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大家商议。”说完眨了眨眼。
赵率教顿时明白了自己是当了张静安的挡箭牌,两人都是京里来的算是同甘共苦的兄弟,这兄弟有难自然应该帮忙。赵率教想了想说:“难处倒不是很大,最多动人在每座山上都修一条直达山顶的盘山路,再征召一大批砖瓦匠和石匠烧砖凿石头。问题在于这样做恐怕十年八年都忙不完不说还没有什么意义,我想问一句这样做除了防范敌人还有其它目的没有?”
张静安故意说:“自然就这一个目的了,假如是为了给当地人提供方便让他们上山好走,那是地方官的事跟我们当兵的没有关系。”
赵率教说:“既然如此那就好办了,我有一个主意既能方便防范敌人又不用那么费事,诸位大人可有兴趣听?”
蔡复一等人听了赵率教和张静安的话也感到自己的主意有些想当然,在陡峭的山顶上修哨所劳民伤财不说今后的用处也不大,听赵率教说他有好主意就问道:“赵总兵有什么好主意?”
赵率教说:“我们的目的是步步为营不断向西进逼,士兵们以兵站堡垒为依托向前占领并据守,然后一步一步地蚕食叛军的根据地,这样做最大的忧虑是敌人趁机断了士兵的退路,那样士兵们就会因为可能面临危险而缩手缩脚。其实敌人虽然是本地人但毕竟不是鬼神,他们要调兵也不可能从天而降必须要通过道路来进行调动,而且敌人最大的可能不是调兵从外部攻杀,而是会隐藏于百姓之中趁机偷袭,我认为应该调整防范方向。”
朱燮元想了想说:“赵总兵的话有一定道理,我们平叛一是要占领地盘二是要笼络安抚百姓,让叛军既失地盘又失民心最后彻底失败。原来我们处处设防而处处防不住,后来我们集中兵力想寻机与敌决战而不得,假如我们把主要精力不放在追逐叛军身上而转而放在转化百姓的身上,到时候叛军就会着急会来找我们,那不主客易势了吗?”
蔡复一也点头说:“这话是不错,在有利地形防守着肯定比仰头进攻要好,但赵总兵准备怎么做到这一点呢?士兵前出要想不被断后路肯定得有个依托点,不在山头设防难道我们在山凹的村寨里设防?到时候敌人占据山头制高点再把几头的路一堵,那不是整一个瓮中捉鳖吗?”
赵率教说:“我们肯定应该在村寨里设防,主要防的是隐藏在百姓中的叛匪,至于蔡大人说的敌人占据制高点再把路一堵的情形是有可能出现的,假如我们不做防范的话这种可能性还很大。”
蔡复一说:“那你说说怎么防范隐藏在百姓中的叛匪,又怎么防范我军被堵在村寨里。”
赵率教说:“对村寨中的百姓就一个字,搬!我们现在已经修好了很多村子,让里面的人全部搬出来置换地方,没有当地百姓的掩护叛军就没法浑水摸鱼。至于说怎么防范敌人从外部堵截进攻,我的办法也只有一个字,挖!除了从东面过去的路外其它所有通往外面的路全挖断,挖不断的石头路就全部堵上,我的人修路是把好手断路也是把好手,路一断敌人要过来那动静就不是一般的大,各哨位的哨兵只要不睡死肯定能听见。”
蔡复一很不服地问:“赵总兵这样说我又想到了两个问题,一是万一百姓不愿意搬家怎么办?强行搬的话就不怕逼民为匪?二是路挖断填死了我们以后要再前进怎么办?”
赵率教说:“不愿意搬的可以不搬,不过要加两个措施,一是像蒙古人当年那样规定几户人共用一把菜刀,什么铡草的铡刀、砍柴的砍刀、配戴在身上的腰刀全部暂时收缴,只要有可能用作武器用的刀全部管制起来。二是把所有青壮都看成是叛匪,让他们服徭役去远处做事来个釜底抽薪,明说他们家中的老小吃穿由他们在外面挣,这样一来就可以把危险降为最低。路挖断填死的问题根本就不是问题,只要有需要挖了的可以填上,填上的也可以挖开嘛。”
见蔡复一不再说话高第哈哈一笑道:“看不出来赵总兵心中还有这些计谋,把我们这些靠出主意谋生的文官都比下去了,真是真人不露相啊。不过我有两个疑问想问一下赵总兵,你说把前面山凹处的百姓全搬出来,有那么多地方安置他们吗?那可不是个小数目是成千上万的人。第二个问题是题外话,说起出谋划策这些总兵都是三缄其口,为什么赵总兵今天会侃侃而谈呢?”
赵率教听了高第的话也哈哈一笑说:“高大人这话问得有道理,不过这两个问题属于一个问题,所有一切都是因为在下要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