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崇焕非常怀念以前当宁前道的日子,尽管他现在是巡抚比以前官大,但是他感觉现在没有当年那种能够随意作主的舒服劲。 想当年他虽然官不大但权力大,曾经在视察途中信手摁翻一个贪污的副将砍了他的脑袋,就这一手就震住了好多对他不服气的武将树立了威信。当然也因为这个原因好多人对他有看法,最后官升了但权力没有当年大了,这人当个官不就图个玩弄权术施展才华吗?没有权力的官品级再高也就那么回事。
假如不曾拥有也就罢了,曾经拥有后来又失去是最痛苦的,所以袁崇焕时刻不忘寻找机会并抓住机会来证明自己,找回那种曾经拥有且久违的感觉。见军务院现在给了他这个机会,袁崇焕就知道是他的老上级孙承宗帮了他的忙,他在想如何将暂时的权力握得长久,证明自己的同时也给孙承宗长脸。
要想证明自己就得先排除他人,因为大明没有互相帮助共同进步的传统,你落了难能够不落井下石的人就是你的恩人,墙倒众人推这事没有风险还能获得大家的认同,这是人的劣根性也是大明官场的生存法则。从陈奇瑜他们的口中袁崇焕知道这次归他指挥的有四路人马,左良玉的车营一万,祖大寿的水师6战营两万,许成名的贵州军两万,吴襄的关宁铁骑七千。陈奇瑜说了宁远的两万人不能动,如果拿下锦州其中的一万要拉去驻守锦州。
袁大人仔细一琢磨,军务院说现在怎么做由他说了算,如果最后立了功能跟他抢功的也没有几个。虽说涉及到三个军区但三个军区的督军都没有来,这是皇帝的意思防备有大权力的人有大影响,让一线将士都明白这些督军权力虽然大但都是皇帝给的,离开皇帝他们什么都不是。将士们明不明白不要紧但袁崇焕明白,这些督军可以分功但抢不到主要功劳,武将中祖大寿、许成名等人都是按人头计功相当于干苦力活的,运筹帷幄方面的功劳这些人够不着。
本来三大军区的大总兵最应该有功劳,但他们都离得太远,卢象升守会宁满桂守两河口,虽说他们各有两万人还有几万修建城堡的后备力量,但要面对女真人和蒙古人近二十万人还是有一定压力。毛文龙本身就已经减员一半,在金州被阿敏和沈阳来的人围得死死的,正望眼欲穿等待朝廷兵救他,他能活出来就应该谢天谢地。算来算去就只有几个文官比较麻烦,倪元璐、侯恂、黄道周这三个监军,加上陈奇瑜、张祥安这两个军参处的人。
正月初五人马都到齐了,初五这天最远的左良玉到了,稍微近一点的是祖大寿和许成名,他们两个是头一天也就是初四到的。袁崇焕知道这些人只是暂时归他指挥,打起仗来还要倚重这些人,所以对他们特别客气,安排住宿吃食等都比较周全只等一声命令就出。好在宁远的地方大房屋多,知道要驻军袁崇焕提前把月形关城腾空了出来,原来住在里面的人迁移到城里和关上住。
初五下午,袁崇焕思考妥当就叫人去请三位监军还有张祥安两位来议事,当然也顺便把祖大寿、许成名、左良玉还有吴襄请了来,在他眼中这些人只是陪衬可以忽略不计。众人一来就现营帐里不一样,并不是习惯性的那种一主中间坐其他人两边坐的摆设,而是团团围了一圈不分上下。这是袁大人在军务院中学的,他现这种不拘尊卑的做法能拉近彼此之间的关系,皇帝都可以这样做也没有什么奇怪的。
见大家来了袁崇焕先请三位监军里面坐,这些监军都是代表皇帝来监督人的,不尊敬不行何况里面还有个侯恂。当年袁崇焕还是个七品县令的时候,自己都对自己的前途没有信心,正是这个侯恂现并举荐了他,所以他人前人后见了侯恂都是恩公长恩公短的很是客气。前一阵毛文龙刚刚恶拼了十几天缺粮食缺医药,这些东西要靠朝廷拨等不及,其它地方没有只有宁远有,别人去要肯定碰钉子但侯恂一开口袁崇焕立即给还亲自送去,可见袁崇焕对侯恂没得说。
袁崇焕待大家坐定先问倪元璐道:“倪大人,这次最大的问题在于能不能顺利拿下锦州,前两天下官现随同大人来的有一些锦衣卫守护着的大箱子,不知道里面是不是攻城利器?能不能顺利拿下锦州?”
倪元璐说:“那里面确实是专门用来攻城的利器,不过按张大人的分析可能用不着攻城就能拿下锦州,张大人说锦州现在很可能是座空城。”
倪元璐这话一说袁崇焕心里简直就可以说是惊骇了,他一听说要打锦州,在等待人到齐的这几天已经派了心腹人员去侦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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