗冷笑,因为他突然现这些大臣好像没有把天启的话联系在一起。信王没事的时候喜欢把天启这么几年做的事细细分析,现很多事都是有深谋远虑预先作了筹划的,比如说抄家攒银子移民度饥荒还有修关键的边墙堵住女真人等事,无不是在纷繁耀眼的众多建议中选出了最有效的办法,相信这次也事先有谋划。
见大家都在言唯独信王不说话,天启问道:“信王有什么见解吗?”
信王一听自信地说道:“众位大人都说得很好,就是站在朝廷的角度不能让百姓有太多钱,当然也不能让百姓太穷,保持在一个最恰当的程度上就可以了。但是这个程度是多少?多了用什么办法下调少了用什么办法上调这都是个问题,正如皇兄强调的孔圣人的话‘过犹不及’,所以事先要明白百姓该有多少钱。”
信王的话终于让大家明白过来了,原来天启是在这里等着他们在呢,所谓过犹不及就是让大家拿出一个标准来,有了标准大家做事就按标准办,如此一来人的作用就会弱小到接近于没有。黄尊素最开始以孔圣人的事迹为凭借占据大义,现在天启也以孔圣人的话来说服大家,表明他既不是以势压人也不是运用机巧之术。
天启见黄尊素和刘宗周的脸色都有些不好看,带着胜利者的微笑说道:“信王说得好,从整体来说官员们心中要有个数,就是你治下的百姓手里应该有多少钱,用什么方法去调剂他们手里的钱,既不能太多也不能太少要恰到好处。这是大事你们慢慢去商议就是,朕的意思是小事也应该有个标准,就好比报纸的定价一样要定个比较合理的价格,既不能价格太高让买的人不愿意买,又不能卖得太低亏本不说还被人看轻。”
黄尊素和刘宗周互相看了一眼,两人都轻轻点了一下头,黄尊素说:“皇上,臣要先向你告一个罪,其实臣也知道皇上的意思是想通过在全国办报纸引导舆论,钱什么的你并不是很在乎,你只想通过一个方法达到最好的效果。臣之所以反对加价并不是想要跟皇上过不去,而是想着怎么才能少拿点钱给大家少分一点。皇上你想,假如今后报社办多了赚的钱也会多,那样一来的钱也会多,这对读书人不是一个好事。”
天启不由得有些奇怪了,早说你们怕分的钱多我给你少分点了,犯得上绕这么大一个弯子来吗?钱这个东西你要多不一定有,但是你想少要点那只是一句话的事。
天启想了想说:“如果你们早这样说就给你们分个两三成不就解决了吗?但是现在朕已经说了要给你们分五成就绝对不会失言。不过朕已经想出了一个办法,就是对那些投入少赚钱多的人征收暴利税,你们东林月报就算是响应号召带头纳税吧。不过朕有点好奇为什么你们觉得钱多了想少要呢?”
刘宗周低声说:“皇上可能不是很清楚,东林报社征收的稿子都是读书人写的,但是读书人不适合太有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