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为所欲为很是志得意满不把安位这个名义上的水西宣慰使放在眼里。
按理说安邦彦和奢崇明一个是安位的族叔一个是安位的舅舅,三人应该很亲密才是,但实际情况却是安位跟安邦彦和奢崇明关系并不好。早年奢社辉和奢崇明两兄妹就为了水西和永宁的地盘生过争执,后来奢崇明反叛时奢社辉并不同意水西军队跟随其一起反叛,只是在安邦彦的强行要求下后来才参与进来,因此奢社辉和奢崇明两兄妹的关系还不如安邦彦和奢崇明的关系好。
安邦彦掌握水西兵权后更不把安位母子放在眼里,这就让安位幼小的心灵埋下了仇恨的种子,只不过埋得很深没有人现,现在安效良来求援他不想按照安邦彦的路子走,只是敷衍安效良却不作具体许诺。安效良没有对安位火因为他没有时间也没有办法,他根据情报算计着差不多明军已经过黎山到了沾益,假如再不行动让明军推进到可渡河边,自己可就动弹不得任人宰割了,于是他仓促间集结起八千余人率先渡河准备给明军一个迎头痛击。
云南的明军除了散布于曲靖、寻甸、武定一带的留守部队外,派出约两万人兵分两路向北进,一路沿牛拦江北上准备切断乌撒跟东川的联系,一路从曲靖一路向北绕黎山过沾益准备直接推进到可渡河边,与另外一路形成对安效良的半包围,促使他听从朝廷的命令并监视他避免安邦彦和奢崇明叛军西窜。
谁知道安效良是个犟脾气,虽说迫于形式投机取巧过也随机应变过,但他却是一个坚持原则的人,他的原则就是捧好自己从祖上传下来的铁饭碗,并且要一代代传下去,谁要是想打碎他的铁饭碗他就要砸碎谁的脑袋。
在互相不知底的情况下北上的明军跟南下的乌撒军在沾益城北面碰上了,周围都是高原没有个遮挡的什么有利地形,双方愤怒的士兵没有多余的语言,因为各是不同的立场和族群加上语言又不是很通,双方对这次不期而遇经过短暂的惊讶后立即拔出刀来开始交流。从人数上看大家都差不多,明军因为分兵的缘故也是约有八千余人,不过乌撒军因为愤怒情绪比较充分敢于拼命所以一开始就占了上风。
乌撒军愤怒的原因是听说明军要破坏自己的家园,路上的遭遇证明这种传言不是子虚乌有,所以乌撒军有愤怒的理由和因愤怒产生的勇力。明军后来也愤怒了,我们接受到命令是去河边固守的,你们居然敢在此伏击莫非吃了豹子胆?明军的愤怒其后果不是像乌撒军那样不怕死地冲杀,而是更加的冷静。在高原上作战跟平原上作战差不多,没地可躲也不能转身跑把后背留给敌人砍,明军虽然不逃不躲愤怒情绪又无法转化成力量,不过明军有先进武器就是火枪。
在承受了一定数量的牺牲后,明军终于排列好了火枪阵,虽是六月雨季但这天天上万里无云风和日丽,高原上又是清风吹拂气候宜人正适合杀人放火。当一排排的火枪声响起后,斗志昂扬的乌撒军像农夫收割时的庄稼一样一排排地应声倒地,战争的天平在高技术武器的介入下向明军倾斜了。
面对明军的火枪安效良没有怯懦,他要为了自己和自己祖先还有子孙的铁饭碗而战,当他亲自握住大刀率领最后一批乌撒子弟兵倒在前进的道路上时,战斗结束了。
几天后,几乎是同一时间贵阳高第方面和永宁城外的安邦彦方面都得到了安效良兵败身死的消息,只不过两处一处是喜出望外一处是心情沉重。高第见已没有后顾之忧,一边行文表彰云南军队一边让他们立即改变原来计划过可渡河占据乌撒,并且要迅占据乌撒东边的各关口防止安邦彦和奢崇明叛军进攻。乌撒周围都是高山和高原,水西和织金等处的地势都比乌撒低,明军居高临下防守那是没有半点问题。
张静安和许成名也没有等待,各自率领了三万人由东向西直插乌江边上,并由赵率教率人押送物资清理贵阳到乌江边的百姓,对其中青壮可疑之人征调到其它地方做事,剩下的老弱妇孺暂三月粮食,这样一来就避免有人从中作乱。
六月底的乌江水很急,一般人是不可能轻易渡过的,明军在鸭池河与三岔河沿线各渡口进行了严密防守,并选择路线择机沿乌江边修路建兵站,意思就是站住了就不打算走了。
安位也知道了这一消息,贵州生叛乱这几年也是他成长的几年,现在他已经不再年幼已经有了一定的判断,所以他提前就在乌江对岸各渡口布置了兵力,防止自己成为下一个安效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