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动静观其变?”
朱燮元说:“我想了很久有两个打算大家看怎么样,一是告诉永宁的守军多派哨探侦察敌情,假如现敌人有全力进攻永宁的布置就暂时退后并分兵断其归路,待我川黔大军得到消息后南北夹击一击定胜负。这叛军盘据在山上我们力有不逮,但只要他们下了山一切就好办了。”
高第问:“你的意思是诱敌深入?”
朱燮元说:“有必要还可以故意示弱败退两场,假如把叛军看成是老虎这也算是真正的调虎离山。”
高第想了想说:“朱大人说有两个打算,这诱敌深入调虎离山断其后路是一个,还有一个是什么?”
朱燮元说:“调虎离山只是在老虎要动的时候用,老虎没动静的时候就要敲山震虎,就是要想办法让叛军动起来。现在叛军静极思动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动,派人四处打探也只能算是蠢蠢欲动而不是真有目标,否则的话不会只派一支小部队出来探路。我们这时候应该想办法从不同方向向其压迫进逼,让其感到日子不好过迫使其有所行动,这彝人性狡但易怒贪利,假如让他们感到有利可图且胜利在望,将其引入彀中聚而歼之也不是不可能。”
高第说:“怎么步步进逼?万一把叛军惹起性了跟我们死磕硬打怎么办?贵阳到遵义我们是沿河沿路防守,敌人全线出击可进可退不利于我们的主力与其决战,那又得缠斗到何时?”
蔡复一这时候说:“我有个主意,不过这需要张总兵的配合。”
张静安见再次提到自己,只得应道:“蔡大人有命在下自然遵命!”
蔡复一说:“我观察了张总兵的军队已经很久了,现张总兵现在本身带来的三万人,分别在城内防守、城外巡逻和营中训练。听说我们这里派到张总兵军中培训的士兵并不是天天在受教而是在天天跟随行动,这样做的优点是能够快做到你原来士兵的标准,但对其中的精义并不是很明白,也就是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其中的是非得失我就不评价了,只说前出骚扰的那一组因为没人带所以全靠以前的经验跟新学的方法相结合,能不能作些改变?”
张静安说:“训练方法是军务院的监军御史跟很多有经验的老兵联合制定的,连我都不是很清楚其中的精义,要普通士兵明白其中精义很不现实。比如说火枪阵的排列还有鸳鸯阵的配置,我到现在都认为可以做些调整但士兵们习惯了就不好调,习惯了就成了自然在关键时刻就能够在短时间做好配合,假如要作改动恐怕会使得士兵们在关键时刻无所适从耽误时间,敌人来袭击时一般是不跟人打招呼的,布阵时时间上差一点很可能改变战争结局。”
蔡复一点头说:“其它几组照原来样子练我没有意见,负责教授的士兵用行动代替语言也无可厚非,言传不如身教的道理我懂,而且我还知道你的士兵有没有人来跟随训练做得都一样,这样做还有个好处就是确保贵阳城的安全。但是最后一组就是前出骚扰这一组能不能改一下?改成前出骚扰与建立哨位轮流换哨相结合?”
张静安想了想说:“蔡大人说的确实有道理,前出骚扰只能算是纯粹的训练项目,假如敌人设伏或阻截就可能遭受损失。我曾经想过假如我们巡查一处就将哨所前伸一处,利用火炮优势逼迫敌人步步退却,那就可以步步蚕食敌人的地盘,到了大河大道旁就可以再沿线修建兵站堡垒,扩张的土地也能改成官田安置民众。但是这其中有个难处就是材料的缺乏,平地上建堡垒可以垒土挖壕设栅栏,高山上修哨所必须得砖石砌成,一时半会儿哪里找那么多的匠人?”
见蔡复一在细想,朱燮元说道:“蔡大人修哨所的想法是对的,你前出骚扰了马上又得回来没什么实质意义,修建了哨所就可以占住一块地是一块地,虽然现在条件不成熟,但是必须得想办法做到。再说已经按朝廷的意思征了一万多新兵,这些新兵都是些小娃娃连刀都没拿过,把他们放在山中跟狡猾的敌人相遇其后果不堪设想,张总兵应该动脑筋想法修建哨所保护士兵。”
张静安想了想说:“人各有所长,这修房建屋是赵总兵的事,还是让他来贵阳一趟商议一下,在商议结果出来之前我们先让士兵们暂不出动。朱大人说征来一万多娃娃兵,我认为还是先放到赵总兵那里进行基础训练比较好,反正我们有联合巡逻制度,先摸锄头后摸刀枪要好些。”