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暂时笼络住人,朕当然可以说成这样,而且还可以封林丹汗一个比顺义王还尊贵还显赫的名号,但是朕希望的是长久的和平还有长久的友谊,所以爵位可以封但不能让林丹汗掌管蒙古所有事务。”
土巴亥问:“这是为什么?”
天启说:“以前我大明在四边也封了好多土司,他们就是代朝廷管理当地一切军民事务,可是后来这些包括努尔哈赤在内的土司都反叛了我大明,引起了连年的征战自今没有平息。究其原因就是土司管理的地方太封闭也太完善,就是说他们不用朝廷的帮助也能生活得下去,这样一来这些土司管辖的地方就不是大明身上的肉,而是长在大明身上的疮,保不定某一天就会化脓流血,因此不能让土司管辖的地盘有独立的条件。”
土巴亥说:“皇帝陛下说得有道理,太独立了土司就成了土皇帝,只有什么都欠缺才会依靠朝廷。我想问一下假如我兄长归附大明,皇帝陛下准备让他掌管什么?”
天启说:“这要看他的意愿,他如果想管理国家大事可以来北京,政务院、圣学院、博学院都可以,他如果喜欢管理军队可以划一片军区给他,让他带领千军万马在草原上东征西讨,为大明开僵拓土。到时候就没有蒙古和大明之分,每个人都是大明朝的一份子。”
土巴亥摇了摇头说:“我回去把皇帝陛下的话带给我兄长听,愿意不愿意看他的意思,不过说实话我都不是很愿意,我兄长心高气傲同意的可能性很小。”
孙承宗说:“我们也知道可能性很小,正如台吉开始说的人都想成为在风雨中翱翔的雄鹰,而不想成为被关在笼子里的鸟。不过这事情要看你怎么看,草原上的狼虽然勇猛自由但生活没有保障,我们人为什么不像狼和鹰一样在天地里择食生存呢?因为我们知道人要互相帮助团结合作,住在坚固的城堡里不受风雨总比在荒野里受风雨之苦强。你们蒙古人也有个帐篷居住,没听谁说蒙古人像狼一样什么都不遮挡着生存。”
天启这时候说:“朕并没有要林丹汗现在一定作个选择,只要你把话传给他,让他知道朕曾经有这么个提议,让他知道这个提议是为了他好也是为了我们的子孙后代好。”
土巴亥走后孙承宗问:“皇上,你猜林丹汗会同意吗?”
天启想了想说:“他同意不同意朕不知道,但如果是你我肯定不会同意,大家都知道‘宁为鸡口不为牛后’的道理,历史上任何分裂的朝代都是通过战争才统一的。我们现在要找个好办法和平统一,就算现在找不到将来也应该会找到,当然战争手段还是要具备,这是我们和平统一的底气。”
孙承宗问:“林丹汗做事往往出人意料,假如他真的同意了皇上准备怎么办?是否要替他们挡住女真人的进攻?”
天启想了想说:“如果他真心愿意归附,那就是大明的一份子,就不存在谁替谁挡刀子的说法,大家同仇敌忾共同对敌就是。”
却说土巴亥回去后给林丹汗一说经过,林丹汗顿时明白了明朝这边的用意。朵颜部和喀喇沁部出了边墙后就一直没有回去,但也没有说不回去,假如林丹汗派人顺着边墙扫荡过去,就相当于替明朝方面逼这两部表明态度,没有人喜欢久等。
土巴亥问:“兄长,明朝方面说让我们归附,你是怎么看这个问题的?”
林丹汗想了想说:“还是学习喀喇沁部吧。”
土巴亥说:“你有归附明朝的想法?”
林丹汗说:“没有,但我觉得他们说得有道理,我们不喜欢固定的生活方式不表示我们的子孙后代不喜欢,这么多年我终于明白一个道理,再勇猛的人也抵挡不住先进凶猛的武器。明军的坚城大炮已经让我们感到很无力,据说女真人也已经开始制造大炮了,而这些东西都必须在城堡里兴建,草原上出产不了那些东西。喀喇沁人让明朝方面等,我们也可以让明朝方面等,等到哪一天过不下去了再说,但现在只要有一口气就不能有归附的想法。”
土巴亥说:“那我们该先搞那一部?”
林丹汗说:“先帮明朝方面一个忙,逼迫朵颜人和喀喇沁人要么进边墙去要么死,反正这两者区别都不大都不会再对我们有威胁,而且这两部是结下了死仇再也解不开了。
天启八年六月,林丹汗的人开始向联军反攻,召城之战失利是因为他的精锐部队没有在,现在他调兵遣将将联军分割开后,西边将土默特部和鄂尔多斯部被赶过了黄河,东边就像梳子梳头一样在两河口至召城间反复扫荡。见到有武器的人就砍,见到牛羊马匹还有老弱妇孺就夺,将朵颜部和喀喇沁部在边墙外游荡观望的人折磨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天启八年七月末,朵颜部的领不的陪同喀喇沁部的领拉斯喀布汗向明朝方面请求进边墙归附。
林丹汗见自己的宿敌放下屠刀不再跟自己作对,调转人马一部西渡黄河进了河套地区,鄂尔多斯部宣布向林丹汗效忠,土默特也暂时同意接受林丹汗的管制,插汗部的另一部份在阴山下修养生息等待东山再起。明朝这边采取的是轮流放牧制,就是在军队的警戒下出外放牧,牛马牲畜在草原上只是放养点而不再是存储点,假如有人来抢夺可以回边墙躲避。在这种情况下,修建新的城堡和在新的险要处修建边墙连通城堡就成了明军优先考虑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