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4 攻守配合（上）

    为了保证会宁城的修建不受打扰，孙承宗建议皮岛的毛文龙和宁远的祖大寿同时袭扰皇太极，让女真人顾此失彼空不出手来阻挠明军在会宁修城。 ≧ 天启更是说出只要皇太极不顾一切要来捣乱，那么就假戏真做对沈阳和锦州动手，估计皇太极不会为了拆迁一个未上马工程而去冒险，否则的话他的老家就有可能被明军推平。算来算去皇太极最多让新投靠过来的敖汉部和奈曼部自己解决，这两部本身实力不是很强，卢象升和满桂的四万骑兵完全可以轻松应付。

    基于这种分析张祥安认为会宁城修好是迟早的事，于是问天启下一步该怎么办，因为天启否决了他和陈奇瑜的大宁驻守骑兵计划，会宁是山坡地不好走骑兵的作用就要打折扣。从天启和孙承宗的问答中张祥安听出他们两个都倾向于把骑兵放在会宁以西，难道真要像王化贞说的那样用两万骑兵去养马？真这样的话还不如躲在边墙内省心。

    谁知道天启没有回答他，而是反问他在什么情况下才能大量消灭敌人而自己损失少，张祥安想了想说：“臣听说三年前皇上在这里说过，说看完《孙子兵法》就看出一句话，就是始终要让自己处在敌人进攻不到的地方，要让敌人始终处于自己的算计范围之内。根据皇上的总结臣可以说就像皇上说的那样，我们打得到敌人敌人打不着我们的时候消灭敌人多自己损失少，皇上以为臣的回答如何？”

    天启想了想说：“你这一说朕想起来了，记得当时倪元璐还说过要组建一支在天上飞的天军和能钻地的地军，说女真人不能骑着马上天入地。想当时大家都对女真人有很大的畏惧心理，经过宁远一战后现在都有了信心，这是好事要继续保持这种不惧怕一切敌人的信心。你说我们能打敌人而敌人打不着我们就可以消灭敌人多而自己损失少，那么你再说说什么情况下才会出现这种事？”

    张祥安说：“宁远之战时臣和倪元璐倪大人、孙传庭孙大人三个被派去宁远协助守城，当时卢大人带兵冲杀很为我们文官争了口气，倪大人的手雷更是威武建了奇功。臣后来分析现据城而守时如果敌人不顾一切攻城，那么敌人死得多而我们几乎没有伤亡，跟敌人对着冲杀时虽然杀着敌人很爽很解气，但我们自己的伤亡也很大。臣想在城不破的前提下打守城战是最划算的，那样一来敌人死得多而自己损失少。”

    天启点头说：“守城时有城墙保护当然损失少，但就像你说的那样先要保证城不破，否则的话敌人会屠城泄愤。张祥安说的守城战算一个，还有谁能说一个杀敌多而自己损失少的例子出来？”

    卢象升说：“皇上，臣曾经带着人跟敌人拼杀过，现跟敌人对着互相冲杀时双方死伤差不多，但是当敌人没有斗志逃跑时我们去追杀，那就只见敌人的损失自己基本无损，好多时候敌人为了逃命甚至会自相残杀好夺路而逃。”

    天启点了点头说：“打顺风仗追杀敌人时自己损失少而斩杀敌人多，不过让敌人逃跑的前提是用不怕牺牲的勇气吓退敌人，自己得先付出一定代价。这也算一个，还有没有？”

    倪元璐这时候说：“女真人现在也在锦州造炮，不过根据后来的测算他们的大炮射程比我们的大炮射程近，如果臣的新型大炮再改进一下增加射程，我们打得着他们他们打不着我们，这样一来也能达到杀敌多而自己损失少的要求。”

    天启摇头说：“你研制成功了自然算，而且可以说比他们两个说的更好，但是你不是还没有研制成功吗？等你哪天成功了再说，不过你说的这种情况也算。”

    见天启接连肯定了三个人的话大家都很高兴，都在苦想还有什么情况可以自己损失小而敌人死得多，陈奇瑜说道：“臣觉得伏击战也是损失少战果大，就像三年前金州和南关之间的伏击，预先谋划得好居高临下先用雪埋打敌人一个措手不及，然后逐一射杀自己损失可以不计。”

    天启说：“预谋好的伏击战跟守城战类似，都是居高临下让敌人无可奈何，也算一个。”

    倪元璐突然又说道：“皇上，臣还知道一种情况，只是不好意思说出口。”

    天启皱眉道：“打仗杀敌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只要能杀人什么办法都可以，难道打仗还要讲个诚信谦让吗？或者还要遵守什么非礼勿杀的道德规范？”

    倪元璐说：“臣的意思是女真兵我们可能杀起来不好杀，但我们可以杀一般的女真人，就像草原上打凶狠的恶狼不容易，但遇到小狼瘦狼受伤的老狼还有什么客气的？一刀一个宰了便是。”

    天启沉默了好一阵才说道：“这办法理论上是可行的，但是一般不要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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